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為友蹈危機 密室戮奸 身輕燕羽 開門延大敵 虛懷罪己 望重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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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蘇耀正坐在他對面桌上,覺着獨飲無味,便走了過來,開口便道:&ldquo我一個人飲酒,實在無聊,我看你好像有點酒量,今天陪我多飲幾杯如何?&rdquo 鄭壯冷冷地答道:&ldquo我已飲夠,各自方便吧。

    &rdquo 蘇耀怒道:&ldquo你這人怎不知好歹,叫你陪我飲酒,是看得起你。

    &rdquo 鄭壯見他氣勢洶洶,說話無禮,也不着急,笑道:&ldquo承你盛情,這酒我已不能再飲,怎麼辦呢?&rdquo 蘇耀哪知利害,喝道:&ldquo你敢不聽我的!&rdquo揚手就是一拳。

    鄭壯手微一擡,便将蘇耀手腕抓住,笑道:&ldquo你要動手?&rdquo蘇耀怒喝:&ldquo打你這不知死活的奴才!&rdquo右手一掙沒掙回來,左手想抓還未及伸出,被鄭壯往回一帶,再就勢往前一送,叮當叭嚓一片響聲過處,蘇耀收腳不住,接連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身後酒桌闆凳,全被撞倒,杯盤酒壺摔了一地,怒火正往上撞,見鄭壯已由身旁閃過,按劍便追。

     鄭壯到了門口,回頭笑道:&ldquo要打,到外面去。

    我等着你。

    &rdquo蘇耀一向欺慣了人,初遇對頭,怒發如狂,氣沖沖拔劍追出,迎頭就砍。

    鄭壯身子微微一偏,往旁縱開。

    蘇耀趕上前去,又是一劍,鄭壯又避過去。

    酒家和左近的人都被驚動,趕了過來。

    因鄭壯不肯還手,都怕蘇耀兇威,不敢上前攔阻,隻在一旁勸解, 蘇耀怒道:&ldquo我二舅當年殺人和宰雞一樣,誰也不許管我閑事!&rdquo說罷,縱身又是一劍。

    鄭壯随手拔劍架住,喝道:&ldquo我看在郭君份上,已連讓你三劍了。

    你先住手,當着衆鄉親,把話說明,動武不遲。

    &rdquo。

     蘇耀誤以為鄭壯怯敵,戟指連喝道:&ldquo你說,你說!今天少爺絕不容你整個身子回去!&rdquo 鄭壯笑道:&ldquo你一定要和我打,奉陪可以。

    我好歹比你長幾歲,若是被你殺死,決無話說。

    萬一刀劍無眼,我殺了你,多有不便,你決不是我對手,依我良言相勸,最好就此罷休,仍飲你的酒去,省得把小命送掉,你家大人道我不知容讓。

    &rdquo 蘇耀越聽越有氣,厲聲大喝道:&ldquo大衆聽着,這奴才自己說的,誰有傷亡,都無話說。

    少時我若把他殺死,你們誰要告我二舅,我就要他的命!&rdquo随說,縱身又是一劍。

    滿拟鄭壯決非其敵,劍尖快要刺中對頭的右肩,忽聽哈哈一笑,緊跟着嗆的一聲,對頭倏地旋轉身來,回手一劍,将自己的劍架開,當時手中一震,頗有力氣,也未在意。

    由此雙方互相縱橫擊刺,殺了個難解難分。

    衆人不知鄭壯還在投鼠忌器,不願就傷蘇罐性命,并未施展全力。

    見蘇耀越逼越緊,鄭壯老是閃躲,連遇奇險,蘇耀還在追殺不已。

    既恐鄭壯被殺,又恐他傷了蘇耀,惹出事來,連忙命人去往郭家送信,一面同聲勸解。

    蘇耀兀自不肯停手,反罵衆人多事,似這樣打了一陣,鄭壯見蘇耀口中亂罵,連下殺手,一味兇橫,不知進退,暗忖:&ldquo你既定要找死,那也無法。

    &rdquo随将劍法施展開來。

     蘇耀見對頭老是招架,極少還擊,以為自己必占上風。

    不料對頭劍法忽變,周身都被寒光裹住,旋風也似殺将過來。

    正覺不妙,微一心慌,被鄭壯冷不防一腳将劍踢飛,順水推舟,就勢一劍,當時刺中咽喉,&ldquo哎呀&rdquo一聲,倒地身死。

    鄭壯殺了蘇耀,從容收劍,撣了撣身上土,笑對衆人道:&ldquo諸位鄉親都曾眼見,如有甚事,到東村找我便了。

    &rdquo說罷,緩步而去。

     此時郭姁和弟媳林氏正茬室中閑談,田豹恰送糧食來,說起郭解出門已久,不見回轉,忽聽人報,蘇耀和人動武,忙同趕去。

    到後一看,她那寶貝兒子業已倒卧血泊之中。

    急痛攻心,當時暈倒。

    醒來放聲大哭,正怪旁觀諸人事前不曾攔阻,事後又放兇手逃走,對不起人。

    忽見側面田岸上跑過一騎快馬,馬上人邊走邊嚷,說郭君師徒,已快到家,請諸位鄉親明日再見等語。

    郭姁一聽兄弟回來,越發氣壯,連忙高聲呼喊。

    那人邊說邊跑,已縱馬馳去。

     田豹已向衆人問明蘇耀被殺經過,便接口道:&ldquo人死不能複生,大姊着急無用。

    我迎接二哥去。

    &rdquo 田豹走後,衆人因郭姁不住埋怨,俱都不耐,相繼溜走。

    郭姁以為兄弟就這麼一個外甥,一聽被人殺死,定必趕來。

    後見日色偏西,人們都快散盡,隻剩兩個老年人陪在一旁,淨說一些不入耳之言,來相勸解,聽去實在厭煩,氣得連滿肚皮的牢騷話也咽了回去。

    愛子死在地上,方纔還有人搶拿圍席鋪蓋,并要準備棺木,自己這一連哭帶罵,以後便無人再過問,隻林氏随後趕來,在旁照料。

    越等越不見郭解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