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 殺人崖旁的奇景

關燈
ot樹皮上面字迹甚多,詳情我認不出。

    方才曾命同行蠻女人等分别查看,都說不是孟家本族文字,與前夜樹皮所畫的字不同。

    如我料得不差,暗中幫忙的人決不止怪人一個,另外必還有一兩個女子和他一起,動作也極輕巧神速,遇時稍一疏忽,決追他不上。

    上面并還寫明,要我們看完之後将樹皮燒去,兔被他們的人看見,因此受害,并還生出别的枝節。

    " "這男女兩三人就非鬼頭蠻同族,也是他們一黨,不知何故,對于我們這樣盡心出力。

    如說六十年期滿,雙方争奪王位,他并不知姊姊所帶之物,何必這樣暗助外人,又不肯見面呢?他雖不曾明言西北有路,既然警告我們不可西進,又說此行隻要留意惡人,終有成功之日,林中别無可去之路,當然所指是西北這條路無疑。

    惡人不知指的是誰,我們仇敵除卻鬼頭蠻便是妖巫師徒,後一個更是生死對頭,如何未了又勸我們不要殺害,他已暗中前往攔阻,大有化解之意,是何原故?許多地方令人不解,故此我請姊姊留意,最好尋到西北那條新路,立時改道。

    殺人崖真個步步皆險,并有密林阻隔,無法前進,最好不要去了。

    " 鳳珠知姬棠人雖聰明機警,但極忠實,如有所知,不會不說,内有好些都是猜測之言,樹皮上面連蠻文和象形的字迹甚多,同行隻種花豹一人略能分辨意思,和姬棠所說差不多,更欠詳細,說過也就丢開。

    因知留樹皮警告的雖非怪人,也與怪人一黨。

    前夜在林中警告留守人的,又是一個白衣女子,惟恐所着衣服與敵人相同,容易誤會,便命衆女兵途中留意,如見怪人和白衣女子,隻要對方不先出手加害,均應設法探詢,分清敵友,方可動手。

    大家吃完烤肉,一切停當。

     再興因聽姬棠暗告,說樹皮上的蠻文好些不解。

    王翼近來行迹可疑,常時借故獨自出行,除對蘭花業已變心不去說他,便對别人也都反常。

    前數日忽又說要巡查全山,并将妖徒那柄毒刀要去。

    此刀原是再興所得,到手之後,因蘭花愛它鋒利,再興又不喜這類兇毒之物,便送與她。

    王翼本領甚高,身邊帶有不少暗器,要此何用?樹皮所說惡人好生可疑,又有殺人崖萬不可往之言,知道鳳珠天性強毅,言出必行,近來頗聽再興的話,令其一同勸阻。

    再興聞言笑道:"棠妹,你也太看大哥不起了,我和他多年弟兄,深知他的為人,雖然有點自私,人頗剛強,像姊姊這樣天仙似人誰見了也要颠倒,何況雙方本是情侶。

    當初他娶蘭姊原有不得已處,隻不該存心欺騙罷了。

    說他負心薄情我也同意,如其說他還想暗中趕來害人,休說不會這樣喪盡天良,他也無此本領膽力。

    " "就仗着平日人緣,暗中勾結了幾個膽勇之上,有什陰謀毒計,也應想想所圖謀的人是誰。

    他知我們三人已是志同道合、生死患難之交,有一失閃,決不獨生,其勢不能隻害一個。

    如說都害,姊姊固是恩德在人,衆心愛戴,便我夫妻和全山的人相處情分也不在他以下,休說忍心害理暗算姊姊,就是害我夫妻,我也敢保無人肯于下手。

    無論他說得多巧,心計多麼周密,像幺桃那樣一兩個光知的敗類受人愚弄,或者難說,要打算勾結多人傷害我們,萬無此理。

    我們三人且放一放,單是這四十多個女兵,你看哪一個是好欺的?人多尚且不行,人少更是無用,大哥哪有這樣蠢法。

    他近日神态失常,我也疑心,後經仔細尋思,如非自知對人不起,夭良發現,自覺無顔相對,借故離開,便是見我夫婦和姊姊情分日深,我雖心地光明,萬分自信,但是姊姊本來有情于他,因他負心,才有今日之變。

    第一日相見,為了言行不檢,又被姊姊警告了兩句,本就羞惱成怒,見我夫妻能夠追随姊姊一路,親逾骨肉,他卻成了外人,相形之下,心生愧憤,也是有之。

    所以他聽說姊姊起身,都推托有事,不曾趕來相送。

    莫非這樣難走的路,他由後面迫來,我們這多的人聲影不見,會被他搶到前面埋伏不成?" 姬棠聞言,猛想起走前幺桃詞色可疑,後又同了蠻人苟大竹之弟二竹一起,慌張神情,心中一動,正要開口,忽聽身後笑道:"我已知道,興弟、棠妹你兩夫婦不要再說了。

    "二人回顧,正是鳳珠立在樹旁,面上似有憤容,想起方才燒那樹皮時,鳳珠忽似有什警覺,重新要回,正和種花豹一同觀看,自己便将再興引開,不知怎會輕悄悄掩來。

     再興雖覺所說的話都為她好,終恐誤會,慌道:"姊姊不要見怪,我和棠妹實是好意。

    " 未句話還未說完,鳳珠已先接口笑道:"我的好兄弟不要多心,我沒有信不過你夫妻的事。

    你當我不高興是疑心你們背後說我?那就錯了。

    "姬棠笑問:"妹姊如何面容不快? 那樹皮上的字迹和所畫圖形可看出一點道理?"鳳珠笑道:"我隻看他用刀劃成之後,又削了去,重又刀寫,并還改過兩次,好些都是象形,前後的字也不一樣,不是一人所寫。

    但我沒有看出他的用意,業已燒掉。

    時光不早,我們該上路了。

    "姬棠也想起樹皮上有改削過的痕迹,彼時天還剛亮,沒有日光,看不真切,不曾仔細查看他那改削之痕,業已燒掉。

    鳳珠又說:"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