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一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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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藥山》。

     弟和,字祥仲。

    開禧元年進士,為上元主簿,大辟祠宇祀程颢,真德秀為記之。

    知德興,振荒有惠政。

    有《蟾塘文集》。

     程公許,字季與,一字希穎,叙州宣化人。

    少知孝敬,大母侯疾,公許不交睫者數月,病革,嘗其痰沫,既卒,哀毀逾制。

    嘉定四年舉進士,調溫江尉,未上,丁母憂。

    服除,授華陽尉,再調綿州教授。

    制置使崔與之大加器賞,改秩知崇甯縣,蠲預借,免抑配,人甚德之。

      差通判簡州。

    改隆州,未上。

    會金人犯阆中,制置使桂如淵遁,三川震動,朝廷擢李?代之,辟公許通判施州,行戶房公事。

    當兵将奔潰之後,公許盡力佐之,節浮費,疏利原,民不增賦而用自足。

    時諸将乘亂抄劫,事定自危,以重賂結幕府。

    大将和彥威懷金寶以獻,公許正色卻之,彥威慚而退。

    吳彥者,緘僧牒于書尾以進,公許卷還之而責其使,聞者畏服。

    有獻議招秦、鞏大姓于?者,衆多從臾,獨公許謂山東覆轍未遠,反覆論難,?從之。

    其後趙彥呐開阃,複行其策。

    未幾,金人搗成都,大姓者實導之,始服公許先見。

     端平初,授大理司直,遷太常博士。

    秋祀明堂,雷雨,應诏言事。

    嘉熙元年,禦史杜範論執政李鳴複,不行,徙右史,竟拂衣東歸,鳴複坐政府自若。

    公許輪對,言:“志士仁人,嬰逆鱗,賈衆怒,不過為陛下通耳目,為朝廷立綱紀而已。

    今也假以職而棄其谏,幸其退而優其遷,則是自裂其綱紀,自蔽其耳目,遂使居是職者雖被親擢,言不得行,始焉固辭而弗從,終焉強留而飲愧。

    臣恐自此同類沮失,各起遐心,來者相戒,以為容默,陛下愈孤立無助矣。

    ” 夏,行都大火,殿中侍禦史蔣岘逢君希寵,創為邪說,禁锢言者。

    公許應诏曰:“群臣忠告者衆,而聖意确不可回;聖意不可回,而言者不免于激。

    陛下宜以大舜無藏怒宿怨為心,而參酌于漢文帝之待淮南厲王、我太宗待秦邸之故事,以召和氣,弭眚災,特在一念轉移之頃耳。

    ”遷秘書丞兼考功郎官,竟為岘劾去,差主管雲台觀、和衢州,未上。

    改江東宣撫司參議官,不赴。

     李宗勉入相,以著作佐郎召,兼權尚左郎官兼直舍人院,遷著作郎。

    時谏官郭磊卿以論事不報出關,徐榮叟亦抗章引去,公許奏:“乞還言官,俾安厥位。

    ”既而史嵩之自江上入相,台谏謝方叔、王萬及磊卿相繼他徙,公許又奏:“外難憑陵,國勢岌若綴旒,朝廷上自為弗靖,陽為遷除,陰奪言職,此中外所以怏怏。

    ” 遷将作少監。

    大旱,應诏疏時事四條。

    又言:“儲極虛位,天下寒心。

    ”時朝廷令侍從、台谏條具易楮利害,尋降旨以新造十八界折五行使。

    公許繳申省,謂:“廟堂決意更革,本欲重十八界,亦當令十六界、十七界稍有分别,若一時皆以五折一,安保将來十七界與十八界并行而不折閱乎。

    曷若将十七界且以三兌一,使民間尚知寶此一界,不至一旦貿易不行,令三界各有等第,庶幾公私兩便。

    ”嵩之格不行,徑揭黃榜。

    公許謂:“不經鳳閣鸾台,不得為敕。

    朝廷出令而宰相擅行如此,則掖垣可廢。

    ”累上奏牍,徑欲引去,宗勉及參知政事遊似面奏留之,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讨。

      淳祐元年,遷秘書少監,輪對,言蜀事十條。

    兼直學士院,拜太常少卿,力請外,為右正言濮鬥南之所論罷。

    尋以直寶谟閣知袁州,請蠲和籴之半。

    改命郡吏部總所綱運,而厚其赀,免募平民,民甚便之。

    新周敦頤祠,葺張栻書院,聘宿儒胡安之為諸生講說。

    杜範薦于上,召拜宗正少卿,再遷起居舍人。

    濮鬥南繳還,疏有“臣等恥與為伍”之語,遂以舊職提舉玉局觀。

    範見疏曰:“程季與肯與汝為伍耶?” 退處二年,召赴行在,屬嵩之以父憂去位,經營起複,益憚公許,密柬韓祥嗾殿中侍禦史王贊奏寝召命。

    帝雖曲從而意不悅。

    及逐不才台谏,擢公許起居郎兼直學士院。

    公許入奏不可不堅凝者七。

    帝語之曰:“卿一去三年,今用卿,出自朕意。

    ”是日晚命下,嵩之罷起複,相範鐘及範,三制皆公許為之。

    兼權中書舍人。

     時二相尚遜,機務多壅。

    公許奏:“輔臣崇執謙遜,避遠形迹,相示以色而不明言,事幾無窮,日月易失。

    今最急莫若疆場之事,帥才不蓄,一旦欲議易置,茫然莫知所付。

    九江擇守,至以近所廢斥朋附為欺之台察充其選。

    同時任言責者,雖心迹有顯晦,過惡有重輕,而獲罪于清議則同。

    一人抆拭之驟若是,三人者甯不引領以望玷缺之複。

    況近者言官方以劉晉之、鄭起潛、濮鬥南三人乞明正其罪,以示警戒,而忽聞龔基先之用,議者鹹謂改紀之初,所為錯缪,邪枉窺伺善類,何可高枕而卧。

    ”帝見公許疏稱善,且言基先之用太早。

     右史徐元傑暴亡,司谏謝方叔、禦史劉應起言,不報。

    公許亟奏曰:“正月,侍禦史劉漢弼死。

    四月,右丞相杜範死。

    六月,右史徐元傑死。

    漢弼之死固可疑,範之死人言已籍籍,然漢弼類風淫末疾,範亦尪弱多病,诿曰天命,猶可也。

    元傑氣體魁碩,神采嚴毅,議論英發,甫聞谒告,奄至暴亡,口鼻四體變異之狀,使人為之雪涕不已。

    六館諸生叩阍告,陛下始命有司置獄鞫勘,謂當于朝紳中選公正明決無所顧忌者專莅其事,盡情研究,務使得實。

    集議朝堂,分列首從,必誅無赦。

    ”疏入,不報。

    物論沸騰,臨安尹趙與P奏乞置獄天府,帝從之。

    公許繳奏:“與P乃嵩之死黨,乞改送大理寺,命台臣董之。

    ”诏殿中侍禦史鄭寀,寀回懦首鼠,事竟不白,然公論莫不偉公許。

     權禮部侍郎,差充執綏官。

    鄭起潛、劉晉之及陳一薦以台臣論劾遷谪,公許疏其附下罔上之罪,乞下各州軍嚴行押發。

    鄭清之以少保奉祠,侍講幄中,批複其子士昌官職,與内祠,且許侍養行在所。

    蓋士昌嘗以诏獄追逮,或雲詐以死聞,清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