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兜風擒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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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能望見。

    ’就這樣,我們朝暖房的方向跑了過去……原來你被床單蒙住了……” 拉烏爾低聲說: “謝謝你呀!薩洛特!” 過了一會兒,大家問拉烏爾有什麼打算。

    他堅定而明确地說: “睡好了覺就動身……咱們到勒埃芙爾去吧……海洋的清新空氣,幾天工夫就能讓我恢複體力。

    ” 大家離開了拉烏爾。

    房門和遮窗闆都關了起來。

    拉烏爾呼呼地睡着了。

     大約下午2點,拉烏爾接了按鈴。

    珀特朗德聞聲進來。

    拉烏爾穿着一套幹淨的衣服,仰靠在一把扶手椅上。

    他已刮了臉,臉色顯得光彩。

    她睜着欣喜的眼睛,凝神地瞧了瞧他,随即朝他走攏過去,激動地在他腦門上吻了一下,接着又吻了他的手,并且流出了眼淚。

     在拉烏爾的卧室裡,薩洛特正在照料大家吃飯。

    拉烏爾胃口不佳,顯得疲倦。

     他心煩意亂,急于想離開城堡。

     珀蘇迫不得已,隻好把拉烏爾扶進汽車,讓他坐在後座上。

    方向盤由珀蘇掌握,但他開車的技術很不熟練。

     阿洛爾和薩洛特兩人,将乘晚車去巴黎。

     到了勒埃芙爾,拉烏爾出于他不願說出的某種原因,不同意從車上卸下行李去住旅店而要大家和他一起到聖奧德奈斯河灘上去。

    整個白天,他都躺在沙灘上,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拼命呼吸海洋的新鮮空氣。

     太陽鑽進了天空中玫瑰色的雲彩裡。

    當最後一縷陽光從海平線上隐沒的時候,姐妹倆和珀蘇發現意料不到的景象。

    在這海灘的一角,除了他們四人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蓦然間,拉烏爾從沙灘上立起,瘋狂地手舞足蹈起來,動作古裡古怪,而且刺耳地尖叫,活像一隻在水面上左右晃蕩的橡皮艇。

     “嗨,你是怎麼搞的,發瘋啦!”珀蘇大聲驚叫。

     拉烏爾攔腰把他抱住,讓他的身子旋轉起來,然後又将他高高地舉起,托在兩隻向前伸出的胳膊上。

     卡特林娜和珀特朗德感到驚奇,發出笑聲。

    拉烏爾哪來的這股勁頭?從早晨到現在,經過反複折騰,他好像疲倦不堪啦! 拉烏爾對姐妹倆說: “你們以為我會成天處于休克狀态嗎?想要我的命,那是白日做夢!我在小城堡裡飲了茶,吃了面包,睡了個好覺,精神已經恢複啦!可愛的朋友,難道你們以為,我會和娘們兒說說笑笑枉費時間嗎?首先去吃飯吧,我可餓壞了!” 他和三個夥伴去一個飯店,美美地吃了一頓。

    拉烏爾興高采烈,精神抖擻,姐妹倆從來沒有見過,珀蘇也困惑不解。

     “你在墳墓裡呆了一陣子,反而變年輕了!”珀蘇說。

     “你的腦瓜不靈,真該補一補,老兄!”拉烏爾說,“在這場鬥争中,你是怪可憐的。

    就像你開車的技術一樣,你實在笨透了!整個下午,我看着你開車的樣兒,就膽戰心驚!你要我給你上一堂駕駛課嗎?” 他們重新坐進汽車時,已經暮色蒼茫了。

    這一次,是拉烏爾開車,珀蘇坐在他的身邊,姐妹倆坐在後面。

     “你們不必害怕。

    ”拉烏爾說,“我得暢快地活動一下,開一次快車,越快越好。

    ” 汽車蹦跳了一下,就竄上了一條石子路,然後轉上通往哈夫勒的公路,爬上一條平坦、顧長的坡道。

    在科齊高原上,他們遭到了龍卷風的襲擊。

    随後汽車穿過聖-羅馬鎮,駛上了去黎爾波雷的公路。

     一路上,拉烏爾不時哼上一兩句勝利的歌曲,而且批評珀蘇幾句。

     “呃,你覺得驚奇吧,老兄?按照死人的标準來衡量,我的身體還是挺棒的。

     你瞧吧,珀蘇,應當如何給紳士們開車。

    看樣子,你大概膽怯了吧?卡特林娜!珀特朗德!珀蘇害怕啦!我們最好找個地方停一停,你們同意嗎?” 還沒到達通往黎爾波雷的很長的下坡道上,拉烏爾讓車向右一轉,駛向一座教堂;在月光和霧氣中,教堂的鐘樓輪廓分明。

     “卡特林娜,珀特朗德,你們知道佛勒維爾這座村莊嗎?從帕爾伊娃小城堡到這個村子,步行隻要20分鐘。

    我喜歡采取出其不意的策略,所以今天我們繞了個大彎。

    這樣,别人就聽不到我們從塞納河公路開車來的聲音了。

    ” “别人是誰?”珀蘇問道。

     “‘别人’是個胖子,你們能見到的。

    ” 拉烏爾開車駛上村莊邊沿的坡道,就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他們順着一條鄉間小道往前走去,腳步很輕,小心翼翼。

    微風習習,淡淡的雲彩好像給月亮遮上了一層面紗。

     就這樣,他們到了一道圍牆跟前;前天夜裡,拉烏爾就是把一架梯子放在近旁的荊棘叢裡的。

    拉烏爾找到了梯子,将它靠牆豎了起來,爬上去窺視花園裡的動靜,并且把珀蘇幾個人叫了過來。

     “你們來瞧瞧,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