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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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很少會有人真正喜歡他的繪畫,或印制品,或其他這類東西。

    這裡我又得重申,這是社會場合而不是科學領域。

    任何一類藝術作品都是兩人對話中的一半,了解誰在同你對話總是大有裨益的。

     他或者她在哪一方面享有聲譽:是嚴肅沉穩,還是虔誠笃信,還是悲憤苦澀,還是凡俗平庸,還是不拘一格,還是真摯誠懇,還是幽默精稽?“事實上沒有—個我們一無所知的畫家,他的作品能夠真正得到賞識。

    甚至在法國拉斯科地下洞穴①的岩畫中,我們也可以推測出很多關于作畫人的生活故事。

     “我敢斷言,如果觀賞者在頭腦中不把一張畫與一個特殊的個人聯系起來,那麼這張畫就不可能得到認真的對待。

     如果您不願意攬下作畫的功勞,不願意告訴别人這畫為何值得欣賞,這遊戲就玩不成了。

     “圖畫是因為人的特征而不是畫的特征而流傳于世的。

    ” 我還繼續說:“還有創作風格的問題。

    真正熱愛繪畫的人,可以說喜歡順勢而行,非常仔細地觀看畫的表面,觀察意象是如何創造的。

    如果您不願意說出您如何制作,這遊戲又玩不成了。

     “祝您好運。

    永遠愛戴您。

    ”我寫道,并在信末簽了名。

     第四十四章 我本人也在醋酸纖維紙上用印度墨作畫。

    一個叫喬·佩特羅第三的藝術家用絹網印花法幫我印制這些畫。

    他隻有我一半年紀,居住在肯塔基的萊辛頓,也在那兒工作。

    喬的印刷過程中,我每用一種顔色,就必須在醋酸纖維紙上用不透光的黑色再畫一張。

    我隻用黑顔色畫,所以直到喬每種顔色印一次完成全部工序,才能看到彩色的作品。

     我是在為他的成品圖制作底片。

     也許有更方便、更迅速、更經濟的制畫方法。

    找到竅門後就會有更多的閑暇去打高爾夫球,去做飛機模型,去手淫。

    我們應該對此作一番研究。

    喬的作坊就好像中世紀殘留下來的古董。

     我腦袋中那台微型無線電接收器停止接收來自某處的高明主意之後,喬讓我為他的成品圖制作底片,對此我十分感激。

    藝術真是令人陶醉。

     它是一種興奮劑(sopperupper).聽着:僅僅在三個星期以前,即一九九六年九月六日,喬和我的二十六幅作品在科羅拉多州丹佛市的一比一畫廊展出了。

    當地一個叫溫庫帕的小釀酒商為此還灌制了一批特别的啤酒。

    商标是我的自畫頭像。

    啤酒名叫“庫爾特酒鬼倒”。

     你覺得這還不夠滑稽?試試這個:根據我的提議,這啤酒裡面加進了一點咖啡的味道。

    加入咖啡又有什麼了不起?其一,啤酒的味道真還不錯。

    另外,那又是為了對我的外公阿爾伯特·裡埃伯表示敬意。

    他也是個釀酒商,一九二○年的禁酒令終于使他破産。

    印第安納波利斯釀酒公司獲得一八八九年巴黎博覽會金獎,那酒的秘密配方就是咖啡! 叮兒——鈴! 丹佛那邊的這一切還不夠滑稽?好,告訴你溫庫帕釀酒公司的老闆和喬差不多年紀,名字叫約翰·希金魯帕。

    又怎麼樣?五十六年以前我在康奈爾大學學習化學專業時,參加了大學生聯誼會,同一個叫約翰·希金魯帕的人結為聯誼兄弟。

     叮兒——鈴? 此人是他的兒子!我的聯誼兄弟在他兒子七歲時就去世了。

    對于老希金魯帕,我比他的親兒子了解得更多!我告訴這位年輕的丹佛釀酒公司老闆,他的父親同另一個德爾塔—阿普西隆會兄弟約翰·格克合夥,在聯誼會會舍二樓樓梯轉角利用一個大櫃子出售糖果、飲料和香煙。

     他們為小鋪子正式命名為希金魯帕洛克店。

    而我們稱之為洛克魯帕希金店,或者帕金洛克希魯店,或者洛克希金魯帕店,等等。

     不知煩惱的日子!我們覺得好像可以永遠活下去。

     老啤酒裝進新瓶子。

    老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