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燈
後招她。

    “嗨,莫蘭小姐!”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還以為你要和我一起跳呢。

    ” “我很奇怪你會這樣想,因為你根本沒有請我。

    ” “啊,這是什麼話!我一進屋就請過你,剛才正要再去請你,不想一轉身、你就溜了!這種伎倆真卑鄙!我是特意為了跟你跳舞才來這兒的,我堅信你從星期一起就一直約好同我跳舞的。

    對,我起來了,你在休息室等着取鬥篷的時候,我向你提出了邀請。

    我剛才還對這屋裡所有的熟人,我要和舞會上最漂亮的姑娘跳舞。

    他們要是見你在和别人跳舞,準會老實不客氣地挖苦我。

    ” “哦!不會的。

    經你那麼一形容,他們決不會想到是我。

    ” “我敢起誓!他們要是想不到是你,我就把他們當成傻瓜踢出大廳。

    那家夥是什麼人?”凱瑟琳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蒂爾尼,”索普重複了一聲,“哼,我不認識他。

    身材倒不錯,長得挺勻稱的。

    他要不要買馬?我這兒有位朋友,薩姆·弗萊徹。

    他有匹馬要賣,對誰都合适。

    跑起路來快極了,才要四十凡尼。

    我本一百個想買它,因為我有句格言:見到好馬非買不可。

    可惜這馬不合我的要求,不能打獵。

    要是匹貨真價實的好獵馬,出多少錢我都幹。

    我現在有三匹,都是最好騎的馬。

    就是給我八百幾尼,我也不賣。

    弗萊徹和我打算在萊斯特郡買座房子,準備下個獵季用。

    住在旅館裡太他媽的不舒服了。

    ” 這是他所能煩擾凱瑟琳的最後一句話,原來恰在此刻,一大幫女士一擁而過,不可抗拒地把他擠走了。

    這時,凱瑟琳的舞伴走上前來,說道:“那位先生再多糾纏半分鐘,我就會忍耐不住了。

    他沒有權利轉移我的舞伴的注意力。

    我們已經訂了約,今天晚上要互相使對方愉快,在此期間,我們的愉快隻能由我們兩個人來分享。

    誰要是纏住了其中一個人,不可能不損害另一個人的權利。

    我把鄉風舞視為婚姻的象征。

    忠誠和順從是雙方的主要職責。

    那些自己不想跳舞,不想結婚的男人,休要糾纏他們鄰人的舞伴或妻子。

    ” “不過,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 “你認為不能相提并論?” “當然不能。

    結了婚的人水遠不能分離、而必須一同生活,一同理家。

    跳舞的人隻是在一間長房子裡面對面地站上半個鐘頭。

    ” “你原來是這樣給結婚和跳舞下定義的。

    照這樣看來它們當然就不很相似了。

    不過,我想我可以用另外一種觀點來看待它們。

    你會承認,兩者都是男人享有選擇的便利,而女人隻有拒絕的權利。

    兩者都是男女之間的協定,對雙方都有好處。

    一旦達成協定,他們隻歸相互所有,值至解除協定為止。

    他們各自都有個義務,不能提出理由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選擇别人,最有利的作法是不要對自己鄰人的才藝作非分之想,或者幻想自己找到别人會更加幸福。

    你承認這一切嗎?” “當然承認。

    如你所說的,這一切上去都不錯。

    但它們還是截然不同的。

    我怎麼也不能把它們等量齊觀起來,也不能認為它們賦有同樣的義務。

    ” “在某一點上、差别當然是有的。

    結了婚,男人必須贍養女人,女人必須給男人安排個溫暖的家庭。

    一個是供養家庭,一個是笑臉相迎。

    ,但在跳舞時、兩人的職責恰好調了個兒:男的要做到謙和順從,女的要提供扇子和薰衣草香水。

    我想,這就是被你認為造成兩者無法相比的職責差别吧。

    ” “不對,的确不對。

    我從沒想到那上面。

    ” “那我就大惑不解了。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指出。

    你的脾氣真令人驚訝。

    你完全否認它們在義務上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因此我是否可以推斷:你對跳舞職責的看法并不像你的舞伴所希望的那樣嚴格?難道我沒有理由擔憂:假如剛才同你說話的那個男人再回來,或者别的男人要找你說話,你會不受約束地同他愛講多久就講多久?” “索普先生是我哥哥的一個特别要好的朋友,他要是找我講話,我還得同他講。

    但是除他以外,我在這大廳裡認識的年輕人還不到三個。

    ” “難道這是我唯一的保險?天哪!天哪!” “唔,這可是你最好的保險啦。

    我要是誰也不認識,就不可能跟人話。

    何況,我也不想同任何人說話。

    ” “這回你可了我個值得珍惜的保險。

    我可以大膽地繼續下去了。

    你現在是不是還和上次我問你時一樣喜歡巴思?” “是的,非常喜歡。

    甚至更喜歡了。

    ” “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