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志第二 禮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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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廣皆四丈,其方俱百二十步。

    内壝皆半之。

    祭配皆同後齊。

    星辰、七宿、嶽鎮、海渎、山林、川澤、丘陵、墳衍,亦各于其方配郊而祀之。

    其星辰為壇,崇五尺,方二丈。

    嶽鎮為坎,方二丈,深二尺。

     山林已下,亦為坎。

    壇,崇三尺,坎深一尺,俱方一丈。

    其儀頗同南郊。

    冢宰亞獻,宗伯終獻,禮畢。

     隋五時迎氣。

    青郊為壇,國東春明門外道北,去宮八裡。

    高八尺。

    赤郊為壇,國南明德門外道西,去宮十三裡,高七尺。

    黃郊為壇,國南安化門外道西,去宮十二裡,高七尺。

    白郊為壇,國西開遠門外道南,去宮八裡,高九尺。

    黑郊為壇,宮北十一裡醜地,高六尺。

    并廣四丈。

    各以四方立日,黃郊以季夏土王日。

    祀其方之帝,各配以人帝,以太祖武元帝配。

    五官及星三辰七宿,亦各依其方從祀。

    其牲依方色,各用犢二,星辰加羊豕各一。

    其儀同南郊。

    其嶽渎鎮海,各依五時迎氣日,遣使就其所,祭之以太牢。

     晉江左以後,乃至宋、齊相承,始受命之主,皆立六廟,虛太祖之位。

    宋武初為宋王,立廟于彭城,但祭高祖已下四世。

    中興二年,梁武初為梁公。

    曹文思議:“天子受命之日,便祭七廟。

    諸侯始封,即祭五廟。

    ”祠部郎謝廣等并駁之,遂不施用。

    乃建台,于東城立四親廟,并妃郗氏而為五廟。

    告祠之禮,并用太牢。

    其年四月,即皇帝位。

    謝廣又議,以為初祭是四時常祭,首月既不可移易,宜依前克日于東廟緻齋。

    帝從之。

    遂于東城時祭訖,遷神主于太廟。

    始自皇祖太中府君、皇祖淮陰府君、皇高祖濟陰府君、皇曾祖中從事史府君、皇祖特進府君,并皇考,以為三昭三穆,凡六廟。

    追尊皇考為文皇帝,皇妣為德皇後,廟号太祖。

    皇祖特進以上,皆不追尊。

    拟祖遷于上,而太祖之廟不毀,與六親廟為七,皆同一堂,共庭而别室。

     春祀、夏礿、秋嘗、冬烝并臘,一歲凡五,謂之時祭。

    三年一禘,五年一袷,謂之殷祭。

    禘以夏,祫以冬,皆以功臣配。

    其儀頗同南郊。

    又有小廟,太祖太夫人廟也。

     非嫡,故别立廟。

    皇帝每祭太廟訖,乃詣小廟,亦以一太牢,如太廟禮。

    天監三年,尚書左丞何佟之議曰:“禘于首夏,物皆未成,故為小。

    祫于秋冬,萬物皆成,其禮尤大。

    司勳列功臣有六,皆祭于大烝,知祫尤大,乃及之也。

    近代禘祫,并不及功臣,有乖典制。

    宜改。

    ”诏從之。

    自是祫祭乃及功臣。

    是歲,都令史王景之,列自江左以來,郊廟祭祀,帝已入齋,百姓尚哭,以為乖禮。

    佟之等奏:“案《禮》國門在臯門外,今之籬門是也。

    今古殊制,若禁兇服不得入籬門為太遠,宜以六門為斷。

    ”诏曰:“六門之内,士庶甚多,四時烝嘗,俱斷其哭。

    若有死者,棺器須來,既許其大,而不許其細也。

    到齋日,宜去廟二百步斷哭。

    ”四年,何佟之議:“案《禮》未祭一日,大宗伯省牲镬,祭日之晨,君親牽牲麗碑。

    後代有冒暗之防,而人主猶必親奉,故有夕牲之禮。

    頃代人君,不複躬牽,相承丹陽尹牽牲,于古無取。

    宜依以未祭一日之暮,太常省牲視镬,祭日之晨,使太尉牽牲出入也。

    少牢饋食,殺牲于廟門外,今《儀注》詣廚烹牲,謂宜儀舊。

    ”帝可其奏。

    佟之又曰:“鄭玄雲:‘天子諸侯之祭禮,先有裸屍之事,乃迎牲。

    ’今《儀注》乃至薦熟畢,太祝方執珪瓚裸地,違謬若斯。

    又近代人君,不複躬行裸禮。

    太尉既攝位,實宜親執其事,而越使卑賤太祝,甚乖舊典。

    愚謂祭日之晨,宜使太尉先行裸獻,乃後迎牲。

    ”帝曰:“裸屍本使神有所附。

    今既無屍,裸将安設?”佟之曰“如馬、鄭之意,裸雖獻屍,而義在求神。

    今雖無屍,求神之義,恐不可阙。

    ”帝曰:“此本因屍以祀神。

    今若無屍,則宜立寄求之所。

    ”裸義乃定。

    佟之曰:“《祭統》雲:‘獻之屬,莫重于裸。

    ’今既存屍卒食之獻,則裸鬯之求,實不可阙。

    又送神更裸,經記無文,宜依禮革。

    ”奏未報而佟之卒。

    後明山賓複申其理。

    帝曰:“佟之既不複存,宜從其議也。

    ”自是始使太尉代太祝行裸而又牽牲。

    太常任昉又以未明九刻呈牲,又加太尉裸酒,三刻施馔,間中五刻,行儀不辦。

    近者臨祭從事,實以二更,至未明三刻方辦。

    明山賓議:“謂九刻已疑太早,況二更非複祭旦。

    ”帝曰:“夜半子時,即是晨始。

    宜取三更省牲,餘依《儀注》。

    ”又有司以為三牲或離杙,依制埋瘗,豬羊死則不埋。

    請議其制。

    司馬褧等議,以為“牲死則埋,必在滌矣。

    謂三牲在滌,死悉宜埋。

    ”帝從之。

    五年,明山賓議:“樽彜之制,《祭圖》唯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罍,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

    徒有彜名,竟無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為珪瓚之實。

    竊尋裸重于獻,不容共樽,宜循彜器,以備大典。

    案禮器有六彜,春祠夏礿,裸用雞彜鳥彜。

    王以珪瓚初裸,後以璋瓚亞裸,故春夏兩祭,俱用二彜。

    今古禮殊,無複亞裸,止循其二。

    春夏雞彜,秋冬牛彜,庶禮物備也。

    ”帝曰:“雞是金禽,亦主巽位。

    但金火相伏,用之通夏,于義為疑。

    ” 山賓曰:“臣愚管,不奉明诏,則終年乖舛。

    案鳥彜是南方之物,則主火位,木生于火,宜以鳥彜春夏兼用。

    ”帝從之。

    七年,舍人周舍以為:“《禮》“玉辂以祀,金辂以賓’,則祭日應乘玉辂。

    ”诏下其議。

    左丞孔休源議:“玉辂既有明文,而《儀注》金辂,當由宋、齊乖謬,宜依舍議。

    ”帝從之。

    又禮官司馬筠議:“自今大事,遍告七廟,小事止告一室。

    ”于是議以封禅,南、北郊,祀明堂,巡省四方,禦臨戎出征,皇太子加元服,寇賊平蕩,築宮立阙,纂戎戒嚴、解嚴,合十一條,則遍告七廟。

    講武,修宗廟明堂,臨軒封拜公王,四夷款化貢方物,諸公王以愆削封,及诏封王紹襲,合六條,則告一室。

    帝從之。

    九年,诏簠簋之實,以藉田黑黍。

     十二年,诏曰:“祭祀用洗中水盥,仍又滌爵。

    爵以禮神,宜窮精潔,而一器之内,雜用洗手,外可詳議。

    ”于是禦及三公應盥及洗爵,各用一。

    十六年四月,诏曰:“夫神無常飨,飨于克誠,所以西鄰礿祭,實受其福。

    宗廟祭祀,猶有牲牢,無益至誠,有累冥道。

    自今四時烝嘗外,可量代。

    ”八座議:“以大脯代一元大武。

    ” 八座又奏:“既停宰殺,無複省牲之事,請立省馔儀。

    其衆官陪列,并同省牲。

    ” 帝從之。

    十月,诏曰:“今雖無複牲腥,猶有脯修之類,即之幽明,義為未盡。

    可更詳定,悉薦時蔬。

    ”左丞司馬筠等參議:“大餅代大脯,餘悉用蔬菜。

    ”帝從之。

      又舍人硃異議:“二廟祀,相承止有一钅幵羹,蓋祭祀之禮,應有兩羹,相承止于一钅幵,即禮為乖。

    請加熬油羹一钅幵。

    ”帝從之。

    于是起至敬殿、景陽台,立七廟座。

    月中再設淨馔。

    自是訖于台城破,諸廟遂不血食。

    普通七年,祔皇太子所生丁貴嫔神主于小廟。

    其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