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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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一驚,坐在客室裡等候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個穿制服的警察。

    他見到霍桑,立刻站起來敬禮,拿出一張名片,說所長有事要當面商量:請立刻動身。

     霍桑微笑對我說:&ldquo這是周某的報複策略。

    &rdquo 我問道:&ldquo該怎麼辦。

    你有方法應付嗎?&rdquo 霍桑說:&ldquo我為什麼怕見他?現在要見所長還不到時候,但是不去則表示我的虛弱,勢必要走一趟。

    你也願意和我一起去嗎?&rdquo 我答道:&ldquo可以!&rdquo 霍桑略作收拾,就帶我跟着警察出發。

    到達警察所,霍桑對領路的警察講了幾句話,回過身來對我說:&ldquo你不妨等一等,我去一下就來,然後和你一同去見所長。

    &rdquo 我點點頭,一位門警把我引到會客室,大約坐了十分鐘,霍桑果真回來,對我說曾經進去見過尤敏,不便多談,但是卻把他的鞋子跟草圖合比了一下,腳印不是尤敏的。

    我們倆人坐着相對無語,專候所長的接見,那位請我們到警察所的警士已經進去複命通報。

     一會,我們就進去見了所長。

    所長姓闵名娛,最近才從浙江省調任過來。

    過去我們曾見過一面,所以不太陌生。

     所長問道:&ldquo霍先生,聽周巡官的報告,先生對于尤家的兇案,已經親自查驗,而且十分注意,對不對?&rdquo 霍桑對我投了一瞥,示意他所猜測的完全不錯。

    我覺得那周巡官胸量實在太狹。

     霍桑回答說:&ldquo不錯,早晨就與朋友曾一起去觀察過。

    &rdquo于是把老婦懇請我們去的詳情報告出來。

     所長說道:&ldquo根據周巡官的報告,這件案子本來可以了結,獨有先生卻和他意見相反。

    不知有何高見?按照先生的鼎鼎大名,出言當然十分重要。

    現在有相反之判斷,這案子自然不能就結束,願聽先生的高見。

    &rdquo 霍桑緩慢地說道:&ldquo鄙人跟周巡官的觀察不相同,事實确是如此,所長若隻談這些,我自然可以加以說明,如果想進一步了解、請給我幾天時間,那時或可以答複,現在我還不能談。

    &rdquo 所長道:&ldquo那今天就請你把不同的觀點說一說。

    &rdquo 霍桑答道:&ldquo可以。

    我跟周巡官争論的焦點,就是尤敏究竟是不是真兇。

    現在我說明自己的見解。

    我肯定尤敏是真兇,理由不隻是一點:尤敏果然是縱酒好賭的無業遊民,若說僅僅為了錢的緣故殺妻,至少也應該有充分的據,周巡官用金戒指為證,實在太草率,是沒有細心檢的結果。

    這枚戒指究竟什麼情形,所長如果能親自去觀察一番,一定也會駁斥他的錯誤觀點。

    這是第一可疑之。

    &rdquo 所長不說話,我看他神色似乎對霍桑有點佩服。

    霍桑停頓一下,再繼續說道:&ldquo照常情講,殺人重要的證據是兇器,尤敏自供的殺人刀上竟一滴血迹也沒有,我認為這把刀不是兇器。

    這是第二可疑之處。

    &rdquo 所長點頭說道:&ldquo我也看到這柄利刀,的确沒有血迹。

    &rdquo 霍桑再說下去:&ldquo除此兩點外,還有更大的疑問,即死人的頭不見了。

    殺人之後再斬下頭顱,夫婦之情,絕對做不出,而且将斷頭藏匿起來,更是令人不可理解。

    說他是畏罪滅迹罷,何以不同時把屍體藏起來?說他是遮蓋真實情形而想脫罪,何以不把屍體丢到荒郊,或掘土掩埋,那樣不是更直截了當?假若想逃罪,而又拿不出辦法,必然出逃了事。

    現在案件發生在什麼時刻雖然不能确促,但大緻可以肯定多半是在深夜十二點左有。

    尤敏如果殺死妻子而又怕定罪,這時候靜俏俏地潛逃遠方,時間上綽綽有餘。

    他為什麼不出此一着,反報警自首,等待被人逮捕?這人盡管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