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帝紀第三 炀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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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彰遺愛。

    朕永鑒前修,尚想名德,何嘗不興歎九原,屬懷千載。

    其自古已來賢人君子,有能樹聲立德、佐世匡時、博利殊功、有益于人者,并宜營立祠宇,以時緻祭。

    墳壟之處,不得侵踐。

    有司量為條式,稱朕意焉。

    ”六月壬子,以尚書令、太子太師楊素為司徒。

    進封豫章王暕為齊王。

    秋七月癸醜,以衛尉卿衛玄為工部尚書。

    庚申,制百官不得計考增級,必有德行功能灼然顯著者擢之。

    壬戌,擢籓邸舊臣鮮于羅等二十七人官爵有差。

    甲戌,皇太子昭薨。

    乙亥,上柱國、司徒、楚國公楊素薨。

    八月辛卯,封皇孫倓為燕王,侗為越王,侑為代王。

    九月乙醜,立秦孝王俊子浩為秦王。

    冬十月戊子,以靈州刺史段文振為兵部尚書。

    十二月庚寅,诏曰:“前代帝王,因時創業,君民建國,禮尊南面。

    而曆運推移,年世永久,丘壟殘毀,樵牧相趨,茔兆堙蕪,封樹莫辨。

    興言淪滅,有怆于懷。

    自古已來帝王陵墓,可給随近十戶,蠲其雜役,以供守視。

     三年春正月癸亥,敕并州逆黨已流配而逃亡者,所獲之處,即宜斬決。

    丙子,長星竟天,出于東壁,二旬而止。

    是月,武陽郡上言,河水清。

    二月己醜,彗星見于奎,掃文昌,曆大陵、五車、北河,入太微,掃帝坐,前後百餘日而止。

    三月辛亥,車駕還京師。

    壬子,以大将軍姚辯為左屯衛将軍。

    癸醜,遣羽騎尉硃寬使于流求國。

    乙卯,河間王弘薨。

    夏四月庚辰,诏曰:“古者帝王觀風問俗,皆所以憂勤兆庶,安集遐荒。

    自蕃夷内附,未遑親撫,山東經亂,須加存恤。

    今欲安輯河北,巡省趙、魏。

    所司依式。

    ”甲申,頒律令,大赦天下,關内給複三年。

    壬辰,改州為郡。

    改度量權衡,并依古式。

    改上柱國已下官為大夫。

    甲午,诏曰:天下之重,非獨治所安,帝王之功,豈一士之略。

    自古明君哲後,立政經邦,何嘗不選賢與能,收采幽滞。

    周稱多士,漢号得人,常想前風,載懷欽伫。

    朕負扆夙興,冕旒待旦,引領岩谷,置以周行,冀與群才共康庶績。

    而彙茅寂寞,投竿罕至,豈美璞韬采,未值良工,将介石在懷,确乎難拔?永鑒前哲,怃然興歎!凡厥在位,譬諸股肱,若濟巨川,義同舟楫。

    豈得保茲寵祿,晦爾所知,優遊卒歲,甚非謂也。

    祁大夫之舉善,良史以為至公,臧文仲之蔽賢,尼父譏其竊位。

    求諸往古,非無褒貶,宜思進善,用匡寡薄。

    夫孝悌有聞,人倫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

     或節義可稱,或操履清潔,所以激貪厲俗,有益風化。

    強毅正直,執憲不撓,學業優敏,文才美秀,并為廊廟之用,實乃瑚琏之資。

    才堪将略,則拔之以禦侮,膂力骁壯,則任之以爪牙。

    爰及一藝可取,亦宜采錄,衆善畢舉,與時無棄。

    以此求治,庶幾非遠。

    文武有職事者,五品已上,宜依令十科舉人。

    有一于此,不必求備。

    朕當待以不次,随才升擢。

    其見任九品已上官者,不在舉送之限。

     丙申,車駕北巡狩。

    丁酉,以刑部尚書宇文弼為禮部尚書。

    戊戌,敕百司不得踐暴禾稼,其有須開為路者,有司計地所收,即以近倉酬賜,務從優厚。

    己亥,次赤岸澤。

    以太牢祭故太師李穆墓。

    五月丁巳,突厥啟民可汗遣子拓特勤來朝。

    戊午,發河北十餘郡丁男鑿太行山,達于并州,以通馳道。

    丙寅,啟民可汗遣其兄子毗黎伽特勤來朝。

    辛未,啟民可汗遣使請自入塞,奉迎輿駕。

    上不許。

    癸酉,有星孛于文昌上将,星皆動搖。

    六月辛巳,獵于連谷。

    丁亥,诏曰:聿追孝飨,德莫至焉,崇建寝廟,禮之大者。

    然則質文異代,損益殊時,學滅坑焚,經典散逸,憲章湮墜,廟堂制度,師說不同。

    所以世數多少,莫能是正,連室異宮,亦無準定。

    朕獲奉祖宗,欽承景業,永惟嚴配,思隆大典。

    于是詢謀在位,博訪儒術。

    鹹以為高祖文皇帝受天明命,奄有區夏,拯群飛于四海,革凋敝于百王,恤獄緩刑,生靈皆遂其性,輕徭薄賦,比屋各安其業。

    恢夷宇宙,混壹車書。

    東漸西被,無思不服,南征北怨,俱荷來蘇。

    駕毳乘風,曆代所弗至,辮發左衽,聲教所罕及,莫不厥角關塞,頓颡阙庭。

    譯靡絕時,書無虛月,韬戈偃武,天下晏如。

     嘉瑞休征,表裡禔福,猗欤偉欤,無得而名者也。

    朕又聞之,德厚者流光,治辨者禮缛。

    是以周之文、武,漢之高、光,其典章特立,谥号斯重,豈非緣情稱述,即崇顯之義乎?高祖文皇帝宜别建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