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新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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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馀恩獲延三載。

     武德初,史館尚隸秘書省著作局。

    貞觀三年,移于門下省北,宰相監修。

    自是著作局始罷史職。

     公孫羅為沛王府參軍,撰《文選音義》十卷。

    羅,唐初人。

     開元中,裴光庭為侍中。

    門下過官,委主事閻麟之裁定,随口下筆。

    時人語曰:“麟之口,光庭手。

    ”物議醜之。

     張延賞怙權矜已,嫉柳渾之守正,使人謂之曰:“相公舊德,但節言于廟堂,則名位可久。

    ”渾曰:“為吾謝張相公,柳渾頭可斷而舌不可禁。

    ” 王缙在太原,舊将王無縱等恃功,且以缙儒者易之,每事多違約束。

    一朝悉召斬之,将校股栗。

     大曆中,隴州貓鼠同乳,率百僚賀。

    崔佑甫獨奏曰:“仁則仁矣,無乃失于性乎!” 李邕自滑州上計也,京洛阡陌聚觀,以為古人。

    蓋邕負美名,頻被貶斥,剝落在外也。

     元德秀,字紫芝,為魯山令,有清德。

    天寶十三年卒,門人相與谥為文行先生。

    士大夫高其行不名,謂之元魯山。

     驸馬都尉鄭潛曜,睿皇之外孫,尚明皇第十二女臨晉長公主,母即代國長公主也。

    開元中,母寝疾,曜刺血濡奏章,請以身代。

    及焚章,獨“神道許”三字不化。

    翌日主疾間,至哉,孝子也。

     殿中監、少監、尚衣、尚舍、尚辇,大朝會皆分左右,随傘扇立,入閣亦同之。

     牛僧孺三貶至循州,本傳不言,漏略也。

     李景讓典貢年,有李複言者,納省卷,有《纂異》一部十卷。

    榜出曰:“事非經濟,動涉虛妄,其所納仰貢院驅使官卻還。

    ”複言因此罷舉。

     古押牙者富平居,有遊俠之才,多奇計,往往通于宮禁。

     五月一日禦宣政殿,百僚相見之儀,貞元已來常行之,自後多阙。

     崆峒山,在松州屬龍州,西北接蕃界。

    蜀破後路不通,即非空桐也。

    ” 長安中秋望夜,有人聞鬼吟曰:“六街鼓歇行人絕,九衢茫茫空有月。

    ”又聞有和者曰:“九衢日生何勞勞,長安土盡槐根高。

    ”俗雲務本西門是鬼市,或風雨晦冥,皆聞其喧聚之聲。

    怪哉! 太和中,程修己以書進見,嘗舉孝廉,故文皇待之彌厚。

    會春暮,内殿賞牡丹花,上頗好詩,因問修己曰:“今京邑人傳牡丹詩,誰為首出?”對曰:“中書舍人李正封詩:‘天香夜染衣,國色朝酣酒。

    ’時楊妃侍上曰:“妝台前宜飲以一紫盞酒,則正封之詩見矣。

    ” 高宗欲廢王皇後,立武昭儀,猶豫未定。

    許南陽宣言于朝曰:“田舍翁購種得十斛麥,尚須換卻舊婦。

    況天子富有四海,立一皇後,有何不可。

    ”上意乃定。

    籲!牝雞之孽,洎移土德,過始于南陽。

     白樂天之母,因看花墜井。

    後有排擯者,以賞花新井之作左遷。

    穆皇嘗題柱曰:“此人一生争得水吃。

    ” 張介然,天寶中為尉衛卿,因入奏曰:“臣今三品,合列棨戟,若列于帝城,鄉裡不知。

    臣河東人也,請例戟于故鄉。

    ”上曰:“所給可列故鄉,京城伫當别賜。

    ”本鄉列戟,介然始也。

     京兆尹黎幹,戎州人也。

    嘗白事于王缙,缙曰:“尹南方尹子也,安知朝禮。

    ”其慢而侮人率如此。

     總章中,天子服婆羅門藥,郝處俊谏曰:“修短有天命,未聞萬乘之主,輕服蕃夷之藥。

    ” 貞元中,邕州經略使陳昙怒判官劉緩,杖之二十五而卒。

    卒之日,昙得疾,見緩為祟而卒。

     韋氏專制,明皇憂甚,獨密言于王琚。

    琚曰:“亂則殺之,又何疑?” 開元中,諸王友愛特甚,常謂近侍曰:“思作長枕大被,與諸王同卧。

    ” 鄱陽人張朝,為猛獸所搏噬,其家犬名小狸救之,獲免。

     中書省柳樹久枯死。

    興元二年,車駕還而柳活。

    明年,呂渭以為禮部賦,上甚惡之。

     盧群昔寓居鄭州,典貼得良田,及為鄭滑節度,悉召其主還之。

    時以為美談。

     自貞元來,多令中官強買市人物,謂之“宮市”。

     日本國大臣曰“真人”,猶中朝戶部尚書。

     郭代公元振為西涼州牧,時西蕃酋帥烏質勒強盛,元振為之立語。

    俄頃雪下盈尺,質勒既老久立,歸而遂死。

    人謂詭殺烏質勒。

     路随孝行清儉,常閉門不見賓客。

    狀貌酷似其先人,以此未嘗視鏡。

    又感其父沒蕃,終身不背西坐,其寝以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