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二百二十八宦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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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于内侍,覆轍不可不戒。

    ”事乃已。

     紹興三年,授武功大夫、康州防禦使、帶禦器械。

    時帝用侍禦史常同言,诏皇城司并隸台察,益言非祖宗舊制,帝為追寝前诏。

    特遷宣政使。

    益自言藩邸舊吏,乞加恩,遂升明州觀察使。

    内廄舊有骐骥院官,益請别置禦馬院,自領其事,又擅穿皇城便門。

    侍禦史沈與求以為言,趙鼎等皆患之。

     會劉豫揭榜山東,言益遣人收買飛鴿,因有不遜語。

    張浚請斬益以釋謗,帝不許。

    鼎言事關國體,當解職加罰。

    帝喜曰:“聞益交關外事,漸不可長。

    ”與祠放歸。

    浚意未息,鼎解之。

    益自是家居廪祠者十四年。

     先是,僞柔福帝姬之來,自稱為王貴妃季女,益自言嘗在貴妃閤,帝遣之驗視,益為所詐,遂以真告。

    及事覺,益坐驗視不實,送昭州編管,尋以與皇太後連姻得免。

    十九年,卒于家。

     張去為,内侍張見道養子也。

    初為韋太後宅提點官,累遷至安德軍承宣使、帶禦器械,又遷内侍省押班。

    時見道為入内内侍省押班,父子并充景福殿使。

    去為浸有寵,請以一官回授見道,帝嘉而許之。

    其後見道以保康軍承宣使緻仕,而去為與秦桧、王繼先俱用事,升延福宮使,累遷至入内内侍省都知,恃恩幹外朝謀議。

     金兵将至,遣使來,出慢言以相懼。

    去為陰沮用兵,進幸蜀之計,宰相陳康伯力非之,帝悟而止。

    侍禦史杜莘老乞斬去為,以作士氣。

    先是,去為取禦馬院西兵二百人,髡其頂發,都人駭之,莘老複劾其罪。

    帝不得已,令去為緻仕,莘老亦出補外。

     及内禅,诏落緻仕,提舉德壽宮,行移如内侍省,仍鑄印賜之。

    修宮有勞,又特遷安慶軍承宣使。

    初,安恭後入宮,去為實進之。

    後崩,上皇又遣去為傳旨,立謝貴妃為後,故亦貴重,然至死不複涉朝廷事。

     陳源,淳熙中提舉德壽宮,頗有寵。

    俄帶浙西副總管,給事中趙汝愚言:“内侍不當幹軍政。

    ”遂罷。

    源恃恩颛恣,本宮書史徐彥通者為源掌家務,不數歲,官至經武大夫;甄士昌,源厮役也,工理發,奏補承信郎;又補臨安府都吏李庚以官,使之窺伺府事。

    孝宗聞而惡之。

    十年春,诏源應奉日久,特落階官,與京祠。

    給事中宇文價封還錄黃,改外祠。

    台官黃洽等又劾之,乃谪源建州居住,籍其赀進德壽宮。

    彥通除名、道州編管,士昌、庚皆抵罪。

    言者猶未已,移源郴州。

    源有園名小隐,其制視禁籞有加,高宗以賜王才人。

      光宗即位,複召還。

    紹熙四年,自拱衛大夫、永州防禦使除入内内侍省押班。

    帝以疾不朝重華宮,源與内侍楊舜卿、林億年數有間言。

    甯宗即位,命三人俱事光宗于泰安宮。

    禦史章穎論其離間君親,乞行誅竄,以慰壽皇在天之靈。

    诏罷源等官,源撫州、億年常州居住,舜卿任便居住。

    慶元二年,以生皇子恩,源、億年許自便,舜卿與内祠。

    給事中汪義端駁之,乃移源婺州,億年湖州。

    義端再駁舜卿内祠,反坐外補,其後源等卒聽自便。

    億年養娼女以别業,源在貶所與妓濫,俱以淫媟聞,人疑其非宦者雲。

     甘昪,内侍省押班澤之子。

    澤之死,昪累遷亦至押班。

    乾道中,帝頗親昪,昪以此用事。

    臨安尹胡與可為小官時,丐貸于臨安富民馬氏,不如欲,銜之。

    至是,馬以鬻官鹽逾格系獄,與可諷有司以私鹽論,禦史陳升卿決獄,平反之。

    昪之子婦,與可女也,乃陰為與可地,谮升卿于帝前,謂為豪民馬請事,所得至萬缗。

    上疑,遂論罪,馬流嚴州,升卿由是罷去。

     時曾觌以使弼領京祠,王抃以知閤門兼樞密都承旨,昪為入内押班,相與盤結,士大夫無恥者争附之。

    既而觌死抃逐,獨昪在,朱熹力言之,帝曰:“昪乃德壽宮所薦,謂有才耳。

    ”熹曰:“奸人無才,何以動人主?”昪用事二十年,招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