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論

關燈
存在的祭司黨的同路人。

     德利奇(Fr.Delitzsch)的演說和論文,讓當時所謂的&ldquo巴比倫&mdash聖經&mdash論争&rdquo[2]更加擴散開來。

    當今恐怕不會再有真正的學者像過去那樣,試圖從巴比倫的天體崇拜和巴比倫的祭司秘傳知識裡推衍出以色列的宗教來。

    在埃及學方面,像這種過度極端的對照版,可以舉弗特(D.Völter)在我看來根本謬誤的著作《埃及與聖經》(ÄegyptenunddieBibel,Leiden,1905)為例。

    必須加以參照比較的是米勒(W.MaxMüller)相當嚴謹的作品,尤其是AsienundEuropa,以及我們下面會加以部分引用的專題論著。

    如果我們以下的陳述鮮少提及&ldquo泛巴比倫主義者&rdquo的一些無疑是世所公認的研究成果,那絕非出于輕視之心,而僅僅是因為我們所由衷關懷的是以色列的實踐倫理,至于泛巴比倫主義者興趣所在的那些文化史上的重要關系,對于理解此一倫理本身而言,正如即将顯示的,并不具關鍵重要性。

     不過,泛巴比倫主義者的論點卻對學術研究産生了重大影響。

    他們打造出一種印象:以色列的宗教乃是由其鄰近文化的宗教轉化而來的。

    這必然反過來對舊約學者的提問産生作用。

    既然不可能否定特别是巴比倫文化連同埃及文化對于巴勒斯坦的強烈影響,那麼舊約研究也便就此着手,特别是在貢克爾(Gunkel)領導下大幅修正威爾豪森的發展圖式。

    一方面,巫術與泛靈論的思考元素滲透到以色列宗教性裡的事實,另一方面,與鄰近大文化圈子的彼此關聯,如今都已清楚地顯現出來,研究工作于是得以集中針對真正決定性的問題:相較于部分而言一般遍布于各處的、部分而言取決于具體文化關聯的(古代近東諸宗教裡的)共通性,到底是什麼構成以色列宗教發展确實無疑的特質,以及更進一步,此種曆史特質的決定性因素又是什麼? 然而,受制于宗教立場的價值判斷很快又再度攪和進來。

    對部分學者而言,&ldquo獨特性&rdquo一下子就變成獨一無二的價值,并且針對以下這樣的命題做出論證,譬如:摩西所成就的事業,無論在宗教還是道德的價值内容上,比起周遭世界的任何事業都更加是&ldquo超卓的&rdquo創造(典型的最佳實例是班曲的某些作品&mdash&mdash雖然除此之外他可說是頗有貢獻。

    布德尤其是對這類著作有所批判)。

    如此的研究,盡管在細節上時而因價值判斷而偏離了對事實的純曆史&mdash經驗性斷定,然而舊約學者關于傳承批判的出色研究成果,即使是最保守的學者也無法加以回避。

    非文獻學者難以置喙而且通常也無力考核的,是關于史料文本的論争,尤其是針對那些往往剛好是最重要部分已經損毀、或在不明時期裡遭到添加竄改與修正的文本。

    史料該做何解釋通常取決于懷疑程度的高低:對于那些祭司身份的編纂者基于某種利害關系而可能有所造假的報告,是要徹底地懷疑其可信度,或者在某種程度上承認其為真實。

    有些報告史料業經僞造的這種設想,不僅在語言的根據上獲得權威的文獻學專家一緻的認定,而且其内容本身也成為此種設想具有說服力的切實理由,即使如此,總的來說,非專家卻也可以好好地自由審視這樣的史料。

    換言之,這些史料盡管有僞造的嫌疑,但非專家還是可以假設性地提問:它們是否就不能用來當作曆史理解的手段? 在史料的處理上的這種&ldquo保守的&rdquo程度,個别的舊約研究者之間有着相當大的差異,而最近對于極端懷疑主義的反動正衍生滋長起來,而且似乎也走得太過了頭。

    基特爾(Kittel)的作品GeschichtedesVolkesIsrael(2Bde.2Aufl.1909&mdash1912)便是抱持異常極端保守立場的一個例子,否則的話這倒是非常精彩而詳盡的一部傑作。

    在近代的其他著作當中,我們可以列舉古特(Gutte)簡要的入門書GeschichtedesVolkesIsrael(2Aufl.1904)、瓦勒頓(Valeton)在ChantepiedelaSaussaye所著的Lehrbuchderverg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