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七章

關燈
過X光和輻射線對冷聚作用影響的實驗。

    雲室是一個木制圓桶,充滿他自己調制的人工霧。

    他得出結論并發表了論文,十分肯定地指出,離子化對冷聚作用相對而言并不重要。

     朋友們,鄰居們,在幾乎何時,蘇格蘭物理學家查爾斯·湯姆森·裡茲·威耳孫①用一個玻璃制的雲室,進行了類似的實驗。

    這位精明的蘇格蘭人證明,X光和輻射線産生的離子對冷聚作用關系密切。

    他批判了卡爾舅公的結論,指出他忽視了木質雲室的污染因素,以及制霧的原始方法,而且沒有把霧與X光器械的電場隔開。

     威耳孫在他的雲室裡繼續取得進展,完成了肉眼能看見的充電微粒實驗。

    為此他在一九二七年與另一名科學家分享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卡爾舅公肯定感到像貓拖進家的死老鼠一樣! 第五十六章 作為一個至死不渝的勒德分子,就像基爾戈·特勞特,就像納德·勒德①,那個可能但不能肯定是虛構的工人,他據說在十九世紀初在英格蘭的萊斯特郡帶頭砸毀機器,我至今堅持使用一台手動打字機。

    盡管如此,我比威廉·斯泰倫、史蒂芬·金②等人在技術上還是先進了幾代人。

    他們至今還像基爾戈·特勞特一樣,仍然用鉛筆在黃色的便箋本上寫東西。

     我用鋼筆或鉛筆在稿子上進行修改。

    為了生意上的事我來到曼哈頓,打電話給一個許多年來一直幫我重打修改稿的女士。

    也許我應該把她解雇了。

    她已從城市遷出,現住在鄉鎮。

    我問她那邊的氣候怎樣。

    我問她放在外面的鳥食是不是有稀有鳥類光顧。

    我問她松鼠是不是找到了去吃鳥食的路,等等。

     是的,松鼠又找到了一條去吃鳥食的新路。

    如果有必要,它們可以成為高空秋千雜技演員。

    她過去常犯腰疼病。

     我問她現在腰怎麼樣。

    她說腰還可以。

    她問我我的女兒莉莉好嗎。

    我說莉莉還可以。

    她問莉莉現在多大了。

    我說到十二月份就過十四歲生日了。

     她說:“十四歲!哦,天哪,哦,天哪。

    好像昨天還是個小嬰孩。

    ” 我說我還有幾頁紙要請她打。

    她說:“沒問題。

    ”由于她沒有傳真機,我必須寄給她。

    又是這個問題,也許我真該把她解雇了。

     我住的是市裡我們那幢褐色沙石房子的三樓。

    我們沒有電梯。

    所以我帶着修改好的稿子.步履沉重,咚——咚——咚地走下樓去,走到底樓。

    我妻子的辦公室在底樓。

     她在莉莉那個年齡的時候,最喜愛讀的書是關于女偵探南茜·德魯的故事。

     南茜·德魯對于吉爾,就像基爾戈·特勞特對于我一樣。

     于是吉爾問道:“你上哪兒去?” 我說:“我去買個信封。

    ” 她說:“你又不是個窮光蛋。

    為什麼不買上一千隻,放在櫃子裡?”她以為她思維很有邏輯性。

    她有一台電腦。

    她有一架傳真機。

    她的電話裝有錄音裝置,所以不會錯過任何重要信息。

    她有一台複印機。

    那一堆垃圾她全有。

     我說:“我很快就回來。

    ” 推開門,我踏入了外面的世界!行兇搶劫者!找名人簽名的追星族!毒品販子!有真正職業的人!亂交的女人!聯合國工作人員和外交官! 我們的住房離聯合國總部很近,因此常有完全外國模樣的人在非法停泊的豪華轎車裡走進走出,像我們所有其他人一樣,盡力維持着他們的自尊。

    當我慢悠悠地逛過半個街區,來到第二大道上兼賣文具的報刊店時,由于周圍都是外國人,如果我有這個情趣,就可以使自己感到像《卡薩布蘭卡》中的亨弗萊·博加特①或彼得·洛爾②一樣。

    《卡薩布蘭卡》是曆史上第三部最偉大的電影。

     任何有半個腦子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