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三邊績用伏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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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于長安,明《詩》《易》《春秋》,顯名太學,學中号為&ldquo聖童&rdquo。

    避兵之隴西,時隗嚣已據四郡,遣使請延,延不應。

    更始元年,拜會稽都尉,時年十九,迎官驚其少。

    及到,靜泊無為,惟先禮祠延陵季子,聘請高行,如董子儀、嚴子陵等,敬待以師友之禮。

    椽吏貧者,辄分奉祿以赈給之,省諸卒,令耕公田,以周窮急。

    建武初,延上書,願乞骸骨,歸拜王庭。

    诏徵為九真太守。

    九真俗以射獵為業,不知牛耕,民常告籴交址,每緻困乏。

    延乃今鑄作田器,教之墾辟日疇,歲歲開廣,百姓充給。

    又駱越之民,無嫁娶禮法,各因淫好,無适的對之匹,不識父子之性,夫婦之道。

    延乃移書屬縣,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齒相配,其貧無禮聘,令長史以下,各省奉祿以赈助之。

    同時相娶者,二千餘人。

    是歲,風雨順節,谷稼豐衍,其産子者,始知種姓,鹹曰:&ldquo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

    &rdquo視事四年,徵詣洛陽。

    九真吏人,生為立祠。

    後拜武威太守,帝親見,戒之曰:&ldquo善事上官,無失名譽。

    &rdquo延對曰:&ldquo臣聞忠臣不私,私臣不忠,履正奉公,臣子之節,上下雷同,非陛下之福。

    善事上官,臣不敢奉诏。

    &rdquo帝歎息曰:&ldquo卿言是也。

    &rdquo既之武威,郡之大姓,聚衆為害,延發兵破之。

    自是威行境内,吏民累息。

    郡北當匈奴,南接種羌,民畏寇抄,多廢田業,延到,集武略之士,明其賞罰,令屯要害,有警擊讨。

    虜多殘傷,遂不敢出。

    河西舊少雨澤,延乃為置水官吏,修理溝渠,人蒙其利。

    又立校官,自椽吏子孫,皆令諸學受業,郡遂有儒雅之士。

    後坐擅誅羌不先上,左轉召陵令。

    及顯宗即位,拜颍川太守,又為河内太守。

    數年,病卒。

     前漢魯人徐生善為儀容,文帝以為禮官大夫。

    劉昆者,陳留東昏人,少習容禮,通《易經》,能彈雅琴。

    王莽時教授弟子,恒五百人,每春秋飨射行禮,縣宰辄率吏屬而觀之。

    後天下大亂,昆避難河南負犢山中。

    建武五年,舉孝廉,不行,遂逃,教授于江陵。

    光武聞之,即除為江陵令,時縣多火災,昆辄向火叩頭,辄能降雨止風。

    徵拜議郎,遷宏農太守。

    先是崤黾驿道多虎災,行旅不通,昆為政三年,仁風大行,虎皆負子渡河。

    帝聞而異之。

    後徵代杜林為光祿勳,帝問曰:&ldquo卿前在江陵,反風滅火,後守宏農,虎北渡河。

    行何德政,而緻是事?&rdquo昆對曰:&ldquo偶然耳。

    &rdquo左右皆笑其質讷。

    帝歎曰:&ldquo此乃長者之言也。

    &rdquo顧命書諸策。

    乃令入教授皇太子及諸王小侯五十餘人。

    建武三十年,以老乞骸骨,诏賜洛陽第舍,以千石祿終其身焉。

     光武自幼學長安之時,便親淑賢俊,及即位以來,尤加意訪求,孜孜不倦,故一時内輔外任,濟濟多賢,不可勝數。

    而蒲輸旌帛,猶不絕于岩薮。

    北海逢萌,王莽時挂冠東都城門,浮海客遼東。

    及光武即位,乃之琅邪崂山,養志修道,人皆化其德。

    帝連徵之,不起。

     太原廣武人周黨,亦不仕莽,敕身修志。

    莽末,賊暴縱橫,殘滅郡縣,至廣武,賊聞黨高行,過城不入,帝強徵之,乃著短布單衣侍見尚書。

    及引見,黨伏而不谒,自陳願守所志,帝乃許焉。

    博士範丹奏曰:&ldquo臣聞堯不須許由、巢父,而建号天下,周不待伯夷、叔齊,而王道以成。

    伏見太原周黨等,蒙加厚恩,使者三聘,乃肯就車。

    及陛見帝廷,偃蹇驕悍,不以禮屈。

    黨等文不能演義,武不能死君,釣采華名,庶幾三公之位。

    臣願與坐雲台之下,考試圖國之道,不如臣言,伏虛妄之罪。

    而敢私竊虛名,誇上求高,皆大下敬,&rdquo書奏,帝诏曰:&ldquo自古明王聖主,必有不賓之士。

    伯夷、叔齊不食周粟,太原周黨不受朕祿,亦各有志焉。

    &rdquo其賜帛四十匹,黨遂隐居黾池。

    時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

    帝喜曰:&ldquo此當是子陵也。

    &rdquo子陵姓嚴名光,一名遵,會稽餘姚人。

    少有高名,與光武同遊學。

    及光武即位,光乃變姓名,隐身不見。

    帝思其賢,令天下以物色訪之。

    至是乃備安車玄,遣使聘之。

    三反而後至,舍于北軍,給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