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空場上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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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去吧！&rdquo
&ldquo你剛才判斷兇手是從水道來的，是指那較深的男子的腳印嗎？&rdquo
&ldquo是的，簡單地說，印出這腳印的人，即是我理想中的兇手。
&rdquo &ldquo那末女子的腳印是誰呢？&rdquo 霍桑遲凝了一下說：&ldquo對這&mdash點我還不能确定，現在還難說。
我們先回屋子，我要把腳印給巡官看，計他不再處在睡夢之中。
&rdquo 我們走進後門，仍舊讓它半開着，為了不緻搞亂了腳印踏草回去。
這時停屍體的室中老婦和倪三正坐着在談話。
外甥和巡官已經不在，詢問之下，原來巡官已經回警察所，外甥去招呼親戚來料理喪事，同時到死者的娘家去報喪。
原來死去的婦人姓王，她父親名叫景綏，是蘇州城裡的富商。
天亮時，老婦已請人去報信，至今還未見有人來，吩咐外甥再去傳報。
霍桑問道：&ldquo你死掉的媳婦跟娘家時常有往來嗎？&rdquo 倪三說道：&ldquo阿敏嫂性志高昂，她常因自己貧賤的緣故，從來不回娘家，怕有辱她父親的門楣，但是她父親經常差女傭人送些東西來。
&rdquo 老婦在旁說道：&ldquo親家王先生一向慷慨，待我媳婦很好。
他知道我們生活困難，常常送錢送米來接濟我們，或替媳婦添置新衣。
近一年來，我們一家免于凍餒，一半是靠媳婦的針線女工收入，一半是靠親家的幫忙。
全靠媳婦十指做工，怎麼能夠維持一家三口的生活？&rdquo 霍桑說道：&ldquo有這樣的父親，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然而他的女兒絕迹不去娘家，未免有失禮儀。
&rdquo 倪三說：&ldquo這是阿敏嫂的性格，一年之中也不曾出過二次大門，可以知道她平日的行為了。
&rdquo 霍桑說道：&ldquo生前她認識很多人嗎？&rdquo 老婦道：&ldquo不多，除阿敏的朋友外，就是燕孫常常來我家。
&rdquo &ldquo誰是燕孫？&rdquo &ldquo我的外甥，剛才扶我上樓的那個人。
&rdquo &ldquo你外甥跟媳婦的感情很好嗎？&rdquo &ldquo不是，我媳婦很少有朋友交往，除跟親家送東西的那個女傭人阿香外，很少跟别人作深談。
&rdquo 霍桑點頭說：&ldquo夠了。
不過有一點想請告訴我，你方才說昨晚深夜時候你兒子将兇耗告訴你，所謂深夜，究竟幾點鐘？&rdquo 老婦想了半天：&ldquo我實在不能确定。
&rdquo &ldquo你兒子向你報信之前，你聽到過什麼聲響？&rdquo &ldquo沒有，我吃完夜飯就睡，又睡得熟，直到阿敏叫醒我，所以睡覺後的經過情形，我完全不知道。
&rdquo 霍桑說道：&ldquo請你放心，不必自尋苦惱，我一定竭盡我的力量，希望在三日之内，讓你兒子出獄回家，母子可以團聚。
&rdquo 老婦喜悅地說道：&ldquo先生的話若是實在，真是我的造化！但警官他們要是來逼迫我，該如何辦？&rdquo 霍桑有點躊躇，随即拿出一張名片，用筆在上面寫幾個字，交給老婆婆：&ldquo你不必伯，他們要是再來，把我的名片給他，相信不敢蠻橫無理。
現在我應該回家去，有什麼消息，當再告訴你。
&rdquo說完站起身向倪三告别，對他給予的種種指示表示感謝，然後招呼我一起離開。
倪三把我們送到門外，忽然在霍桑耳邊細語。
我站着等候，隻聽見他最後兩句話：&ldquo請先生小心，我看對方的表示，對你并不甘心認輸。
&rdquo
&rdquo &ldquo那末女子的腳印是誰呢？&rdquo 霍桑遲凝了一下說：&ldquo對這&mdash點我還不能确定，現在還難說。
我們先回屋子，我要把腳印給巡官看，計他不再處在睡夢之中。
&rdquo 我們走進後門，仍舊讓它半開着，為了不緻搞亂了腳印踏草回去。
這時停屍體的室中老婦和倪三正坐着在談話。
外甥和巡官已經不在，詢問之下，原來巡官已經回警察所，外甥去招呼親戚來料理喪事，同時到死者的娘家去報喪。
原來死去的婦人姓王，她父親名叫景綏，是蘇州城裡的富商。
天亮時，老婦已請人去報信，至今還未見有人來，吩咐外甥再去傳報。
霍桑問道：&ldquo你死掉的媳婦跟娘家時常有往來嗎？&rdquo 倪三說道：&ldquo阿敏嫂性志高昂，她常因自己貧賤的緣故，從來不回娘家，怕有辱她父親的門楣，但是她父親經常差女傭人送些東西來。
&rdquo 老婦在旁說道：&ldquo親家王先生一向慷慨，待我媳婦很好。
他知道我們生活困難，常常送錢送米來接濟我們，或替媳婦添置新衣。
近一年來，我們一家免于凍餒，一半是靠媳婦的針線女工收入，一半是靠親家的幫忙。
全靠媳婦十指做工，怎麼能夠維持一家三口的生活？&rdquo 霍桑說道：&ldquo有這樣的父親，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然而他的女兒絕迹不去娘家，未免有失禮儀。
&rdquo 倪三說：&ldquo這是阿敏嫂的性格，一年之中也不曾出過二次大門，可以知道她平日的行為了。
&rdquo 霍桑說道：&ldquo生前她認識很多人嗎？&rdquo 老婦道：&ldquo不多，除阿敏的朋友外，就是燕孫常常來我家。
&rdquo &ldquo誰是燕孫？&rdquo &ldquo我的外甥，剛才扶我上樓的那個人。
&rdquo &ldquo你外甥跟媳婦的感情很好嗎？&rdquo &ldquo不是，我媳婦很少有朋友交往，除跟親家送東西的那個女傭人阿香外，很少跟别人作深談。
&rdquo 霍桑點頭說：&ldquo夠了。
不過有一點想請告訴我，你方才說昨晚深夜時候你兒子将兇耗告訴你，所謂深夜，究竟幾點鐘？&rdquo 老婦想了半天：&ldquo我實在不能确定。
&rdquo &ldquo你兒子向你報信之前，你聽到過什麼聲響？&rdquo &ldquo沒有，我吃完夜飯就睡，又睡得熟，直到阿敏叫醒我，所以睡覺後的經過情形，我完全不知道。
&rdquo 霍桑說道：&ldquo請你放心，不必自尋苦惱，我一定竭盡我的力量，希望在三日之内，讓你兒子出獄回家，母子可以團聚。
&rdquo 老婦喜悅地說道：&ldquo先生的話若是實在，真是我的造化！但警官他們要是來逼迫我，該如何辦？&rdquo 霍桑有點躊躇，随即拿出一張名片，用筆在上面寫幾個字，交給老婆婆：&ldquo你不必伯，他們要是再來，把我的名片給他，相信不敢蠻橫無理。
現在我應該回家去，有什麼消息，當再告訴你。
&rdquo說完站起身向倪三告别，對他給予的種種指示表示感謝，然後招呼我一起離開。
倪三把我們送到門外，忽然在霍桑耳邊細語。
我站着等候，隻聽見他最後兩句話：&ldquo請先生小心，我看對方的表示，對你并不甘心認輸。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