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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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非常堅強有力。

    蒂博-塔卡不是他的父親,蒂博-韋特不是他的母親。

    我的兄弟的父母是别人&hellip&hellip&rdquo 我不能再說下去了。

    科爾馬-普施跳起來,抓住我的手,指着阿帕納奇卡叫喚: &ldquo列奧&hellip&hellip是不是列奧-本德爾&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是列奧,而是弟弟弗雷德-本德爾。

    &rdquo我回答。

     她轉身對着他,跪到他的面前,雙手抱着他的腿,抽泣着: &ldquo我的兒,我的兒!你是弗雷德,我的兒!&rdquo 阿帕納奇卡對我大聲喊叫: &ldquo她&hellip&hellip真的是我的母親?&rdquo &ldquo是的,她就是。

    &rdquo我回答。

     他抓住她,把她扶起來,看着她,叫喊: &ldquo科爾馬-普施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科爾馬-普施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

    我馬上愛你,你看看我。

    &rdquo 他跪在她的膝蓋前面,緊緊地抱住她,把頭貼着她的面頰。

    溫内圖站起來,走開了,我示意其他人跟着我走。

    我們讓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

    可是,沒多久,阿帕納奇卡回到我身邊,急急忙忙地請求: &ldquo我的兄弟老鐵手到我們這兒來。

    我們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有許多問題。

    &rdquo 他把我帶回到科爾馬-普施身邊,她坐在地上,用期待的眼光望着我。

    阿帕納奇卡坐到她身邊,摟着她,對我提出要求: &ldquo我的兄弟可以坐在我們身邊,告訴我們,用什麼方法知道,科爾馬-普施是我的母親,我一直把蒂博-韋特當作母親。

    &rdquo &ldquo蒂博-韋特是你的姨媽,你母親的妹妹,年輕的時候叫托克貝拉。

    &rdquo &ldquo這是對的,&rdquo他母親說,&ldquo先生,您看看,您給我們說的是不是都對。

    如果您講錯了,我會像我妹妹一樣發瘋的。

    如果我現在認了我的兒子,而他卻不是?請您想想,請您再想想。

    &rdquo 她現在采用白人女子的語言和表達方式。

    我也放棄印第安人的方式,不稱她科爾馬-普施或&ldquo我的姐妹&rdquo。

    我答道: &ldquo請告訴我,您是不是本德爾女士。

    &rdquo &ldquo我是塔胡亞-本德爾。

    &rdquo她回答。

     &ldquo我沒有弄錯,阿帕納奇卡是您的小兒子。

    &rdquo &ldquo真的,先生?給我證明,請證明。

    &rdquo &ldquo您要求證明?您的心難道不是在為他說話?&rdquo &ldquo是在為他說話。

    是的,為他說話。

    我一踏入營地,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馬上就向着他。

    我的心向我保證,他是我的兒子,而且擔心他不是我的兒子。

    我的理智需要證明。

    &rdquo &ldquo您怎樣理解證明,本德爾女士?要我給您一張出生證?這個,我可開不出。

    &rdquo &ldquo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應該有其他證明。

    &rdquo &ldquo這種證明是有的,可惜我手頭沒有。

    您想見見您的妹妹?&rdquo &ldquo想,當然想。

    &rdquo &ldquo還有您的妹夫?&rdquo &ldquo我沒有妹夫。

    &rdquo &ldquo托克貝拉難道沒有結婚?&rdquo &ldquo沒有,婚禮中斷了。

    &rdquo &ldquo被您的哥哥帕特雷-迪特裡科?&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新郎叫什麼名字?&rdquo &ldquo蒂博。

    &rdquo &ldquo您的哥哥向他開槍?&rdquo &ldquo是的,他打傷了他的胳膊。

    &rdquo &ldquo那就不可能錯。

    那個蒂博怎麼樣?&rdquo &ldquo是個魔術師。

    &rdquo &ldquo托克貝拉知道嗎?&rdquo &ldquo不知道。

    &rdquo &ldquo您要求我證明。

    證明是有的,不過,我要在了解了當時的情況以後,才能提供。

    我對您必須說實話,而現在整個的事情都還是以猜測為依據的。

    不過,您不要擔心,阿帕納奇卡是您的兒子。

    我想,您很快還會看到他的哥哥列奧。

    &rdquo &ldquo列奧?我的天啦,列奧還活着?&rdquo &ldquo活着。

    他甚至就在這個聖路易斯公園裡,他找您好多年了。

    &rdquo &ldquo這是您知道的,也從他嘴裡聽到一些情況嗎,先生?&rdquo &ldquo可惜不知道。

    我沒有聽到關于他的任何消息,沒有半點音訊,甚至不知道他父親死于獄中,母親和伯父也在這種悲慘的地方呆過。

    &rdquo &ldquo他知道這些?這是他對您說的?他是怎麼知道的?那時,他才幾歲。

    他是聽誰說的?&rdquo &ldquo他沒有對我說過。

    請您告訴我,他那個蹲監獄的伯父是您的哥哥伊克韋奇帕嗎?&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可怕!他,一個傳教士,竟是造假币的人。

    &rdquo &ldquo可惜是。

    人家有證據,鐵證如山。

    &rdquo &ldquo怎麼會有三個人被無事判刑?充其量也隻有一個被告嘛。

    &rdquo &ldquo我的妹夫無數次考慮過,并且安排過,後來也未能為我們進行辯護。

    &rdquo &ldquo那是您丈夫的兄弟。

    &rdquo &ldquo不是親的,是後母生的。

    &rdquo &ldquo恐怕不僅僅是半個兄弟吧?&rdquo &ldquo不是。

    他出自我婆婆的第一個丈夫。

    &rdquo &ldquo叫什麼?&rdquo &ldquo本來叫埃特爾斯,丹尼爾-埃特爾斯。

    後來,他跟繼父姓本德爾,叫約翰-本德爾,因為出生後死去的老大叫約翰。

    &rdquo &ldquo這兩個名字中,是不是約翰-本德爾比丹尼爾-埃特爾斯用得多?&rdquo &ldquo是的。

    第二個名字沒有用過。

    &rdquo &ldquo喔,難怪在十字架上,寫的是J.B,而不是D.E。

    &rdquo &ldquo哪個十字架?&rdquo &ldquo您哥哥墳墓上的那個。

    &rdquo &ldquo什麼?您到過上面的墓地?&rdquo &ldquo沒有。

    &rdquo &ldquo您怎麼知道有個十字架?&rdquo &ldquo一個熟人告訴我的。

    他看過。

    &rdquo &ldquo誰?&rdquo &ldquo他的名字叫哈伯。

    &rdquo &ldquo哈伯?是的。

    我們認識。

    他到過那上面?&rdquo &ldquo是您問我,本德爾女士?是您看見他的。

    &rdquo &ldquo我?誰說的?&rdquo &ldquo我說的。

    您到過上面,拿出半隻羊救活了他,他當時快要死了。

    &rdquo &ldquo這是您的猜想,先生?&rdquo她笑着說,&ldquo那麼說,是他告訴您那個墳墓的。

    &rdquo &ldquo是的。

    他的那次講述使我逐漸猜出了事實真相。

    &rdquo &ldquo溫内圖一起猜了?&rdquo &ldquo如果說,他用的是他的默不作聲的無言方式,那麼可以說:是的。

    他的父親是您的兄弟的忠實朋友,他後來突然失蹤了。

    &rdquo &ldquo是的,帶着我和托克貝拉。

    &rdquo &ldquo我可以打聽那次突然失蹤的原因嗎?&rdquo &ldquo可以。

    我的哥哥德裡克,印第安名字叫伊克韋奇帕,作為基督教徒,他也叫做迪特裡科,是個著名的傳教士,卻沒有上過大學。

    他想彌補這一缺陷,便到了東方。

    在那之前,我看見過本德爾,他也看見過我,我們互相愛慕。

    可是,我在成為他的妻子之前,掌握了白人的語言知識和交際方式。

    我的哥哥為我感到自豪。

    他不想讓别人知道他去學習的計劃。

    好幾個紅色人戰士向我求婚。

    這些追求我的人要殺害本德爾。

    這是我們出走的兩個原因。

    我們沒有告訴别人,我的哥哥上學,我和托克貝拉住旅館。

    本德爾經常來看我們,有一天把他的弟弟也帶來了。

    他的弟弟看見我,就不遺餘力地挑撥我和本德爾的關系,可是沒有成功。

    因此,他對我的愛變成對我的恨。

    本德爾很富,埃特爾斯很窮。

    埃特爾斯在本德爾開的商店裡謀到了一個職位,熟悉了商店裡的所有房間和家具。

    我們結婚的時候,托克貝拉和我們住在一起。

    埃特爾斯帶進來一個男人,叫做蒂博。

    不久,我們發現蒂博與托克貝拉戀愛了。

    本德爾知道蒂博所幹的壞事,便不讓他再來。

    埃特爾斯很惱火,一再故意帶他的這個朋友來。

    因此,本德爾要埃特爾斯離開商店。

    埃特爾斯和蒂博就決心報複本德爾。

     &ldquo我想,蒂博是假币制造者。

    &rdquo &ldquo您的猜測是對的,先生。

    有一天,警察來找我們。

    他們在錢櫃裡找到的不是真币,而是假币。

    我哥哥衣服裡還縫進假币,在我的房間裡發現了印版。

    我們三個都被逮捕。

    警察給我們看了文書,都是僞造的,但是完全與我丈夫和哥哥的手迹相同。

    這些文件證明了他們和我的罪行。

    我們被判了刑,并被引渡。

    &rdquo &ldquo本德爾的商店呢?&rdquo &ldquo由埃特爾斯接管,本德爾無法阻擋。

    我的妹妹帶着我的兩個孩子住在我出嫁前住的那個旅館。

    &rdquo &ldquo可怕。

    您這樣過慣了自由生活的人蹲監獄。

    &rdquo &ldquo哼。

    他們把我的頭發剪掉,給我穿上囚犯的衣服,關在一個狹窄的房間裡。

    我慘遭不幸,日夜想念自由和複仇。

    &rdquo &ldquo這時,蒂博又去找您的妹妹?&rdquo &ldquo她答應做他的妻子,條件是他釋放我們。

    他賄賂牢卒,牢卒帶着我哥哥一起逃跑。

    &rdquo &ldquo為什麼不帶本德爾或您?&rdquo &ldquo為了金子,我的哥哥找到了一些金礦。

    他從礦區取了一些金子,在我們結婚那天送給了我們。

    埃特爾斯知道這件事,所以,他隻釋放我哥哥一個人,為的是從他手裡或者通過他得到金子。

    他逃跑的時候,把托克貝拉和我的兩個兒子帶走了,帶到了丹佛,交給牢牢照管,他自己上山取到了金子,用這些錢獎勵了牢牢,并準備以後把本德爾和我營救出來。

    牢卒用這些錢開設了一家兌換所。

    托克貝拉和孩子們住在他家。

    他喜歡這兩個孩子。

    我的哥哥離開丹佛來營救本德爾和我。

    他隻成功了一半,把我救了出來。

    本德爾由于失去了幸福和榮譽,病死在監獄。

    德裡克把我帶到丹佛。

    埃特爾斯破産後,和蒂博也來了。

    他們把托克貝拉騙來做蒂博的老婆。

    我們在他們舉行婚禮的那天到達,德裡克把花環從新娘頭上扯下來,埃特爾斯和蒂博便來攻擊我哥哥,德裡克開槍打中了蒂博的胳膊。

    &rdquo &ldquo那不是在教堂?&rdquo &ldquo不是在教堂,是在托克貝拉的卧室。

    托克貝拉住在以前的牢卒,現在的銀行家的家裡。

    &rdquo &ldquo我想起來了,銀行家是不是叫做華萊士?&rdquo &ldquo不是。

    您怎麼想起那個名字,先生?&rdquo &ldquo以後再解釋,現在還是您講下去吧。

    &rdquo &ldquo托克貝拉為我們進監獄而感到憂傷,生了一場大病,身體虛弱。

    在婚禮中斷和雙方的争鬥中,她恐懼到了極點,昏倒在地,發高燒,說胡話,并變成瘋癫,亂喊亂叫。

    直到我的小兒子弗雷德跑到她身邊,她才安靜下來。

    她非常喜歡他。

    我哥哥帶她去看了精神病醫生,把小孩也帶去了。

    沒有他,她不去。

    德裡克、我和列奧都住在銀行家的家裡。

    埃特爾斯和蒂博不知去向。

    金子用完了,德裡克不得不再次上山,我請他帶我去,因為我像一個紅色戰士,會騎馬、射擊。

    我們走到魔鬼頭,遭到了襲擊。

    埃特爾斯和蒂博沒有消失,而是隐藏起來,觀察我們的動靜,跟蹤我們,埃特爾斯經常用約翰-本德爾這個名字,就是他,開槍擊倒了德裡克。

    我非常害怕,被繳了槍,并被捆綁起來。

    劊子手們原以為我們到了礦區,手裡有金子。

    抓到我們以後,知道我們沒有金子,便惱羞成怒,決定不立即處死我,而是慢慢地折磨我。

    他們把我哥哥放進岩石旁邊的坑中,把我放在他的墳墓上,綁得緊緊的,使我動彈不得。

    我躺了三天四夜,眼看要死了。

    正好烏塔部落的印第安人過來,把我解放了。

    &rdquo &ldquo少見!接着說。

    &rdquo &ldquo這些烏塔人給我吃喝,并且帶着我到處走。

    他們中間一個叫薩裡奇的年輕戰士,想娶我為妻,不讓我離開他。

    到達烏塔人的牧場以後,我拒絕當他的老婆,他想強迫我。

    我已經身強力壯,跟他打了一架,并打赢了他。

    他甯願放棄我。

    其他人也不敢要我了,沒有男人想要一個能打敗自己的女人。

    &rdquo &ldquo您現在與烏塔人的關系怎麼樣?&rdquo &ldquo他們是我的朋友。

    薩裡奇雖然放棄娶我為妻,但是直到現在還愛我。

    我要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他們那時沒有馬上給我自由,我獲得自由是兩年以後的事。

    我離開烏塔人以後,立即趕到丹佛。

    孩子們不見了。

    原來,埃特爾斯和蒂博找到精神病科醫生,用威脅手段要回了托克貝拉,把她帶走了。

    她和弗雷德分開的時候,大喊大叫。

    他們被迫把弗雷德帶走。

    銀行家帶着我的另一個兒子列奧失蹤了,我向行政長官打聽他們的下落。

    行政長官說,銀行家失蹤幾天以後,警察來逮捕他,因為他釋放了囚犯。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