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一百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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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提點刑獄。

    加直寶章閣,依舊提點刑獄兼知寶應州。

    遷宗正寺丞、權工部郎中,改倉部員外郎。

    入對,言:“臣所陳夏、周、漢、唐數君之事,如布德兆謀、任賢使能、信賞必罰、區處藩鎮、不事姑息,規摹莫大于此。

    ”又言:“人主所以禦天下者,賞罰而已。

    ” 紹定二年冬,盜起閩中,帥王居安屬韡提舉四隅保甲,韡有親喪,辭之。

    轉運使陳汶、提舉常平史彌忠告急于朝,謂非韡莫可平。

    明年,以寶章閣直學士起複,知南劍州,提舉汀州、邵武軍兵甲公事,福建路兵馬钤轄,同共措置招捕盜賊兼福建路招捕使。

    未幾,加提點刑獄。

    韡籍土民丁壯為一軍。

    沙縣紫雲台告急。

    沙縣破,賊由間道趨城,忠勇軍破之于高橋,賊乃趨邵武,勢益熾。

    時有議當招不當捕者,韡言:“始者賊僅百計,招而不捕,養之至千,又養之至萬,今複養之,将至于無算。

    求淮西兵五千人可圖萬全。

    ”诏韡兼福建路招捕使。

     賊急攻汀州,淮西帥曾式中調精兵三千五百人由泉、漳間道入汀,擊賊于順昌勝之。

    六月,兵大合,加福建提點刑獄。

    七月,韡親提兵至沙縣、順昌、将樂、清流、甯化督捕,所至克捷。

    九月,分兵進讨。

    十月,進攻五賊營砦,平之。

    十一月,破潭瓦磜賊起之地,夷其巢穴。

    十二月,誅汀州叛卒,谕降連城七十有二砦,汀境皆平。

    四年正月,遣将破下瞿張原砦。

    二月,躬往邵武督捕餘寇,賊首晏彪迎降,韡以其力屈乃降,卒誅之。

    進右文殿修撰,依舊提點刑獄、招捕使兼知建甯府。

    衢州寇汪徐、來二破常山、開化,勢張甚。

    韡命淮将李大聲提兵七百,出賊不意,夜薄其砦,賊出迎戰,見算子旗,驚曰:“此陳招捕軍也!”皆大哭,急擊之,衢寇悉平。

     六年,進寶章閣待制、知隆興府。

    贛寇陳三槍據松梓山砦,出沒江西、廣東,所至屠殘。

    韡遣官吏谕降,賊辄殺之。

    乃謂盜賊起于貪吏,劾其尤者二人。

    又謂:“寇盜稽誅,以臣下欺誕、事權渙散所緻,若決計蕩除,數月可畢。

    ”十一月,诏節制江西、廣東、福建三路捕寇軍馬。

    韡奏遣将劉師直扼梅州、齊敏扼循州,自提淮西兵及親兵搗賊巢穴。

    十二月,兼知贛州。

     端平元年正月,進華文閣待制、江西安撫使。

    二月至贛,斬将士張皇賊勢及掠子女貨财者。

    齊敏、李大聲所至克捷。

    三月,分兵守大石堡,截賊糧道,遂破松梓山。

    三槍與餘黨缒厓而遁。

    韡親督諸将,乘春瘴未生,薄松梓山。

    賊悉精銳下山迎敵,旗幟服色甚盛。

    韡軍步騎夾擊,又縱火焚之,士皆攀厓上,賊巢蕩為煙埃,賊首張魔王自焚。

    斬千五百級,禽賊将十二,得所掠婦女、牛馬及僭僞服物各數百計。

    三槍中箭,與敏軍遇,擊敗之,賊遁。

    翼日,追及下黃,又敗之。

    餘衆尚千餘,薙猕略盡。

    三槍僅以數十人遁至興甯就禽,檻車載三槍等六人,斬隆興市。

      初,賊跨三路數州六十砦,至是悉平。

    诏曰:“韡忠勤體國,計慮精審,身任讨捕之責,江、閩、東廣,訖底甯輯。

    ”乃進權工部侍郎,仍知隆興兼江西安撫使。

    未幾,為工部侍郎,改江東安撫使、知建康府,兼行宮留守。

    二年,入奏事,帝稱其平寇功,韡頓首言曰:“臣不佞,徒有孤忠,仗陛下威靈,苟逃曠敗耳,何功之有。

    ”遷權工部尚書,又權刑部尚書、沿江制置大使,依舊江東安撫使、知建康府。

    往來巡視鄂州江面,措置捍禦。

    三年,加寶谟閣學士。

    十月,诏選猛将精兵,相視緩急,據地利,遏要沖,以伐奸謀。

    嘉熙元年,進煥章閣學士。

    四年,拜刑部尚書,辭免。

    加徽猷閣學士、知潭州、荊湖南路安撫使。

      淳祐四年,召為兵部尚書,遷禮部尚書兼侍讀,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

    拜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兼參知政事。

    尋拜參知政事兼同知樞密院事。

    七年,知樞密院事、湖南安撫大使兼知潭州。

    九年,以觀文殿學士、福建安撫大使知福州,五上章辭,以舊職提舉洞霄宮。

    開慶元年,召赴阙,落緻仕,充醴泉觀使兼侍讀。

    景定元年,授福建安撫大使兼知福州。

    久之,提舉佑神觀,力請緻仕。

    明年卒,年八十有三。

    贈少師,谥忠肅。

      崔福者,故群盜,嘗為官軍所捕,會夜大雪,方與嬰兒同榻,兒寒啼不止,福不得寐,覺捕者至,因以故衣擁兒口,遂逸去。

    因隸軍籍。

    初從趙葵,收李全有功,名重江、淮,又累從韡捕賊,積功至刺史、大将軍。

      後從韡留隆興。

    既而韡移金陵,而福猶在隆興。

    屬通判與郡僚燕滕王閣,福恚其不見招,道遇民訴冤者,福攜其人直至飲所,責以郡官不理民事,麾諸卒盡碎飲具,官吏皆惴恐竄去,莫敢嬰其鋒。

    韡知之,遂檄建康,署為钤轄。

    福又奪統制官王明鞍馬,及迫逐總領所監酒官親屬。

    韡戒谕之,不聽。

     會淮兵有警,步帥王鑒出師,鑒請福行,韡因厚遣之。

    福不樂為鑒用,遇敵不擊,托以葬女擅歸,亦不聞于制置司。

    鑒怒,遂白其前後過惡,請必正其慢令之罪。

    會韡亦厭忌之,遂坐以軍法,然後聲其罪于朝,且自劾專殺之罪。

    下诏獎谕,免其罪。

     福勇悍善戰,頗著威聲;其死也,軍中惜之。

    時論以為良将難得,而韡以私忿殺之。

    然福跋扈之迹已不可掩,殺身之禍,亦有以自取之也。

     論曰:宋自嘉定以來,居相位者賢否不同,故執政者各以其氣類而用之,因其所就而後世得以考其人焉。

    宣缯、薛極者,史彌遠之腹心也。

    陳貴誼、曾從龍、鄭性之、李性傳、劉伯正,皆無所附麗。

    李鳴複、金淵者,史嵩之之羽翼也。

    鄒應龍無所考見,許應龍治郡見稱循良,林略所謂虛心從谏者,有益于人主矣。

    徐榮叟父子兄弟皆為名臣,陳韡将帥才也,優于别之傑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