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三邊績用伏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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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衛宏、濟南徐巡等,皆師事之。

    林前于西州得漆書《古文尚書》一卷,常寶愛之,呈遭艱困,握持不高身。

    出以示宏等曰:&ldquo林流離兵亂,常恐斯經将絕。

    何意東海衛子,濟南徐生,複能傳之,是道竟不墜于地也。

    古文雖不合時務,然願諸生無悔所學。

    &rdquo宏、巡益重之,于是古文遂行。

    林嘗薦同郡範逡、趙秉、申屠剛及牛邯等,皆被擢用。

    十一年,代郭憲為光祿勳。

    内奉宿衛,外總三署,周密敬慎,選舉稱平。

    時群臣上言宜增科禁,诏下公卿議,林奏曰:&ldquo夫人情挫辱,則節義之風損,法防繁多,則苟免之行興。

    古之明王深識遠慮,動居其厚,不務多辟,大漢初興,蠲除苛政,更立疏綱,海内歡欣,人懷寬德。

    及至其後,漸以滋章,吹毛求疵,诋欺無限,果桃萊茹之饋,集以成臧,小事無防于義,以為大戮,故國無廉士,家無完行。

    至于法不能禁,令不能止,上下相遁,為敝彌深。

    臣愚以為宜如舊制,不合翻移。

    &rdquo帝從之。

     帝好經術,所至先訪儒雅,采求阙交。

    故四方學士莫不抱負墳策,雲會京師,如範升、陳元、鄭興、杜林、衛宏、劉昆、桓榮之徒,繼踵而集。

    故圖籍之盛,考之史傳,未有如東漢者。

    初光武遷還洛陽,其經牒秘書,載之二千餘輛,自此以後,猶三倍于前雲。

     帝長于民間,頗達情僞,悉民疾苦,故勤約之風,行于上下。

    而臨宰邦邑者,亦競能其官。

    略表數人,所謂迹顯當時,聲施後世者,覽之頗足興頑起情。

     茂陵郭伋,字細侯,乃武帝時郭解之後也。

    少有志行,王莽時為并州牧。

    世祖即位,徵拜雍州牧。

    建武五年,轉漁陽太守。

    時猾寇充斥,伋到,示以信賞,糾戮渠師,盜賊銷散。

    又整勒士馬,設攻守之略,匈奴遠迹,不敢入塞,民得安業。

    在職五歲,賦口倍增。

    後寇恂從征西隴,征伋拜颍川太守,遠近賊寇,束手歸降。

    十一年,上以盧芳未滅,調伋為并州守,所到縣邑,老幼相攜,逢迎道路焉。

    伋乃聘求耆德雄俊,設幾杖之禮,朝夕與參政事。

    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兒數百,各騎竹馬,迎拜道次,曰:&ldquo聞使君到,人人生喜,故來奉迎。

    &rdquo伋笑謝之。

    及事訖,諸兒複歡聚,送至郭外,遮問使君何日當還,伋顧别駕從事計日以告之。

    行部既還,先期一日,仍為違信于諸兒,遂止于野亭,待期乃入。

     南陽太守杜詩,性節儉,而政治清平。

    以誅暴立威,善于計略,省愛民役,造作農器,百姓便之。

    又修治陂池,廣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

    時人以方召信臣,語曰:&ldquo前有召父,後有杜母。

    &rdquo召信臣,元帝時為南陽太守,為人興利,務在當之。

    字翁卿,壽春人也。

     孔奮,字君魚,扶風茂陵人。

    少從劉歆受《春秋左氏傳》,歆稱之,謂門人曰:&ldquo吾已從君魚受道矣。

    &rdquo遭王莽亂,與老母幼弟避兵河西。

    建武五年,窦融請署議曹椽,守姑臧長。

    時天下擾亂,惟河西獨安,而姑臧稱為富邑。

    隴蜀既平,河西守令鹹被徵召,财貨連毅,彌竟川澤。

    惟奮無資,單車就路。

    姑臧吏民及羌胡更相謂曰:&ldquo孔君清廉仁賢,舉縣蒙恩,如何今去,不共報德?&rdquo遂相賦斂牛馬器物,至千萬以上,追送數百裡。

    奮謝之而已,一無所受。

    後拜武都太守,舉郡改操。

     張堪先為蜀郡太守,吏民大悅。

    後拜漁陽太守,捕擊奸滑,賞罰必信,吏民皆樂為用。

    匈奴嘗以萬騎入漁陽,堪率數幹騎奔擊,大破之,郡界以靜。

    乃于狐奴開稻田八千餘頃,勸民耕種,以緻殷富。

    時麥多雙穗,百姓歌曰:&ldquo桑無附枝,麥穗兩岐,張君為政,樂不可支。

    &rdquo帝嘗召見諸郡計吏,問其風土及前後守令能否。

    蜀郡計椽樊顯進曰:&rdquo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漢,仁以惠下,威能讨奸。

    前公孫述破,珍寶山積,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乘折轅車,布被囊而已。

    &rdquo帝聞之歎息,即拜顯力魚複長。

     衛飒,河内修武人。

    初除襄城令,政有名迹,遷佳陽太守。

    郡與交州接境,頗染其俗,不知禮則。

    飒下車修癢序之教,設婚姻之禮,期年間,邦俗從化,飒理恤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于物宜。

     宛人任延,年十二為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