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回發宣言孫中山回粵戰北江楊希闵奏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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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四月十六日,便在新街就北京政府所派的督理廣東軍務職,一面效法陳炯明故智,堪稱陳逆第二。

    通電請孫中山離粵。

    這電報發出後,便由所部在廣州攻擊楊希闵的滇軍。

    中山令楊希闵、朱培德等,滇、桂、粵各軍,合力抵禦。

    沈鴻英也加調大隊救應,雙方支持了幾日,沈軍不敵,敗回新街。

    如此不經戰,何苦作祟,亦惟此等專能作祟而不經戰之軍隊,正該逐一刻除,方能成革命大功。

    楊希闵進兵追擊,沈鴻英守不住新街,又退守源潭,和楊希闵相持。

    沈軍留駐肇慶的張希栻部,也和孫中山系的陳天太部開戰。

    一時間,各方的風雲都緊急起來。

     中山先生内拟建設,外應軍事,十分忙碌。

    肇慶開戰那一天,中山正在計劃軍事,忽報陳策、周之貞來觐,中山即令傳見。

    二人行禮已畢,問起軍情。

    中山道:“北江現有大軍,隻在月内,必能消滅沈鴻英的勢力,隻有肇慶一面,陳天太一人,現在雖報戰勝,張希栻已退祿步,但天太為人素極躁直,部下反對已久,恐怕不是張希栻的對手。

    ”中山先生可謂知人。

    陳策、周之貞齊聲道:“既然如此,大元帥何不派策等率領本部軍隊,和張希栻一戰。

    策等雖然不材,料想一個張希栻,隻在期日之間,便可蕩平。

    ”中山大喜,即時令陳、周克日西征。

    陳、周各率所部,向肇慶進發,在路得報,陳天太被部下所逐,張希栻重占肇慶,便急電報中山。

    中山即批令兼程前進。

    陳、周兩人奉令,火速前進,到了高要,正和張軍接着。

    陳、周乘着一股銳氣,奮勇猛攻。

    張希栻抵敵不住,隻得放棄了肇慶,仍複退守祿步司。

    陳策和周之貞占了肇慶,又向祿步進迫。

    張希栻竭力抵禦,正在危急之時,恰好梧州方面的援軍開到,人多勢衆,又把陳、周戰敗,重複奪回肇慶。

    陳策、周之貞退守橫槎,向中山求救。

    中山又派了一團人,前去助攻。

    陳、周得了援兵,又向肇慶進逼。

    雙方在後瀝汎先開了一次火,張希栻敗退,入城固守。

    陳策、周之貞傳令圍攻,張希栻也竭力死守,維持了十多日,城内饷彈兩竭,隻得放棄肇慶,突圍而出,帶着殘軍,逃奔梧州去了。

     楊希闵自從擊走沈鴻英,在源潭又支持了多天,急切未能攻下,卻是中山授與密計,教他分兵攻擊清遠,斷他和西路張希栻軍的聯絡。

    楊希闵得令,便派隊占了清遠,把守清遠的沈榮光擊潰,一面又聯絡桂、粵各部,先用全力,向沿粵漢路一帶的沈軍進攻。

    沈鴻英因聽說清遠被攻,急忙分了一大部隊,前往奪回清遠,因此花縣一帶,兵力甚為單薄。

    結果清遠雖則奪回,沿鐵路的部隊,卻被聯軍擊得大敗而退。

    聯軍乘勝進逼,連克源潭、英德、琵琶江等地。

    沈軍大為失勢,隻得放棄前線,退保韶關。

    聯軍跟蹤進逼,雙方又激戰了一日夜,沈軍屢敗之餘,氣勢不振,自是支持不住,隻得又放棄韶關,退保南雄,向北軍方本仁等求救。

     這方本仁原奉吳佩孚的命令,為援粵而來的,怎敢怠慢?當下派遣部隊,幫助沈鴻英反攻。

    沈鴻英得了北軍的援助,正待進兵,忽然粵軍謝文炳,率領一師軍隊,前來助戰。

    沈鴻英大喜,便令為右翼主軍,自任中路,以北軍為左翼。

    一時軍勢大振,沿路搶劫奸淫的,向韶關進攻。

    楊希闵等一面拒敵,一面電報中山,請示機宜。

    中山得了此電,便宣示左右,商議抵禦之策。

    左右都道:“沈、謝屢敗之餘,必不能作戰,北軍雖勇,地勢不熟,我軍倘能奮勇進擊,一鼓可服。

    ”中山笑道:“話雖如此說,但是沈鴻英、謝文炳報仇心急,北軍南來,氣勢正旺,如用力敵,勝負未可必,而我軍損失已多。

    不如令楊希闵等暫時退守,不可力戰,以驕敵軍的氣焰。

    等到敵軍氣衰,然後反攻,那時方一鼓可破。

    ”左右都贊服。

    人人說孫先生是政治家,其實革命偉人,斷無不兼擅軍事者,觀孫先生可知。

    中山便将此意電示楊希闵。

    楊希闵遵令,并不力戰,全師而退。

    因此沈鴻英軍又占領韶關,進占英德。

     北軍見屢次勝利,極其驕橫,有時連沈鴻英和謝文炳的部下兵士,也受他們淩虐。

    謝、沈的部下,略有反抗,北軍便道:“你們沒有咱們來救,早做了廣州的俘虜,打了靶咧。

    軍隊謂槍斃曰打靶,受傷曰戴花。

    現在不謝咱們,倒敢和咱們強嘴!”沈、謝的部下,回去禀告長官,長官又得了高級長官的命令,隻教部下士兵退讓,不準反抗,得罪北軍。

    因此謝、沈部下士兵,十分怨望,都說:“這裡既然隻用幾個北軍便夠了,何必再要辛苦我們作戰,我們樂得舒服舒服,讓北老拚命去。

    ”這話一人傳十,十人傳百,大家都懷着怨憤之意,毫無鬥志。

    卻早在先生算計中。

    這消息被楊希闵探聽了去,便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