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強調停弟兄翻臉争權利姻娅失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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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關外調人麇集,和平空氣,彌漫沈遼。

    誰知張作霖受了梁、葉迷惑,以為有了倒吳的計劃,所以不肯答應。

    而且新近得了廣東和浙江方面的聯絡,已經訂立三角同盟。

    據傳三角同盟的内容,是以孫中山先生為總統,段祺瑞為副總統,梁士诒為總理,段芝貴督直,吳佩孚免去直、魯、豫巡閱副使職,專任兩湖巡閱。

    此事即使實現,亦非久長之計,因奉張與洛吳都是黩武派,中山先生豈能作他傀儡?且以先生之明,深知奉張作用,亦未必真肯登台也。

    條件的内容,曹锟也有些接洽,不過是否實在,卻未可知。

    張作霖有了這些援助,愈加膽壯氣豪,便決定用武力解決。

    到了二月中旬,梁士诒續假,張作霖便把原駐劄在關内軍糧城地方的奉軍,一律調出關外,以示決絕。

    明明要派兵進關,卻先把原在關内之兵,調出關外,此正所謂欲取姑與、欲前先卻之法,局外人視之,真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仙丹。

    這一來,吓得徐世昌十分不安,立刻派遣孟恩遠趕出關去調解。

    曹锟也仍派王承斌出關,要求張作霖,不要把奉軍調出關去,誰知兩人到了關外,孟恩遠竟連說話的機會也得不到,王承斌雖竭力向張氏挽留,也毫無效果。

     這時吳佩孚因兵力散在陝西、兩湖,準備未周,所以十分靜默,并且屢次通電辟謠,說本人和奉張,決不開戰。

    欲蓋彌彰。

    徐世昌則鑒于國民不滿梁氏,樂得去梁以媚吳,又因這時已由梁閣問題,而變為張、吳的本身問題,梁氏去留,反倒無關大計,所以在二月二十五日,拍發了一個通電,表示去梁士诒,而改任鮑貴卿組閣,因鮑張有親,對直方也有好感,或能消弭戰禍,也未可知。

    其實這等計劃,并沒多大效力。

    威信不孚,而徒欲借親情以資聯絡,甯有濟乎?卻偏有張景惠、秦華、王承斌、曹銳、孟恩遠這些人,竭力的拉攏。

    至于鮑貴卿呢,因為雙方一經開火,自己的總理,便沒了希望,更是起勁,也跟着張景惠這班人,去向張作霖懇情。

    一半為公,一半也帶着探探老張對自己的意思如何。

    誰知老張毫不客氣,依然表示強項。

    鮑貴卿這時仿佛兜頭澆了一杓冷水,再也不敢妄想做什麼總理,立刻便謝絕了徐世昌。

     這時曹銳也在奉天,他對于吳佩孚,本來有些妒忌,所以挽留奉軍的意思,十分誠懇,非但希望他不要撤出關外,并且要他增加實力,以保衛京、津治安。

    奉張因提出幾個條件:第一,梁士诒複職;第二,吳氏免職;第三,段芝貴督直;第四,京、津地方完全劃歸奉軍屯駐。

    一廂情願,此老亦未免過分。

    果然把中山先生一說丢置腦後,可見此公非真能崇仰先生者。

    曹銳滿口應承,當時回到保定,曹锟見了這條件,卻也有些不高興道:“我現做着直、魯、豫巡閱使,直督應當由我支配,京、津是我的地盤,怎的讓他屯兵,倒不許我幹涉?這不僅是倒子玉,簡直是和我下不去了。

    ”此語卻不懵懂。

    曹銳道:“當時我也是這樣想,後來仔細研究了一下,方才悟到雨亭這兩個條件,一半倒是為着哥的好。

    ”曹锟道:“奇了!這種條件,怎說倒是為我呢?”曹銳道:“三哥試想!直系的兵權,差不多全在子玉手裡,真可謂巧言如簧。

    但曹三畢竟不是小孩,豈能如此容易上當?現在要免他的職,如何肯依?假使翻過臉來,連三哥也不認了,三哥豈不要吃他的虧?要是奉軍駐劄在京、津一帶,子玉肯聽三哥的命令便罷,假使不服從時,我們便可派京、津的奉軍,去剿除他,卻不爽利。

    ”真是哄孩子語,于此可見曹四不但不知愛國愛民,簡直對于乃兄,亦不惜廉價拍賣。

    曹锟想了一想道:“且等我斟酌斟酌再說罷!”曹銳不敢多說,就此擱過不談。

     那時張作霖和吳佩孚,均各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