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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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攻大名府。

    第功,宗弼第一,彀英次之。

    攻東平,彀英居最。

     拔離速襲宋康王于揚州,彀英為先鋒。

    拔離速追宋孟後于江南,彀英前行趨潭州。

    宋大兵在常武,彀英以選兵薄其城,敗千餘人。

    明日,城中出兵來戰,彀英以五百騎敗之,獲馬二百匹,遂攻常武。

    拔離速以諸軍為大陣,居其後,彀英以五百騎為小陣,當前行,即麾兵馳宋軍,宋軍亂,遂大敗之。

    拔離速觀其周旋,歎賞之。

     其後河東郡縣多叛,彀英以先鋒攻绛州,克之。

    複攻沁州,飛砲擊其石脅,歸營中。

    諸軍攻沁州,三日不能下,别将骨赧強起彀英指麾士卒,遂克之。

     攝河東路都統,從左監軍移刺餘睹招西北諸部。

    彀英将騎三千五百,平其九部,獲生口三千,馬牛羊十五萬。

    以先鋒破宋吳山軍,再戰再勝,遂恤宋兵于隘,死者不可勝計,宋兵遁去。

     宗弼再取和尚原,彀英以本部破宋五萬人,遂奪新叉口,宗弼留兵守之。

    是夜,大雪,道路皆冰,和尚原宋兵勢重不可徑取,宗弼用彀英微,入自傍近高山叢薄翳荟間,出其不意,遂取和尚原。

     彀英請速入大散關,自以本部為殿,以備伏兵。

    宗弼至仙人關,彀英先攻之,宗弼止之,彀英不止,宗弼以刀背擊其兜鍪,使之退,彀英曰:“敵氣巳沮,不乘此而取之,後必悔之。

    ”已而果然。

    宗弼歎曰:“既往不咎。

    ”乃班師。

    彀英殿,且戰且卻,遂達秦中。

     齊國初廢,元帥右監軍撒離喝馳驿撫治諸郡,至同州,故齊觀察使李世輔出迎,陽墜馬稱折臂,歸。

    撒離喝入城,世輔詐使通判獻甲,以壯士十人,被甲上?事,世輔自壁後突出,執撒離喝。

    彀英方索馬于外,變起倉卒,不得入。

    城門已閉,皆有兵衛,至東門,合荅雅領騎三十餘,與彀英遇,遂斬門者出。

    而世輔擁衆自西門出,彀英與合荅雅襲之,一進一退以綴世輔,使不得速。

    世輔慮救兵至,乃要撒離喝與之盟,勿使追之。

    留撒離喝于道側,彀英識其聲,與騎而歸。

    除安遠大将軍,攝太原尹,四境鹹治,兼攝河東南、北兩路兵馬都總管。

      朝廷以河南、陝西與宋,已而複取之,師至耀州。

    宋人每旦出城,張旗閱隊,抵暮而還。

    道隘,騎不得逞。

    彀英請兵五百,薄暮先使五十人趨山巅,令之曰:“旦日視敵出,舉幟指其所向。

    ”乃以餘兵伏山谷間。

    明日,城中人出閱如前,山巅旗舉,伏兵發,宋兵争馳入城。

    彀英麾軍登城,拔宋幟,立金軍旗幟。

    宋兵後者望見之不敢入,遂降,城中人亦降。

     宋吳玠擁重兵據泾州,泾原以西多應之。

    元帥撒離喝欲退守京兆,俟河南、河東軍。

    彀英曰:“我退守,吳玠必取鳳翔、京兆、同、華,據潼關,吾屬無類矣。

    ”撒離喝曰:“計将安出?”彀英曰:“事危矣,不如速戰。

    我軍陣泾之南原,宋兵必自西原來。

    彀英與斜補出各以選騎五百摧其兩翼,元帥當其中擊之,可以得志。

    ”監軍拔離速曰:“二子當其左右,拔離速願當其中。

    元帥據岡阜,多張旗幟為疑兵,可以得志。

    ”撒離喝從之。

    吳玠兵果自西原來,彀英、斜補出擊其左右,自旦至午,吳玠左右軍少退,拔離速當其前沖擊之,遂敗玠軍,僵屍枕藉,大澗皆滿。

    自此蜀人喪氣,不敢複出,關、陝遂定。

     曆行台吏部工部侍郎,從宗弼巡邊,遷刑部尚書,轉元帥左都監。

    天德二年,遷右監軍。

    元帥府罷,改山西路統軍使,領西南、西北兩路招讨兵馬,坐無功,降臨海軍節度使,曆平陽、太原尹。

    正隆末,為中都留守,兼西北面都統,讨契丹撒八,駐軍歸化州。

     世宗即位于遼陽悻使彀英侄阿魯瓦持诏往歸化,命彀英為左副元帥,就遣使召陝西統軍徒單合喜,宣大定改元诏、赦于西南、西北招讨司,河東、河北、山東諸路州鎮,調猛安軍屯京畿。

    阿魯瓦見彀英,彀英猶豫未決,士卒皆欲歸世宗,彀英不得已,乃受诏。

    以元帥令下諸路,亟泥馬槽二萬具,諸路聞之,以為大軍且至,然後遣人宣赦,所至皆聽命。

      大定元年十一月,彀英以軍至中都,同知留守璋請至府議事。

    彀英疑璋有謀,乃陽許諾,排節仗若将往者,遂率騎從出施仁門,駐兵通州。

    見世宗于三河。

    诏彀英以便宜規措河南、陝西、山東邊事。

    二年正月,至南京,遂複汝、颍、嵩等州縣,授世襲猛安。

    入拜平章政事,罷為東京留守,未行,改濟南尹。

     初,彀英宿将恃功,在南京頗渎貨,不恤軍民。

    诏使問以邊事,彀英不答,謂诏使曰:“爾解何事,待我到阙奏陳。

    ”及召入,竟無一語及邊事者。

    在相位多自專,己所欲辄自奏行之。

    除留守,辄忿忿不接賓客,雖近臣往亦不見。

    上怒,遂改濟南。

    上數之曰:“朕念卿父有大功于國,卿舊将亦有功,故改授此職,卿宜知之。

    若複不悛,非但不保官爵,身亦不能保也。

    ”彀英頓首謝。

     久之,改平陽尹,緻仕。

    起為西京留守,以母憂去官。

    尋以本官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