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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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符合我的想法。
憑先生的機警精敏，遲早會找到我，我何不坦白自首陳明一切？先生要是能給予憐憫，說不定我還有獲得自由的機會。
想不到兩次拜訪，兩次都末見到。
今天先生果真來臨，但已隔一天，局勢變化太大，我已不作免死的想法。
&rdquo 我聽到這裡，改變了對他的态度，說道：&ldquo請先生原諒，我以普通人的心理來猜測你，這是我的不對。
憑你這樣的用心，作出如此大的犧牲，不能不令人起敬呀！&rdquo 夢生歎歎氣，并沒有答話，頭低到前胸。
我注視着霍桑，等他開口。
這位青年的所作所為，胸懷光明磊落，确是不平凡。
而今犯了這件案子，論法律，他不能逃避罪責，論人情，實在不忍加罪。
我不知道霍桑将如何解決。
霍桑說道：&ldquo羅君，我聽你叙述了一切，實在出于意外。
但是時間太晚事情已全部暴露，即使我有同情心，也不能違背法律。
至于那婦人，我一定成全你的心願，不使她牽涉到裡面去。
&rdquo 夢生對霍桑道謝說：&ldquo先生能如此做，我心願已足。
意珠果然能獲得自由，将來遷居到别處去生活，改換姓名，還不難自謀生活。
要是不幸她重新回到她丈夫那邊去，那末死神一定會伸手歡迎她。
&rdquo 霍桑道：&ldquo請不要擔憂，我一定為她想辦法。
請問她還在這裡？&rdquo 夢生說道：&ldquo對，十九日早晨到這裡，住在後屋，我跟她隻見過三次，現在有一個女傭人陪伴她。
&rdquo 正在此時，後屋忽然傳出慘叫之聲，我聽到後毛發都豎起來了，夢生大驚，急忙起立：&ldquo莫不是意珠出事，我們馬上去看。
&rdquo說完，首先沖了出去。
我們跟在後面，剛走到後屋門邊，傭人奪門而出，慌張大叫：&ldquo先生，她已偷聽好久，現在自殺了！&rdquo 夢生失聲問道：&ldquo死了？&rdquo一邊說一邊進去。
我看見離開門不遠，有一個臉色慘白的少婦橫倒在地，穿的青布棉襖，衣襟上全是鮮血斑點，刀還插在心髒。
凄慘極了！ 夢生跳過去放聲大哭：&ldquo意珠！可憐可愛的意珠，是我殺了你呀！&rdquo聲音還未說完，便暈倒在屍體旁邊。
我們看見夢生暈倒，正想去扶持他，忽然聽見門外有喧嚷的聲音，霍桑詫異地說道：&ldquo是不是警察？他們怎麼會來的？&rdquo 我方始想到我是從墳場溜走的。
警察找不到我，勢必追蹤到寓所去，我因此說道：&ldquo恐怕他們已經到過我們的寓所，因為我把你的信條留在桌子上，他們就依此而尋找來了。
&rdquo 這時分，有兩個警察已經聞進來，我一眼見到，原來就是跟我去掘墳的甲乙兩個警察，後面跟着的老人就是羅家的看門人。
這些人看到霍桑，正想開口說話，霍桑立刻止住他們，用手指向地上的夢生。
霍桑對警察說道：&ldquo不必多語，請扶他起來，他已暈倒地上。
&rdquo 夢生突然從地上跳起來，用力把婦人胸口的血刀拔出來，高聲叫道：&ldquo我就是殺人的兇手，你們是來綁我的嗎？不必勞神，我自己認罪！&rdquo說完，舉起刀來，直向自己的心窩刺進去，我跟霍桑都驚跳起來，奔過去奪刀，可惜已經來不及，血刀已經插進夢生的心髒，夢生仆倒下去，警察甲伏在地上檢驗夢生有沒有呼吸，警察乙也跪下去，檢驗那婦人還有沒有氣息。
霍桑問道：&ldquo還有得救嗎？&rdquo 兩人都搖搖頭：&ldquo沒有呼吸了！&rdquo 霍桑低頭，熱淚不禁突眶而出，歎息地說：&ldquo唉，真是愛海即是恨海，這一對可憐人将是飲恨終古了！&rdquo 我目睹兩具屍體并行地倒卧在血泊裡，心酸極了，這是慘絕人寰的悲劇，自己不禁也淚落衣襟。
霍桑于是吩咐兩個警察：&ldquo你們在這裡看守，我到警察所報告這個消息。
&rdquo 回頭對看門老人說：&ldquo不要怕，這事跟你沒有關系。
守住前門，不許讓任何管閑事的人進來。
&rdquo 霍桑和我離開後室，走到書室中拿了帽子手杖準備出去。
霍桑憂愁地說：&ldquo包朗，你今天親眼目睹了一出悲劇，這也不是開始就能預料到的！可悲！可悲！&rdquo 我問道：&ldquo可不是嗎？這樣凄慘的局面，我從來不曾經曆過。
今後我們該怎樣辦？&rdquo 霍桑說道：&ldquo你先回家，我此刻要到警察所去證明一下。
憑先生的機警精敏，遲早會找到我，我何不坦白自首陳明一切？先生要是能給予憐憫，說不定我還有獲得自由的機會。
想不到兩次拜訪，兩次都末見到。
今天先生果真來臨，但已隔一天，局勢變化太大，我已不作免死的想法。
&rdquo 我聽到這裡，改變了對他的态度，說道：&ldquo請先生原諒，我以普通人的心理來猜測你，這是我的不對。
憑你這樣的用心，作出如此大的犧牲，不能不令人起敬呀！&rdquo 夢生歎歎氣，并沒有答話，頭低到前胸。
我注視着霍桑，等他開口。
這位青年的所作所為，胸懷光明磊落，确是不平凡。
而今犯了這件案子，論法律，他不能逃避罪責，論人情，實在不忍加罪。
我不知道霍桑将如何解決。
霍桑說道：&ldquo羅君，我聽你叙述了一切，實在出于意外。
但是時間太晚事情已全部暴露，即使我有同情心，也不能違背法律。
至于那婦人，我一定成全你的心願，不使她牽涉到裡面去。
&rdquo 夢生對霍桑道謝說：&ldquo先生能如此做，我心願已足。
意珠果然能獲得自由，将來遷居到别處去生活，改換姓名，還不難自謀生活。
要是不幸她重新回到她丈夫那邊去，那末死神一定會伸手歡迎她。
&rdquo 霍桑道：&ldquo請不要擔憂，我一定為她想辦法。
請問她還在這裡？&rdquo 夢生說道：&ldquo對，十九日早晨到這裡，住在後屋，我跟她隻見過三次，現在有一個女傭人陪伴她。
&rdquo 正在此時，後屋忽然傳出慘叫之聲，我聽到後毛發都豎起來了，夢生大驚，急忙起立：&ldquo莫不是意珠出事，我們馬上去看。
&rdquo說完，首先沖了出去。
我們跟在後面，剛走到後屋門邊，傭人奪門而出，慌張大叫：&ldquo先生，她已偷聽好久，現在自殺了！&rdquo 夢生失聲問道：&ldquo死了？&rdquo一邊說一邊進去。
我看見離開門不遠，有一個臉色慘白的少婦橫倒在地，穿的青布棉襖，衣襟上全是鮮血斑點，刀還插在心髒。
凄慘極了！ 夢生跳過去放聲大哭：&ldquo意珠！可憐可愛的意珠，是我殺了你呀！&rdquo聲音還未說完，便暈倒在屍體旁邊。
我們看見夢生暈倒，正想去扶持他，忽然聽見門外有喧嚷的聲音，霍桑詫異地說道：&ldquo是不是警察？他們怎麼會來的？&rdquo 我方始想到我是從墳場溜走的。
警察找不到我，勢必追蹤到寓所去，我因此說道：&ldquo恐怕他們已經到過我們的寓所，因為我把你的信條留在桌子上，他們就依此而尋找來了。
&rdquo 這時分，有兩個警察已經聞進來，我一眼見到，原來就是跟我去掘墳的甲乙兩個警察，後面跟着的老人就是羅家的看門人。
這些人看到霍桑，正想開口說話，霍桑立刻止住他們，用手指向地上的夢生。
霍桑對警察說道：&ldquo不必多語，請扶他起來，他已暈倒地上。
&rdquo 夢生突然從地上跳起來，用力把婦人胸口的血刀拔出來，高聲叫道：&ldquo我就是殺人的兇手，你們是來綁我的嗎？不必勞神，我自己認罪！&rdquo說完，舉起刀來，直向自己的心窩刺進去，我跟霍桑都驚跳起來，奔過去奪刀，可惜已經來不及，血刀已經插進夢生的心髒，夢生仆倒下去，警察甲伏在地上檢驗夢生有沒有呼吸，警察乙也跪下去，檢驗那婦人還有沒有氣息。
霍桑問道：&ldquo還有得救嗎？&rdquo 兩人都搖搖頭：&ldquo沒有呼吸了！&rdquo 霍桑低頭，熱淚不禁突眶而出，歎息地說：&ldquo唉，真是愛海即是恨海，這一對可憐人将是飲恨終古了！&rdquo 我目睹兩具屍體并行地倒卧在血泊裡，心酸極了，這是慘絕人寰的悲劇，自己不禁也淚落衣襟。
霍桑于是吩咐兩個警察：&ldquo你們在這裡看守，我到警察所報告這個消息。
&rdquo 回頭對看門老人說：&ldquo不要怕，這事跟你沒有關系。
守住前門，不許讓任何管閑事的人進來。
&rdquo 霍桑和我離開後室，走到書室中拿了帽子手杖準備出去。
霍桑憂愁地說：&ldquo包朗，你今天親眼目睹了一出悲劇，這也不是開始就能預料到的！可悲！可悲！&rdquo 我問道：&ldquo可不是嗎？這樣凄慘的局面，我從來不曾經曆過。
今後我們該怎樣辦？&rdquo 霍桑說道：&ldquo你先回家，我此刻要到警察所去證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