結語 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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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裡我完全可以不吃早餐或午餐,間斷斷食也比我想的容易得多。

    短期按計劃完全斷食也是可行的,就像我在腸鏡檢查前斷食一樣。

    不過,我發現在不那麼忙碌、無法轉移注意力的情況下,斷食很難做到,對我來說休息日在家裡實行斷食是一種折磨。

    斷食本身是一種有益的嘗試,通過斷食你會發現偶爾不吃沒什麼大不了,你既不會餓昏更不會餓死。

    斷食還會促進腸壁細胞再生,就像做了一次體内大掃除一樣。

     我沒有嘗試過低碳水化合物甚至零碳水化合物、高蛋白的飲食法,因為我已經不怎麼能吃肉。

    我也不贊成特意不吃某些“天然食物”(比如谷物或豆類),特别是在這些食物富含營養和纖維素的情況下。

    我們吃的食物的種類應該越來越多樣,而不是越來越少。

    我提倡積極嘗試新食物,并且在忙碌的現代生活所能實現的範圍内,盡可能吃得多樣。

    我建議每周吃10到20種對腸道微生物有益的食物,以此作為良好的飲食多樣性的标準。

    如今在忙碌的工作日中午,我會吃一個水果和一些堅果,而不是吃醫院餐廳裡沒有營養的飯菜。

    我知道我會在晚餐時補償自己——我也正是這樣做的。

     了解自身的腸道菌群 過去一年來,我數次檢測了我的腸道菌群在不同飲食情況下的組成情況,盡管檢測的次數還趕不上那些每天都收集糞便樣本的同事(你可能不會想和他們一起共用冰箱)。

    如前所述,我還發起了英國腸道項目(www.britishgut.org),這是美國腸道項目的翻版,規模稍小些,任何人都能通過郵遞或者網絡發來自己的糞便樣本并且申請檢測。

    [429]隻要參與者願意将自己的檢測結果和全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分享,捐贈少量的錢,就可以參加。

    你隻需要用棉棒在擦拭過的衛生紙上蘸取少量樣本并郵寄給我們。

    收到檢測結果後,把它與世界其他地方人的樣本進行比對,也讓人有些莫名的興奮。

    我甚至在分析自身的腸道菌群組成情況時都有些激動不安。

    宏觀來看,我的菌群組成情況很不一般:拟杆菌含量比其他人少很多(隻有18%),厚壁菌卻較多,看起來不太妙。

     幾年前研究人員相信這種腸道菌組成是“不健康的”,有導緻肥胖和其他疾病的風險,不過現在發現這種看法過于簡單化了。

    此後科學家們發現同一門類下幾百種不同種細菌的作用截然相反,對肥胖的影響更是如此。

    其實,我們歸為同一門類的細菌,從遺傳上看有着天壤之别——差異就像我們和海星的差異一樣大。

    将我的腸道細菌與美國人、委内瑞拉人和馬拉維人的腸道細菌比較,我發現我兼有北美人和南美人的特點,這意味着我的腸道細菌比普通美國人(也比我那吃漢堡的兒子)豐富——奇怪的是,我的微生物組成和邁克爾·波倫很像——但遠不及普通非洲人豐富。

     腸道菌群的多樣性比是否擁有某種獨特的細菌,能更好地反應健康狀況。

    在做完腸鏡後,我吃了許多富含益生元的蔬菜,這讓我的腸道菌群變得更多樣、更健康了一些,不過和傳統的采獵者比起來,還差得太遠。

     如果你想讓腸道菌群發生更大的甚至徹底的改變,又該怎麼做呢?你可以學學傑夫·利奇,他常有些不尋常的想法,因為他對自己典型西方人的腸道菌群組成不是很滿意,很想尋求些變化。

     重塑腸道菌群 “我手墊在髋部下方,屁股挨着一塊大石頭,努力地舉着兩條腿,腳趾頭朝着夜空中浮現出的依稀可辨的南十字星方向,做蹬自行車的動作來打發時間。

    遠處夕陽西沉,消失在埃亞西湖上方,大概30分鐘前,我剛剛用滴管把一個哈紮人的糞便注入到我遠端結腸下部,現在正努力讓它們留在體内,幫助我形成新的腸道菌群。

    哈紮部落是世界上僅存的采獵者部落,而我的捐獻者正是部落的一員。

    ” 這聽起來有點太激進了,不過就像我們前面談到的,傑夫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為了改變自己的微生物組成,他在雨季裡和四處覓食的哈紮人同吃同住了好些日子。

    他喝過沾染了狒狒糞便的水,吃過野生蜂蜜、嚼過難以下咽的塊莖和偶爾獵捕的斑馬肉。

    他的微生物組成有了些改變,但是與他想象中的還相差太遠。

    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出了這個不一般的法子——人倒立着,用大号滴管把來自30歲部落男性(之前已經做了艾滋和乙肝檢測)的糞便注入自己體内。

    傑夫是真正的先驅,不過也有人認為他是個瘋子,特别是他的出發點隻是“科學研究”,而不是自己得了病需要這樣治療。

     不過傑夫這種将捐獻者糞便中的微生物引入體内并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