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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三藏真經,五聖取一藏傳世,三五有合一之神功。

    全部要旨,正在于此。

    其有裨于聖道,啟發乎後學者,豈淺鮮哉?憺漪道人汪象旭,未達此義,妄議私猜,僅取一葉半簡,以心猿意馬,畢其全旨,且注腳每多戲谑之語,妄誕之詞。

    咦!此解一出,不特埋沒作者之婆心,亦且大誤後世之志士,使千百世不知《西遊》為何書者,皆自汪氏始。

    其遺害,尚可言乎?繼此或目以頑空,或指為執相,或疑為閨丹。

    幹枝百葉,各出其說,憑心自造,奇奇怪怪,不可枚舉。

    此孔子不得不哭麟,卞和不得不泣玉也。

    我國朝悟一子陳先生《真诠》一出,諸僞顯然,數百年埋沒之《西遊》,至此方得釋然矣。

    但其解雖精,其理雖明,而于次第之間,仍未貫通,使當年原旨,猶不能盡彰,未克盡美而未盡善耳。

    予今不揣愚魯,于每回之下,再三推敲,細微注釋。

    有已經悟一子道破者,茲不複贅,即遺而未解,解而未詳者,逐節繹出,分晰層次,貫串一氣。

    若包藏卦象,引證經書處,無不—一釋明。

    俾有志于性命之學者,原始要終,一目了然,知此《西遊》,乃三教一家一理,性命雙修之道,庶不惑于邪說淫辭,誤入異端旁門之塗,至于文墨之工拙,則非予之所計也。

     時大清乾隆四十三年歲次戊戌初秋三日 素樸散人悟元子劉一明自叙于金城白道樓。

     栖雲山悟元道人西遊原旨叙 《陰符》、《清淨》、《參同契》,丹經也。

    《西遊》一書,為邱真君著作。

    人皆豔聞樂道,而未有能知其原旨者。

    其視《西遊》也,幾等之演義、傳奇而已。

    餘于戊午之秋,得晤栖雲山悟元道人于蘭山之金天觀,出其《修真辨難》、《陰符》、《參同》諸經注解,蓋以大洩先天之秘,顯示還丹之方。

    最後出其《西遊原旨》一書,其序其注,其詩其結,使邱真君微言妙義,昭若日星,沛如江海,乃知《西遊》一記,即《陰符》也,即《參同》也,《周易》也,《修真辨難》也。

    《西遊原旨》之書一出,而一書之原還其原,旨歸其旨,直使萬世之讀《西遊記》者,亦得旨知其旨,原還其原矣。

    道人之功,夫豈微哉?一燈照幽室,百邪自遁藏。

    從茲以往,人人讀《西遊》,人人知原旨,人人知原旨,人人得《西遊》。

    迷津一筏,普渡萬生,可以作人,可以作佛,可以作仙。

    道不遠人,其在斯乎!其在斯乎! 時嘉慶三年中秋前三日,癸卯舉人靈武冰香居士渾然子梁聯第一峰甫題。

     悟元子注西遊原旨序 大道傳自太古,問答始于黃帝。

    問道于廣成子,言簡意該。

    由漢唐以來,神仙疊出,丹經日廣。

    然皆發明微妙之旨,言理者多,言事者少。

    若是,既有悟者,即有昧者。

    長春邱真人,複以事明理,作《西遊記》以釋厄,欲觀者以事明理,俾學人易悟。

    後人仍有錯解,不悟立言之精義者。

    是書行于世,意尚不彰。

    幸得悟一子陳先生作解注,詳細指出,書中之元妙奧義始明。

    然注中尚有未便直抉其精蘊者,亦有難以筆之于書者。

    今得悟元子劉先生原旨,其所未備者備,其所未明者明,以補陳注之缺。

    不但悟一子之注,即成全壁,而長春真人之本意,亦盡闡發宣露,無餘蘊矣。

    使讀《西遊記》之學人,合而觀之,一刹時間,爽然豁然,惺悟于二悟子之悟矣。

    予本世之武夫魯漢,閱之尚覺開心快意,況世之文人墨士閱之,自必有觸境入處。

    是二子之注功翼《西遊》,《西遊》之書功翼宗門道教。

    自茲以往,悟而成道者,吾不知有恒河幾多倍矣。

     時在嘉慶六年,歲次辛酉,三月三日,甯夏将軍仍兼甘肅提督豐甯蘇甯阿。

     悟元于西遊原旨序 嘗讀《莊子》斫輪之說,而不勝慨然也。

    聖賢《四書》、《六籍》,如日月之經天,江河之行地,其為世所童而習、幼而安者,盡人而皆然也,顧安得盡人而領聖賢之精髓乎?審如是也,則龍門邱真人《西遊記》一書,又何以讀焉?其事怪誕而不經,其言遊戲而無紀,讀者孰不視為傳奇小說乎?雖然,《莊子》抑又有言矣。

    “筌者,所以得魚,得魚而忘筌;蹄者,所以得兔,得兔而忘蹄。

    ”蓋欲得魚兔,舍筌蹄則無所藉手,既得魚兔,泥筌蹄則何以自然?數百年來,有悟一子之《真诠》,而後讀之者,始知《西遊記》為修煉性命之書矣。

    然其中有缺焉而未解,解焉而未詳者,則盡美而未盡善也。

    晉邑悟元子,羽流傑士也。

    其于《陰符》、《道德》、《參同》、《悟真》,無不究心矣。

    間嘗三複斯書,二十餘年,細玩白文,詳味诠注,始也由象以求言,由言以求意,繼也得意而忘言,得言而忘象,更著《西遊原旨》,并撰讀法,缺者補之,略者詳之,發悟一子之所未發,明悟一子之所未明,俾後之讀《西遊記》者,以為入門之筌蹄可也;即由是而心領神會,以馴至于得魚忘筌,得免忘蹄焉,亦無不可也。

    豈必盡如斫輪之說,徒得古人之糟魄已耶? 嘉慶已未仲春月題于龍山書屋,臯邑介庵楊春和。

     西遊原旨再序 《原旨》一書,脫稿三十餘年矣。

    其初,固鎮瑞英謝君即欲刻刊行世,餘因其獨力難成,故未之許。

    嘉慶二年,乃郎思孝、思弟,欲了父願,摘刻讀法,并結詩一百首,已編于《指南針》中矣,然其意猶有未足也。

    丙寅秋月,古浪門人樊立之遊宦歸裡,複議付樣,謝氏兄弟,亦遠來送資,時有烏蘭畢君爾德、洮陽劉君煜九、陽峰白子玉峰,一時不謀而合,聞風幫助,餘亦不得不如其願,爰是付樣,使初學者閱之,便分邪正,庶不為旁門曲徑所誤矣。

     時大清嘉慶十五年,歲次庚午春月,素樸散人再叙。

     重刊西遊原旨序 道莫備于《易》,而《易》始于一畫,是道之真谛惟一而已矣。

    一故真,真故一。

    天地以此位,聖人以此神,而其學天地聖人者,則必渾一與真于一心。

    一則勿二勿三,真則必誠必信。

    元微毫厘之界,非虛無寂滅之教所能識也。

    餘自束發受書時,竊見堯舜十六字之傳,雖歸于執中,實本于惟一。

    嘗持此旨觀二氏書,非執空之論,即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