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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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諷刺說。

     “他在醫院的急診室工作,”安吉拉說,“我不知道是否有人知道他的這一情況。

    ” 羅伯特回到第一部打印機前,從已輸出的資料中找出了克萊德-迪文什爾的材料。

     “他也在海軍呆過。

    ”羅伯特大聲對安吉拉說道。

    安吉拉此時完全被源源不斷打印出來的犯罪記錄驚呆了。

    這些材料上的日期似乎表明迪文什爾是在海軍服役期間因強xx罪而被捕的。

     安吉拉走到羅伯特身後,從他的肩頭望過去。

     “瞧這個!”羅伯特指着一連串的日期說,“這位迪文什爾先生出獄以後,他的社會保險登記表上存在着一些空檔。

    我從前也看到過類似情況的表格。

    這些空檔說明他不是又被關押過,就是改用了化名。

    ” “仁慈的上帝啊!”安吉拉感歎說,“菲爾-卡爾霍恩曾說過我們将會被查出的材料吓一跳的。

    他說得真對。

    ” 半小時後,安吉拉和羅伯特抱着裝滿計算機打印材料的幾個盒子走出了彼得的辦公室,朝羅伯特的辦公室走去。

     羅伯特的辦公室與彼得那間的設備很相似。

    唯一明顯的區别在于羅伯特的有一扇窗子,可以俯瞰緩緩流淌的查爾斯河。

     “現在讓我來給你查清經濟方面的材料。

    ”羅伯特坐在一終端機前說道。

    一會兒,有關資料便不停地出現在熒屏上,猶如打開閘門的流水一般。

     随着羅伯特的打印機操作的響聲,一頁一頁的材料以驚人的速度輸進了收集盤。

     “我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安吉拉說,“我以前從未想到過會這樣容易地獲得如此之多的個人材料。

    ” “為了好玩,咱們瞧瞧可以得到你的哪些情況。

    ”羅伯特說,“你的社會保險編号是多少?” “謝謝你,免了吧!”安吉拉說,“我現在債台高築,查出來反倒叫人不愉快。

    ” “那麼,我今晚就多查一些這幾名嫌疑犯的材料,”羅伯特說,“有時夜間查詢要容易些,因為那時計算機的用戶比白天的要少一些。

    ” “太感謝你了!”安吉拉邊說邊吃力地抱起那兩紙箱材料。

     “我看還是我來幫你一把吧!”羅伯特說。

     把紙箱裝進汽車後面的行李箱後,安吉拉長時間地擁抱了羅伯特。

     “再次向你表示感謝!”安吉拉說着,又緊緊地擁抱了羅伯特。

    “見到你真高興!” 羅伯特目送安吉拉開車駛離,向她揮手告别。

    安吉拉在後視鏡裡看着他的身影漸漸地消失。

    她為此次見到他而由衷地喜悅,盡管剛見面時感到某種短暫的尴尬。

    她現在期盼着盡快将所弄到的資料拿給戴維和卡爾霍恩。

     “我回來了!”安吉拉抱着一紙箱材料走進後門時激動地喊道。

    沒有聽到任何反應,她又返轉去取第二個紙箱。

    她最後進到房内,仍是一片寂靜。

    安吉拉頓感不安起來。

    她穿過廚房和餐廳往樓梯走去。

    她驚訝地看到戴維穩坐在娛樂室裡閱讀書籍。

     “你為什麼不答理我呢?”安吉拉問。

     “你說你回來了,”戴維說,“我想就沒有必要答應你了!” “你怎麼了?”安吉拉問。

     “沒有什麼,”戴維說,“你今天和你的舊相識在一起過得怎樣?” “你就是為這個!”安吉拉說。

     戴維聳了聳肩。

    “奇怪得很,我們在波士頓生活了四年,你從來沒有提到過你的這位朋友。

    ” “戴維。

    ”安吉拉有些氣惱地說。

    她走上前去,撲到戴維的懷裡,雙臂緊緊地摟着戴維的脖子。

    “我并不是有意将他隐瞞。

    如果當真是那樣,你想我會把他的名字告訴你嗎?難道你不認為我隻愛你,不愛任何其他人嗎?”她吻了吻戴維的鼻子。

     “保證?”戴維問。

     “保證!”安吉拉說,“尼琪的情況怎樣?” “她很好,”戴維說,“現在在睡覺。

    她還在為卡羅琳的死感到難過。

    不過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好,你怎麼樣?” “你不親眼看看是不會相信的,”安吉拉說。

    “跟我來!” 安吉拉把戴維拉到廚房裡,指給他看那兩個紙箱。

    戴維從中取出幾頁資料看了看說:“你說得對,我先前還真的不信呢。

    這些材料得花很多小時才能浏覽一遍。

    ” “我們被解聘是件好事,”安吉拉說,“至少我們有的是時問。

    ” “我很高興看到你又像往常一樣具有幽默感了。

    ”戴維說。

     他們二人開始一起做飯。

    尼琪睡醒後也來廚房幫忙,盡管她身上還帶着靜脈注射器,行動有些不便。

    他們坐下來吃飯之前,戴維給皮爾斯納醫生挂了電話。

    他們一緻決定可以取掉尼琪身上的靜脈注射器,今後隻需繼續給她口服抗菌素就行了。

     戴維和安吉拉吃飯時,商量着是否将他們在巴特萊特的處境告訴各自的父母。

    安吉拉表示不願意。

     “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可顧慮的,”戴維說,“你父母會高興的。

    他們本來就不願意我們來這裡。

    ” “問題恰恰就出在這裡,”安吉拉說,“他們又要開始‘我早就告訴過你們-那老一套的說教。

    我一聽就心煩。

    ” 飯後,尼琪看電視;戴維和安吉拉開始了長時間的計算機資料翻閱工作。

    戴維越看越覺得像他和安吉拉這樣的生手,要查清這麼多的資料真是太困難了。

     “這要花我們許多天的功夫!”戴維說。

     “我們可以集中精力查找那些同巴特萊特醫院有聯系的人,”安吉拉說,“他們總共隻有五個人。

    ” “這是個好主意!”戴維說。

     同安吉拉一樣,戴維發現那些人的犯罪記錄最有意思。

    而他對克萊德-迪文什爾的這樣一段材料特别感興趣:迪文什爾不僅因強xx罪服過刑,而且還曾于密執安州因在傑克-凱沃爾基恩宅前鬼混而被拘留過。

    幫助他人自殺和安樂死有着類似的借口。

    戴維懷疑迪文什爾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位“仁慈天使”。

     戴維同樣也對彼得-沃爾奧夫的情況感到十分驚訝。

    沃爾奧夫曾先後多次被捕,其中六次是在計劃生育中心的門外,三次是在人工流産診所的外面,還有一次是因為襲擊毆打一名醫生。

     “真有意思!”安吉拉說。

    她正在閱讀社會保險方面的材料。

    “所有這些人都在軍隊服過役,包括克勞德特-莫裡斯。

    真是巧合。

    ” “或許這就是他們都有刺花紋身的原因。

    ”戴維說。

     安吉拉點頭同意。

    她記起了羅伯特所說的刺紋身是他們進入人生新階段的一種标志。

     幫助尼琪做了呼吸疏導治療,他們把尼琪安頓上了床。

    他們回到一樓,把計算機打印的資料拿到家庭娛樂室,又開始了篩選工作,将在巴特萊特醫院工作的五個人的材料各自單獨分成一堆。

     “我想卡爾霍恩該來電話了,”安吉拉說,“我真盼着聽聽他對這些材料的意見,特别是關于克萊德-迪文什爾的那份。

    ” “卡爾霍恩是個獨來獨往的人,”戴維說,“他說他有情況才給我們電話。

    ” “那麼我給他去個電話,”安吉拉說,“我有事告訴他。

    ” 安吉拉隻聽到卡爾霍恩電話答錄器的聲音。

    她沒有留言就挂上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戴維說,“這些人竟如此頻繁地變換工作。

    ”戴維正在浏覽他們的社會保險材料。

     安吉拉走到他身邊,從他肩頭看過去。

    她突然上前拿出一份材料,戴維正準備把它放在範-斯萊克的那一堆上。

     “瞧這個!”她指着一條内容說,“範-斯萊克在海軍呆了21個月。

    ” “怎麼?”戴維問道。

     “難道這一點不異乎尋常嗎?”安吉拉說,“我還以為在海軍服役至少需要三年。

    ” “這方面我也不清楚。

    ”戴維說。

     “咱們看一看迪文什爾的服役記錄吧!”安吉拉說。

    她匆匆查閱着迪文什爾的資料,一直找到所需的那一頁。

     “他一共有四年半的時間。

    ” “我的天!”戴維驚叫了起來。

    “你要聽一聽這個嗎?喬-福布斯共有三次宣布個人破産。

    我真奇怪他有這種背景又怎能申請到新的信用卡的。

    但他的确是得到了,而且每次都是在不同的機構領取新卡。

    這太不可思議了。

    ” 戴維強打起精神看材料,直到夜裡11點。

    “我得上床了。

    ”他說道,接着将手裡的材料扔到了桌上。

     “我就等你說這句話,”安吉拉說,“我早就精疲力竭了。

    ” 他們手挽手地走上樓去,對于一天之内做了這許多事情,心裡都有一種滿足感。

    不過,假若他們對于自己的工作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稍為有所認識,他們就不會這樣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