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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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極至于此？從上面種種情況看，我敢斷定，尤敏絕不是殺人的兇手。
&rdquo 我聽霍桑的叙述，覺得情節完全合理。
尤敏并未殺妻，是毫無疑問的了。
不過一轉念頭，又有了疑問。
究竟誰是殺人兇手？是小牛？還是有其他人？霍桑能直率說出來嗎？ 所長說道：&ldquo照先生所說，此中情節清楚透澈，尤敏好像确實無辜。
可是他為什麼要自己招供呢？&rdquo 霍桑說道：&ldquo供詞是否能做憑證，還得看取供的方式如何！古語說&lsquo三木之下，何求不得&rsquo？況且證據既不符合，雖然招供，有什麼好處呢？所長當然明察到這點。
&rdquo 所長低頭，默默不語，神色有些慚愧，一會，又拾起頭來，說道：&ldquo先生高論十分中肯，尤敏既然未曾殺妻，定然有别人殺婦，先生有什麼意見？&rdquo 霍桑立刻答道：&ldquo有的，就像方才我所說的，此刻我僅一個大概想法，還沒有具體的見解。
抱歉，現在還不能奉告。
&rdquo 所長說：&ldquo我明白。
不過先生所說的大概，是否可以說來聽聽？&rdquo 霍桑略等一下，說道：&ldquo這樣也好。
讓我試說一下自己的設想。
我知道，殺死婦人的兇手，一定是個年輕力強的男子，身材高大，高度大約在五尺八寸左右，穿新式的橡皮膠底靴，跟普通的皮鞋不同，好像是常穿西服。
至于他出入的路徑，我分析他必定走的是水路。
&rdquo 所長說道：&ldquo先生能觀測到這樣地步，足見着眼的精細了，然而先生憑着什麼，才能洞悉這樣許多的詳情？&rdquo 霍桑說道：&ldquo我是通過測量腳印而知道的。
足印長十一寸，每一步的距離是三尺開外，可知這人身材必定高大。
同時腳印有深淺不同，好像這個人拿着沉重的東西，而腳印隻有一個男人。
這樣的兇殺，而且是一人幹的，足見他膽壯力大。
至于其他的情節，還得有待去探索。
現在，除非讓死婦活轉來再查問，我恐怕無人能向所長說清楚。
&rdquo 所長點點頭說：&ldquo我今天聽到先生高論，心願已足。
先生既然能測查到此地步，其他或許也不難循迹推索。
今後這件案子就委托先生負責辦理，先生能不推卻嗎？&rdquo 霍桑聽到這裡，低頭并沒有立刻回答。
我觀察他的态度，似乎有些心神不安。
所長竟然把偵查的責任交給霍桑，他果真接受嗎？還是加以拒絕？接受下來又不易着手，拒絕則沒有适當的措詞，這确是一個難以解決的題目。
一會，霍桑擡頭答應道：&ldquo承蒙所長委托，豈敢不盡力去辦。
不過要請周巡官不要暗中阻擋，期限也不能預定，使我能從容查究。
&rdquo 所長大為喜悅：&ldquo先生肯允諾負責，我當然遵命，如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請随時随地告訴我。
&rdquo 霍桑點點頭，站起身來道别，所長恭恭敬敬送到門外。
這次到這裡來之前曾有遭譴責的顧慮；不料反受到有禮貌的委托，實在是我們的意料之外。
走到外邊，我低聲問霍桑：&ldquo你允許負責偵查，究竟你能愉快勝任嗎？&rdquo 霍桑笑道：&ldquo包朗，你真是忠厚，何必要如此問我？要知道世界上的事情變化多端，現在事情還沒有着手進行，怎麼可以先有自滿的想法？現在我心中有的隻是單純的理想，隻有努力去幹，是否勝任，我怎敢逆料！&rdquo 我不再多問。
我素來了解朋友的性格，每逢處理一件案子，最不歡喜我查究，問長問短，如果勉強他，他反而要把事情描繪得駭人所聞，使我日夜不安。
其實我知道他早已胸有成竹，定要等到破案之後，才肯宣布，我隻能耐心等待。
&rdquo 我聽霍桑的叙述，覺得情節完全合理。
尤敏并未殺妻，是毫無疑問的了。
不過一轉念頭，又有了疑問。
究竟誰是殺人兇手？是小牛？還是有其他人？霍桑能直率說出來嗎？ 所長說道：&ldquo照先生所說，此中情節清楚透澈，尤敏好像确實無辜。
可是他為什麼要自己招供呢？&rdquo 霍桑說道：&ldquo供詞是否能做憑證，還得看取供的方式如何！古語說&lsquo三木之下，何求不得&rsquo？況且證據既不符合，雖然招供，有什麼好處呢？所長當然明察到這點。
&rdquo 所長低頭，默默不語，神色有些慚愧，一會，又拾起頭來，說道：&ldquo先生高論十分中肯，尤敏既然未曾殺妻，定然有别人殺婦，先生有什麼意見？&rdquo 霍桑立刻答道：&ldquo有的，就像方才我所說的，此刻我僅一個大概想法，還沒有具體的見解。
抱歉，現在還不能奉告。
&rdquo 所長說：&ldquo我明白。
不過先生所說的大概，是否可以說來聽聽？&rdquo 霍桑略等一下，說道：&ldquo這樣也好。
讓我試說一下自己的設想。
我知道，殺死婦人的兇手，一定是個年輕力強的男子，身材高大，高度大約在五尺八寸左右，穿新式的橡皮膠底靴，跟普通的皮鞋不同，好像是常穿西服。
至于他出入的路徑，我分析他必定走的是水路。
&rdquo 所長說道：&ldquo先生能觀測到這樣地步，足見着眼的精細了，然而先生憑着什麼，才能洞悉這樣許多的詳情？&rdquo 霍桑說道：&ldquo我是通過測量腳印而知道的。
足印長十一寸，每一步的距離是三尺開外，可知這人身材必定高大。
同時腳印有深淺不同，好像這個人拿着沉重的東西，而腳印隻有一個男人。
這樣的兇殺，而且是一人幹的，足見他膽壯力大。
至于其他的情節，還得有待去探索。
現在，除非讓死婦活轉來再查問，我恐怕無人能向所長說清楚。
&rdquo 所長點點頭說：&ldquo我今天聽到先生高論，心願已足。
先生既然能測查到此地步，其他或許也不難循迹推索。
今後這件案子就委托先生負責辦理，先生能不推卻嗎？&rdquo 霍桑聽到這裡，低頭并沒有立刻回答。
我觀察他的态度，似乎有些心神不安。
所長竟然把偵查的責任交給霍桑，他果真接受嗎？還是加以拒絕？接受下來又不易着手，拒絕則沒有适當的措詞，這确是一個難以解決的題目。
一會，霍桑擡頭答應道：&ldquo承蒙所長委托，豈敢不盡力去辦。
不過要請周巡官不要暗中阻擋，期限也不能預定，使我能從容查究。
&rdquo 所長大為喜悅：&ldquo先生肯允諾負責，我當然遵命，如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請随時随地告訴我。
&rdquo 霍桑點點頭，站起身來道别，所長恭恭敬敬送到門外。
這次到這裡來之前曾有遭譴責的顧慮；不料反受到有禮貌的委托，實在是我們的意料之外。
走到外邊，我低聲問霍桑：&ldquo你允許負責偵查，究竟你能愉快勝任嗎？&rdquo 霍桑笑道：&ldquo包朗，你真是忠厚，何必要如此問我？要知道世界上的事情變化多端，現在事情還沒有着手進行，怎麼可以先有自滿的想法？現在我心中有的隻是單純的理想，隻有努力去幹，是否勝任，我怎敢逆料！&rdquo 我不再多問。
我素來了解朋友的性格，每逢處理一件案子，最不歡喜我查究，問長問短，如果勉強他，他反而要把事情描繪得駭人所聞，使我日夜不安。
其實我知道他早已胸有成竹，定要等到破案之後，才肯宣布，我隻能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