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久離别熊罴有夢 謀作亂犬豕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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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藝,惟性情太急,有勇無謀。

    登時出班來至月台千斤石邊,看了看那石墩,有千斤之重,兩旁有耳有縫,用手提了提,似乎可以舉起。

    于是用盡生平之力,雙手提起石墩往上一舉,果然舉起三尺來高,然而已經面紅氣喘。

    登時放下。

     武将中忽有一人高聲說道:“千歲雖已舉起,不能略停片刻,不算本事。

    俺來舉!”語畢急忙走上月台,用手将石墩舉起,喝一聲:“起!”見那石墩果然離地有四尺餘高。

    他又往下一落,再往上一升,三起三落,面不改色。

    番王觀看,心中甚喜。

    此人非他,乃大元戎之胞弟索思勒也。

    現官後軍都督府。

     番王見他舉墩合式,方欲在名冊注名,隻聽有人大聲說:“索都督雖然能将石墩舉起三升三落,究竟不能下台移步,還算不得第一,不信等我來舉,請看!”說罷搶步上了月台,走至千斤石旁,用兩手将墩抱住,往上一用力,果然舉起,然後用手從下面托定,緩步走下月台,走數十步,才将石墩放下。

     時番王與大衆觀瞧,無一人不贊:“真正神力,再無人能及了。

    ”于是番王将他注冊為第一。

    此人是家宗親,現官大平章之職,名曰哈特堅。

    以輩行論還是番王的遠房叔父。

    閑話休題。

     再說衆有膂力者,無人不去舉墩,也有能舉過胸舉過頂者,想要移步,從無一人,總算哈平章為首也。

    較力後比弓箭,卻是大元帥射落金錢,衆人不及。

    番王注了索莫爾比箭第一。

     三次就該比較武藝,要跨馬掄刀,各顯生平奉事。

    番王傳旨有三條禁約:第一不準用暗器傷人;第二不準傷人性命,以敗為度,不得再行動手;第三不準久戰以命相拼,不得令人帶傷。

    三者違式,雖勝不取。

     衆人聞旨各自留神,軍政司先擂了三通戰鼓,鼓聲住後,有一人出馬,手使大刀,在演武場中要戰。

    随有人出馬與之交戰,不過十數合即敗。

    語休煩叙,此番比武藝,又是哈特堅為最。

    末場與大元戎交手,殺的不分勝敗。

     番王傳旨罷戰,宣二人上廳面谕曰:“觀卿二人本事,不差上下,朕今欽點索元帥為征南平明大元帥,哈平章前部正先鋒,擇日興師。

    ”二人謝了恩,軍政司取過兩顆印與二人挂了,番王又賜他二人簪花挂紅,禦酒三杯。

    二人謝了恩,飲了酒,下廳乘馬,回家料理出征。

     那番王命陰陽官選了吉日良辰,祭旗出師。

    由丞相妥司特與幾家王位同太子郝顯祖監國。

    番王都駕親征,蒂領元戎先鋒與數十員勇将,大兵三十萬往中原奪地争城。

     到了動身那日,番王别了娘娘妃子,黎明起來。

    身穿軟甲,頭戴鬧龍金盔,身跨雪花馬,率領文武公卿來至教場,将大纛旗請過。

    番王焚香禱告,祭奠叩首,随後是大元帥正先鋒跪拜,焚香化紙馬。

    番王吩咐響炮擡營,文武百官免進。

    頓時炮響,三軍催動,一齊出城,浩浩蕩蕩,直奔甘州玉門關大道而來。

    一路晝行夜宿,安營拔寨,說不盡饑餐渴飲。

     那日有探事藍旗報道:“此去離玉門關五十裡,再往前進即是長城。

    ”番王吩咐進了長城離關十五裡擇寬闊之地安營下寨,設立中軍黃羅大帳,其餘分青赤白黑,分列五營四哨,一聲信炮響,早已安下營寨。

    那時驚動了玉門關的探事兒郎,忙到營邊探聽已畢,匆匆入城往府帥通報。

     且說那鎮守玉門關總鎮姓傅名良弼,是武狀元出身,北直河間府人。

    天生勇而多智,年方五旬,是一員足智多謀的将軍。

    聞聽探馬報稱有番兵犯境,現在五十裡外紮營。

    傅總兵忙出示曉谕城外軍民人等,即刻遷進城内,城外房屋用火焚之。

    一面挑兵守城,一面寫表申奏朝廷請兵防剿。

    總鎮又傳齊大小兵弁,吩咐小心防範,等候賊人來讨戰,再行出兵。

    這一來驚動朝廷。

    要知誰來救援,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