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火火氣氣 李萬居炮打省主席 遊遊擊擊 史敦普流連大陳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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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淦邊說邊抹汗道：&ldquo這個問題夠瞧的了，還有厲害的在後面。
李萬居第六個問題你看着： &ldquo自由中國對内還需要&lsquo放&rsquo的政策，在全國人口比例中，執政黨雖然大，畢竟占少數，一旦反攻和将來建國确确實實需要動員全國的力量，才能成功，所以國家用人的尺度應盡量放寬，使各方人士有報效國家，服務社會的機會。
&rdquo俞鴻鈞&ldquo呀&rdquo了一聲道：&ldquo他顯然是指我們那個老問題，意思是台灣人沒有官做，或者做官的台灣人嫌太少，這種問題是傷腦筋的。
靜波兄明白，即使在省議會反對李萬居的議員，他們也會贊成那種詢問的。
&rdquo 嚴家淦道：&ldquo是這樣，因此措辭更難，我是這樣答複他的，我說：關于自由中國對内的所謂&lsquo放&rsquo的政策，想即是指各黨各派及無黨無派人士應當多多參加政治。
這個問題剛才兄弟已經說明，現在我國的用人政策是一視同仁。
根據憲法、根據民主制度，任何人隻要有才能，都可以擔任公務員；任何人有資格，都可以參加競選。
而選舉方面也沒有其他的任何限制，也沒有任何歧視的地方。
&rdquo 俞鴻鈞聞言不斷點頭，表示嘉許，看那第七個問題，臉色乍變，&ldquo呀&rdquo了一聲道：&ldquo咳，簡直是白刃相見了！&rdquo隻見上面寫道： &ldquo台灣省的特務機關的問題，省内特務機構究竟有幾個？特務人員有多少？他們給省民的印象又怎樣？主席聽到過沒有？可否向中央建議，把現有的特務機關簡化起來，統一起來，把所有特務人員的素質提高起來，使他們明了他們的任務是何等重要，應如何去效忠國家，保護人民前面這些意見，主席以為如何？&rdquo俞鴻鈎按了按眼鏡道：&ldquo這個李萬居，他大概給警告信、子彈信氣壞了。
一把無名火又燒了他的房子，&lsquo公論報&rsquo的人又不斷被捕，因此他公開鬧出來了。
&rdquo 嚴家淦搓搓手道：&ldquo老實說，這個問題簡直比學生碰到大考還緊張，好難答複。
可是你不開口又不行。
我便說：關于台灣省内的特務機構問題，先要知道特務機構也者，是全世界每一個國家都有的，自由中國也有，這不足為奇。
&rdquo俞鴻鈞道：&ldquo好！&rdquo 嚴家淦說下去道：&ldquo他們執行法定的特種任務，是為了保障全體人民的安全，假定沒有特務機關執行特種任務，則全體人民的安全，恐怕就不免受到很大的影響。
各位記得當大陸淪陷時，台灣社會曾一度相當的紛亂，今天能如此安定，執行特種工作的機關和人員實在有很大貢獻。
至于特務機關中間各有不良分子，或在執行任務時有違背國家法令的地方，隻要有事實根據，政府一定要嚴辦的。
&rdquo 俞鴻鈞忽地問道：&ldquo靜波，說真的，這些特務機關到底有多少？人數有多少？連我這個行政院長都弄不清楚。
&rdquo嚴家淦笑道：&ldquo我這個省主席又何嘗清楚？&rdquo兩人相顧苦笑，俞鴻鈞低聲道：&ldquo在美國的時候，不少人一見面便問這個，蔡斯更是厭惡，在美國有關機構，也不知道告了幾百次狀。
有一次我就問中央情報局的一個朋友，說你們美國的特務活動比台灣更厲害，為什麼獨對蔣某人如此厭惡？蔡斯告狀告個不休，吳國祯也大肆揭發，弄得蔣某人十分難堪。
你道他怎麼說？&rdquo俞鴻鈞一頓，聲音更低了，說道：&ldquo他說這幾句話希望你不必講比去，我說那當然。
他說美國反對蔣某人的特務活動，并非反對特務活動本身，而是反對特務活動的目的。
他說蔣某人的特務當然是對付共産黨的，但事實上福摩薩的特務，其對象已轉移為美國。
他還舉了很多很多例子。
證明台灣的特務活動不利美國。
&rdquo俞鴻鈞揉揉鼻子道：&ldquo嘿嘿，我們沒辦法說這個。
&rdquo于是看李萬居的第八個問題道： &ldquo查緝隊與稽征人員擾民問題：最近有少數查緝隊或查緝組，時常會同稅捐稽征人員，向各地店戶翻查帳簿，弄得雞犬不甯，不知道主席有聽聞否？可否設法改進？&rdquo嚴家淦接着說道：&ldquo我答複得很簡單，我說這問題在其他答複中已說過了，如有其事，就會由有關機關嚴加糾正。
&rdquo 俞鴻鈞失笑道：&ldquo你真是快刀斬亂麻了。
&rdquo見李萬居第九個問題寫道：&ldquo關于人權保障問題，自由中國對于人權的保障，還是感到不妥。
請問主席，可否建議再加改進？&rdquo 嚴家淦透了口氣道：&ldquo李萬居将我的軍，這幾炮也真夠瞧，我也隻得大打太極，對他說這個問題，我可以負責的說，政府一切措施都遵照憲法和法律規定辦理，不枉不縱，所以對于李議員所提幾點，須侯有關機關查明之後，才能确實答複。
&rdquo又笑道：&ldquo這也是怪不了我，我是沒有辦法去調查的。
&rdquo二人皆笑。
俞鴻鈞&ldquo嗯&rdquo了一聲，擱下雪茄，翻過一頁，見李萬居的第十個問題寫道： &ldquo戒嚴期間漁民出海問題：本人此次回雲林縣參加競選，當地沿海漁民迫切呼籲，在長時間的戒嚴狀态之下，他們出海打魚，申請一張許可證，須經由鄉公所而交縣政府，動辄需時幾個禮拜，慢者則需時一個多月，至感不便。
請問主席，政府可否設法改善，給予漁民以最大限度的便利？&rdquo 俞鴻鈞&ldquo哈&rdquo了一聲道：&ldquo這個還像徉子，你李萬居該提的也就是這些。
&rdquo嚴家淦道：&ldquo話是這樣說，但有人告訴我内中還大有文章，因此答複他也不簡單。
商量之後，我答複他道：漁民在戒嚴期間出海，發生許多困難，自然想象得到，因為在戒嚴期間不免有許多必需的管制，但我們希望給漁民以最大限度的方便，這個問題當與我們執行戒嚴的機關商量商量，再作決定。
&rdquo嚴家淦道：&ldquo李萬居便提出了他的第十一個問題，是緊跟着來的，他這樣說。
&rdquo兩人的視線集中在那&ldquo問題&rdquo上，見他問道： &ldquo戒嚴與人民的基本自由權利問題：為着地方秩序，為着防止匪諜活動，宣布戒嚴，采取緊急措置大家無不贊同，但這應該另有辦法或嚴懲條例，不應該為這些事情而把戒嚴時間延長，請教主席可否向中央建議改善？&rdquo 俞鴻鈞透了口氣道：&ldquo這個問題，牽涉的範圍很廣，老實說，我們之中，也有人為了戒嚴，弄得個進退不得，哭笑不得，不過這沒有辦法，如今要&lsquo戒&rsquo的也不單是共産黨，因此也隻好要他們忍耐點。
&rdquo嚴家淦道：&ldquo當他問漁民出海的時候，我們都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因此大家也都有準備。
據有關方面對我說，好多事情，是非利用戒嚴不可，非利用戒嚴時間不可的：因此隻能好好地開導他，說服他，讓他知趣一些。
當時我這樣說；關于戒嚴和人民的基本自由權問題，戒嚴是根據法律的規定，有戒嚴法作根據，以适應戰時及非常的需要，現在我們仍處于戰時，且有不少非常的需要，則戒嚴自當有繼續的必要。
惟尚需繼續多久，則完全由中央視國家安全并斟酌事實來做決定，在戒嚴期間當然不免有各種不可缺少的限制，其目的完全在保障全體人民的安全，而全體人民安全保障的重要，當然要超過局部限制的不便，這一點，想各位先生當有很深切的明了。
&rdquo 接下去，兩人看李萬居的最後一個問題道：&ldquo憲法第一百三十八條，是否适合于台灣？中華民國憲法第一百三十八條規定：&lsquo全國陸海空軍，須超出個人地域及黨派關系以外效忠國家，愛護人民。
&rsquo查軍人應超出黨派以外，軍人不該幹涉政治，憲法有明文規定，這點可否請主席向中央建議，予以改善？&rdquo 俞鴻鈞把眼鏡往桌上一摔，皺眉道：&ldquo也真難為你，李萬居的問題真是尖銳非凡。
讓我先聽聽你怎麼說。
&rdquo 嚴家淦道：&ldquo是傷腦筋，我當時答複他道：中華民國憲法第一百三十八條是否适用于台灣的問題，憲法适用于全國，台灣當然包括在内，我們的陸海空軍，都是遵照憲法規定辦理，都沒有逾越規定。
&rdquo嚴家淦強笑道：&ldquo也隻好這樣說了，不過我打了個招呼，說限于時間，十二個問題答複比較簡單。
不過有一點要說明的，乃是政府希望與各方面合作，我們随時都要充分貫徹憲法及法律的精神，對于各種善意的批評，政府莫不竭誠接受，但是是非必須辨明，以免發生誤解。
等等。
&rdquo俞鴻鈞沉思有頃，問道：&ldquo聽說這次李萬居在發問之前，下過一番功夫。
這樣說起來，你面臨的不是一個人的發問，而是一群人，甚至是一個&lsquo黨派&rsquo的發問了。
&rdquo 嚴家淦道：&ldquo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指的那個正在醞釀中的&lsquo反對黨&rsquo。
&rdquo俞鴻鈞道：&ldquo不錯，這是個&lsquo影子政黨&rsquo什麼都還沒公布，風聲可是到處傳布。
我不相信這個政黨會成立，那實在太尖銳了。
&rdquo嚴家淦唯唯，待事情辦完，回到省府，卻見高玉樹愁眉苦臉在等他，一見面便訴苦經道： &ldquo主席，我這個台北市長，實在太不成話了。
&rdquo嚴家淦笑問道：&ldquo高市長為什麼這樣客氣？你上任不久，誰也不能替你下這個結論的。
&rdquo 高玉樹道：&ldquo我特地來請示幾件事，一件是市長的汽車問題，一件是動用公款問題。
關于汽車問題，主席諒必已經知道，我的車子給扣了。
并沒有違犯任何交通條例，卻把車子扣了。
而且是在郊區給公路警察扣的，論職權這是城市警察的範圍，論理由根本不成理由。
警察局長的車子也是公家買的，牌照費用等等都是公家出的，這個不是秘密，理所當然，為什麼台北市長反而要給扣留車子呢？ &ldquo說到公款問題，作為一個市長，他當然有權支配台北市府的公款，但這個我也碰了釘子，他們說我不能這樣做，請問主席這又是為什麼？&rdquo 高玉樹向嚴家淦訴苦的事情還多着，嚴家淦當然毫無辦法，他明白高玉樹怎樣當上市長，更清楚是哪一些人在和他&ldquo誓不兩立&rdquo，以及在台灣那個環境之中，台北市長就像打麻将&ldquo扳位&rdquo似的不斷換人，誰也幹不好，可是誰也不肯承認自己沒辦法幹得好。
高玉樹上任隻有三個星期，那些五花八門的事情，也夠
李萬居第六個問題你看着： &ldquo自由中國對内還需要&lsquo放&rsquo的政策，在全國人口比例中，執政黨雖然大，畢竟占少數，一旦反攻和将來建國确确實實需要動員全國的力量，才能成功，所以國家用人的尺度應盡量放寬，使各方人士有報效國家，服務社會的機會。
&rdquo俞鴻鈞&ldquo呀&rdquo了一聲道：&ldquo他顯然是指我們那個老問題，意思是台灣人沒有官做，或者做官的台灣人嫌太少，這種問題是傷腦筋的。
靜波兄明白，即使在省議會反對李萬居的議員，他們也會贊成那種詢問的。
&rdquo 嚴家淦道：&ldquo是這樣，因此措辭更難，我是這樣答複他的，我說：關于自由中國對内的所謂&lsquo放&rsquo的政策，想即是指各黨各派及無黨無派人士應當多多參加政治。
這個問題剛才兄弟已經說明，現在我國的用人政策是一視同仁。
根據憲法、根據民主制度，任何人隻要有才能，都可以擔任公務員；任何人有資格，都可以參加競選。
而選舉方面也沒有其他的任何限制，也沒有任何歧視的地方。
&rdquo 俞鴻鈞聞言不斷點頭，表示嘉許，看那第七個問題，臉色乍變，&ldquo呀&rdquo了一聲道：&ldquo咳，簡直是白刃相見了！&rdquo隻見上面寫道： &ldquo台灣省的特務機關的問題，省内特務機構究竟有幾個？特務人員有多少？他們給省民的印象又怎樣？主席聽到過沒有？可否向中央建議，把現有的特務機關簡化起來，統一起來，把所有特務人員的素質提高起來，使他們明了他們的任務是何等重要，應如何去效忠國家，保護人民前面這些意見，主席以為如何？&rdquo俞鴻鈎按了按眼鏡道：&ldquo這個李萬居，他大概給警告信、子彈信氣壞了。
一把無名火又燒了他的房子，&lsquo公論報&rsquo的人又不斷被捕，因此他公開鬧出來了。
&rdquo 嚴家淦搓搓手道：&ldquo老實說，這個問題簡直比學生碰到大考還緊張，好難答複。
可是你不開口又不行。
我便說：關于台灣省内的特務機構問題，先要知道特務機構也者，是全世界每一個國家都有的，自由中國也有，這不足為奇。
&rdquo俞鴻鈞道：&ldquo好！&rdquo 嚴家淦說下去道：&ldquo他們執行法定的特種任務，是為了保障全體人民的安全，假定沒有特務機關執行特種任務，則全體人民的安全，恐怕就不免受到很大的影響。
各位記得當大陸淪陷時，台灣社會曾一度相當的紛亂，今天能如此安定，執行特種工作的機關和人員實在有很大貢獻。
至于特務機關中間各有不良分子，或在執行任務時有違背國家法令的地方，隻要有事實根據，政府一定要嚴辦的。
&rdquo 俞鴻鈞忽地問道：&ldquo靜波，說真的，這些特務機關到底有多少？人數有多少？連我這個行政院長都弄不清楚。
&rdquo嚴家淦笑道：&ldquo我這個省主席又何嘗清楚？&rdquo兩人相顧苦笑，俞鴻鈞低聲道：&ldquo在美國的時候，不少人一見面便問這個，蔡斯更是厭惡，在美國有關機構，也不知道告了幾百次狀。
有一次我就問中央情報局的一個朋友，說你們美國的特務活動比台灣更厲害，為什麼獨對蔣某人如此厭惡？蔡斯告狀告個不休，吳國祯也大肆揭發，弄得蔣某人十分難堪。
你道他怎麼說？&rdquo俞鴻鈞一頓，聲音更低了，說道：&ldquo他說這幾句話希望你不必講比去，我說那當然。
他說美國反對蔣某人的特務活動，并非反對特務活動本身，而是反對特務活動的目的。
他說蔣某人的特務當然是對付共産黨的，但事實上福摩薩的特務，其對象已轉移為美國。
他還舉了很多很多例子。
證明台灣的特務活動不利美國。
&rdquo俞鴻鈞揉揉鼻子道：&ldquo嘿嘿，我們沒辦法說這個。
&rdquo于是看李萬居的第八個問題道： &ldquo查緝隊與稽征人員擾民問題：最近有少數查緝隊或查緝組，時常會同稅捐稽征人員，向各地店戶翻查帳簿，弄得雞犬不甯，不知道主席有聽聞否？可否設法改進？&rdquo嚴家淦接着說道：&ldquo我答複得很簡單，我說這問題在其他答複中已說過了，如有其事，就會由有關機關嚴加糾正。
&rdquo 俞鴻鈞失笑道：&ldquo你真是快刀斬亂麻了。
&rdquo見李萬居第九個問題寫道：&ldquo關于人權保障問題，自由中國對于人權的保障，還是感到不妥。
請問主席，可否建議再加改進？&rdquo 嚴家淦透了口氣道：&ldquo李萬居将我的軍，這幾炮也真夠瞧，我也隻得大打太極，對他說這個問題，我可以負責的說，政府一切措施都遵照憲法和法律規定辦理，不枉不縱，所以對于李議員所提幾點，須侯有關機關查明之後，才能确實答複。
&rdquo又笑道：&ldquo這也是怪不了我，我是沒有辦法去調查的。
&rdquo二人皆笑。
俞鴻鈞&ldquo嗯&rdquo了一聲，擱下雪茄，翻過一頁，見李萬居的第十個問題寫道： &ldquo戒嚴期間漁民出海問題：本人此次回雲林縣參加競選，當地沿海漁民迫切呼籲，在長時間的戒嚴狀态之下，他們出海打魚，申請一張許可證，須經由鄉公所而交縣政府，動辄需時幾個禮拜，慢者則需時一個多月，至感不便。
請問主席，政府可否設法改善，給予漁民以最大限度的便利？&rdquo 俞鴻鈞&ldquo哈&rdquo了一聲道：&ldquo這個還像徉子，你李萬居該提的也就是這些。
&rdquo嚴家淦道：&ldquo話是這樣說，但有人告訴我内中還大有文章，因此答複他也不簡單。
商量之後，我答複他道：漁民在戒嚴期間出海，發生許多困難，自然想象得到，因為在戒嚴期間不免有許多必需的管制，但我們希望給漁民以最大限度的方便，這個問題當與我們執行戒嚴的機關商量商量，再作決定。
&rdquo嚴家淦道：&ldquo李萬居便提出了他的第十一個問題，是緊跟着來的，他這樣說。
&rdquo兩人的視線集中在那&ldquo問題&rdquo上，見他問道： &ldquo戒嚴與人民的基本自由權利問題：為着地方秩序，為着防止匪諜活動，宣布戒嚴，采取緊急措置大家無不贊同，但這應該另有辦法或嚴懲條例，不應該為這些事情而把戒嚴時間延長，請教主席可否向中央建議改善？&rdquo 俞鴻鈞透了口氣道：&ldquo這個問題，牽涉的範圍很廣，老實說，我們之中，也有人為了戒嚴，弄得個進退不得，哭笑不得，不過這沒有辦法，如今要&lsquo戒&rsquo的也不單是共産黨，因此也隻好要他們忍耐點。
&rdquo嚴家淦道：&ldquo當他問漁民出海的時候，我們都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因此大家也都有準備。
據有關方面對我說，好多事情，是非利用戒嚴不可，非利用戒嚴時間不可的：因此隻能好好地開導他，說服他，讓他知趣一些。
當時我這樣說；關于戒嚴和人民的基本自由權問題，戒嚴是根據法律的規定，有戒嚴法作根據，以适應戰時及非常的需要，現在我們仍處于戰時，且有不少非常的需要，則戒嚴自當有繼續的必要。
惟尚需繼續多久，則完全由中央視國家安全并斟酌事實來做決定，在戒嚴期間當然不免有各種不可缺少的限制，其目的完全在保障全體人民的安全，而全體人民安全保障的重要，當然要超過局部限制的不便，這一點，想各位先生當有很深切的明了。
&rdquo 接下去，兩人看李萬居的最後一個問題道：&ldquo憲法第一百三十八條，是否适合于台灣？中華民國憲法第一百三十八條規定：&lsquo全國陸海空軍，須超出個人地域及黨派關系以外效忠國家，愛護人民。
&rsquo查軍人應超出黨派以外，軍人不該幹涉政治，憲法有明文規定，這點可否請主席向中央建議，予以改善？&rdquo 俞鴻鈞把眼鏡往桌上一摔，皺眉道：&ldquo也真難為你，李萬居的問題真是尖銳非凡。
讓我先聽聽你怎麼說。
&rdquo 嚴家淦道：&ldquo是傷腦筋，我當時答複他道：中華民國憲法第一百三十八條是否适用于台灣的問題，憲法适用于全國，台灣當然包括在内，我們的陸海空軍，都是遵照憲法規定辦理，都沒有逾越規定。
&rdquo嚴家淦強笑道：&ldquo也隻好這樣說了，不過我打了個招呼，說限于時間，十二個問題答複比較簡單。
不過有一點要說明的，乃是政府希望與各方面合作，我們随時都要充分貫徹憲法及法律的精神，對于各種善意的批評，政府莫不竭誠接受，但是是非必須辨明，以免發生誤解。
等等。
&rdquo俞鴻鈞沉思有頃，問道：&ldquo聽說這次李萬居在發問之前，下過一番功夫。
這樣說起來，你面臨的不是一個人的發問，而是一群人，甚至是一個&lsquo黨派&rsquo的發問了。
&rdquo 嚴家淦道：&ldquo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指的那個正在醞釀中的&lsquo反對黨&rsquo。
&rdquo俞鴻鈞道：&ldquo不錯，這是個&lsquo影子政黨&rsquo什麼都還沒公布，風聲可是到處傳布。
我不相信這個政黨會成立，那實在太尖銳了。
&rdquo嚴家淦唯唯，待事情辦完，回到省府，卻見高玉樹愁眉苦臉在等他，一見面便訴苦經道： &ldquo主席，我這個台北市長，實在太不成話了。
&rdquo嚴家淦笑問道：&ldquo高市長為什麼這樣客氣？你上任不久，誰也不能替你下這個結論的。
&rdquo 高玉樹道：&ldquo我特地來請示幾件事，一件是市長的汽車問題，一件是動用公款問題。
關于汽車問題，主席諒必已經知道，我的車子給扣了。
并沒有違犯任何交通條例，卻把車子扣了。
而且是在郊區給公路警察扣的，論職權這是城市警察的範圍，論理由根本不成理由。
警察局長的車子也是公家買的，牌照費用等等都是公家出的，這個不是秘密，理所當然，為什麼台北市長反而要給扣留車子呢？ &ldquo說到公款問題，作為一個市長，他當然有權支配台北市府的公款，但這個我也碰了釘子，他們說我不能這樣做，請問主席這又是為什麼？&rdquo 高玉樹向嚴家淦訴苦的事情還多着，嚴家淦當然毫無辦法，他明白高玉樹怎樣當上市長，更清楚是哪一些人在和他&ldquo誓不兩立&rdquo，以及在台灣那個環境之中，台北市長就像打麻将&ldquo扳位&rdquo似的不斷換人，誰也幹不好，可是誰也不肯承認自己沒辦法幹得好。
高玉樹上任隻有三個星期，那些五花八門的事情，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