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奇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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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蜜蜂詩了。

    &rdquo 我也笑一笑,又提出另一個問句。

    &ldquo你用怎麼樣的方法利用這個送情人?&rdquo 因為我想起了我也曾企圖利用一個地牢中的監守人,結果是失敗的。

     他微笑地說:&ldquo那是很簡便的。

    他叫翟啟新,是那匪首莫敬奇的心腹,也是黨中的一個重要分子,所以知道密窟的所在。

    他先聽我說出了他們黨中的情形相接洽的地點,都非常明了,不由不心虛起來。

    他一樣是一個人,讀過些書,年紀還輕,性命究竟也愛惜。

    所以經我費了半小時工夫的訓話,并不曾化什麼錢,到底被我屈服了。

    接着我們便分配了大隊人馬,直向那匪窟進攻。

     &ldquo翟啟新也許一壁省悟,一壁對于他的夥伴還存幾分顧全的私意,給他們同黨們留一條生路。

    所以他隻指點黃河路的敬奇醫室,卻并不說明富洲路的玫瑰酒店也是一個出路。

    我們攻進去時,大家都拼着全力,匪黨雖沒防備,也拼命回槍抵抗。

    因此傷了兩個探夥,我的手背上也受了些微傷。

    &rdquo 他不自覺地舉起他的左手來。

    我看見他的左手背上粘着橡皮膏。

    他繼續說下去。

     &ldquo那時我們在醫室中酣戰,想不到你也從另一條出路逃出來。

    幸虧那轉角上的幾個後備人,聽得了酒店門口門警阻攔的槍聲,報告了汪探長,才奔過來把你救出。

    據那兩個救你的探夥說,在你的後面另有一個人跌倒在門檻上面。

    這個人分明是追你出來的,不知如何,竟也中槍倒地。

    此外另有一個戴黑眼鏡,穿糙米色西裝大衣戴鴨舌帽的匪徒,在你前面飛奔逃出。

    門警的槍沒有打中他,探夥們也追趕不着。

    &rdquo 我想起了那個黃臉人,忙應道:&ldquo唉!這個人我認識,叫小朱,那當然是假名,不過很奇怪,我此刻還莫名其妙。

    &rdquo 霍桑動容地問道:&ldquo怎樣奇怪?&rdquo &ldquo這西裝的匪徒就是親手把我綁去的人;後來放我出來的也就是他。

    我再三思索,再也想不出他的用意。

    &rdquo &ldquo什麼?綁你的和放你的是一個人?&rdquo霍桑顯然很驚異。

     &ldquo是!&rdquo &ldquo你不會誤會?&rdquo &ldquo不會。

    他的身材比較短小,先後和我談過不少話。

    我決不會誤會。

    &rdquo &ldquo他的面貌怎麼樣?&rdquo &ldquo很特别。

    臉色是淡黃的,像是上的蠟;眉毛細長,嘴也不大;眼睛給黑眼鏡罩住了,我沒有看清楚。

    &rdquo 我又把他裡面穿的是棕色西裝,談吐像受過教育,起先綁我後來又救我的經過情形說了一遍。

    佩芹在旁邊,雖沒有岔口,卻好幾次用白巾掩伊的嘴,似乎禁止伊的驚駭聲音喊出來。

    霍桑低頭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地表示。

     &ldquo這真是奇怪!我也想不出這把戲有什麼意思。

    &rdquo &ldquo雖然,這個匪黨既已破獲,這一個小小的疑問總可以打破。

    你說的那個叫做莫敬奇的匪首可曾捉住了?&rdquo &ldquo捉住了。

    莫敬奇是在沙渡路被擒的。

    匪窟裡的黨徒一共打死了七個,捉住了十四個,那麻臉大漢老王也在内。

    還有那被拘禁的肉票救出了多少,和起出來的贓物一共有若幹,我還沒有知道。

    我因着趕到這裡來瞧你,故而一切善後的料理都由汪銀林在辦理。

    &rdquo他站起來。

    &ldquo現在你真不覺得痛楚了嗎?好,你得安心靜養幾天。

    我去看看汪銀林,問問他經過的情形,回頭再來瞧你。

    &rdquo 這件事如此結束完全出我的意外。

    我雖受了一番虛驚和吃了些兒痛苦,但這一班破壞社會秩序的兇惡的匪黨費得一鼓殲滅,減少了社會上的一種恐怖,我這代價也總算得。

     這晚上佩芹親自充當特别護士,在病室中陪我。

    我的痛苦也因而減輕了不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