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敞壽誕六姨太定計 營淫窟馬心儀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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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敞壽誕六姨太定計營淫窟馬心儀誘 話說次日一早,施星标就吩咐人收拾西花廳準備給鄭、張二人居住。

    馬心儀取了一張名片,教施星标去鴻興客棧迎接。

    施星标領命到鴻興棧來,見鄭、張二人,将馬心儀的話傳達了。

    鄭時問道:“你曾聽大哥說過,将如何安插我們的話麼?”施星标道:“他隻說且住下再看機會。

    我們既住在那裡,他自然得安插我們。

    ”鄭時低頭不做聲,好象思量甚麼似的。

    張文祥道:“我們既經來了,在客棧裡住着,總不成個體統,我們又沒有第二個可靠的朋友,二哥毋庸躊躇,不搬去,倒覺得對不起他似的。

    ”鄭時點頭道:“承馬大哥的盛意,教四弟前來迎接,我們豈有不遵命的道理。

    不過我所躊躇的,是為從四川出來,因路途遙遠,不曾攜帶一些兒土産來孝敬馬大哥,見面是很難為情。

    打算就在此地辦幾色禮物帶去,聊表我二人一點敬意。

    ” 施星标道:“這卻可以不必,他那裡在乎這點兒禮物。

    ”張文祥道:“他雖是富足不在乎人家的禮物,我們不能不聊表敬意。

    二哥說應辦些甚麼,我去照辦便了。

    ”鄭時當即開了一單應辦的禮物,張文祥親去辦了。

    就在這日,施星标幫着将眷屬、行李都搬迸了巡撫部院,馬心儀與鄭、張二人相見時,隻寒暄了兒句,便有事走開了,好在有施星标督率着下人安置一切。

     直到夜間,馬心儀才安排了筵席,在上房款待鄭、張及柳氏姊妹。

    馬心儀的六個姨太太,都對待柳氏姊妹十分親熱,柳氏姊妹雖也是生長在官宦之家,然柳儒卿當日不過做了幾任州縣官,排場氣概,如何及得巡撫部院裡的闊綽。

    少年女子的虛榮心最重,當下看了馬心儀六個姨太太的豪奢放縱情形,不知不覺的動了豔羨之念。

    而施星标在幫着搬行李的時候,看見春喜丫頭了。

    也不知不覺的動了愛慕之心。

    暗想:二哥隻說替我撮合,教我準備喜酒,他何不就把這丫頭配給我?雖說是個丫頭,身分有些不對,但是這丫頭的模樣兒很好、舉動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要來得大方。

    大哥身為督撫,尚且讨班子裡的姑娘為姨太太,論人物,六個姨太大都趕不上這丫頭。

    我讨了他,料想不至被人笑話。

    就隻怕二哥是個有名的好色之徒,他要留着給他自己做姨太太,不肯讓給我。

    我且先和三哥商量,求三哥幫忙我說,如果他硬不願意讓給我,我就向大哥叩幾個響頭,也說不得,總得求大哥說一句公道話,看我為甚麼要單身過一輩子。

     想到這裡,自覺有了把握,乘左右沒有人的時候,悄悄的對張文祥說道:“男子漢到中年以後,還沒有一房家室,好象幾事沒有個着落的樣子。

    我自從來到山東,境遇一天好似一天,地位也一天高似一天,我就想在山東成立一個家業,免得終年和沒廟宇的遊神一般,沒個歸宿之處。

    無如我既不是本地方人,對本地官宦人家又少有來往,高不成低不就,很難得有合意,不知他打算替我撮合的,究竟是誰家的小姐?”張文祥因施星标的言語、舉動,從來有些呆頭呆腦似的,和他沒多的正經話說,一開口便是開玩笑。

    這時見施星标說得如此慎重,并不似平日說話的沒條理沒次序,也就不便拿出開玩笑的神氣,隻得應道:“此後既安排在官場中過活,家眷是少不得的。

    二哥打算替你撮合的,他不曾說給我聽,不知追究竟是誰家的小姐。

    ”施星标道:“不問是誰家的小姐,我都不願意。

    大富貴人家的,好是自然很好,不過我做官不久,總怕匹配女家不上。

    我隻要讨一個人,能象二嫂的春喜丫頭那般一模一樣的,就心滿意足了。

    你可知道春喜已經許配人家沒有呢?”張文祥大笑道:“既是你自己說出來願意讨春喜,那是再好沒有的了。

    ”施星标喜問道:“難道二哥說替我撮合的,就是春喜嗎?”張文祥道:“不就是她,還有誰呢?” 施星标道:“怎麼這兩日不見二哥提起?你猜事情不至變卦麼?”張文祥道:“二哥因你說要讨一位官太太,他恐怕春喜是個丫頭出身,不配做官太太,所以說出來之後,就失悔不該說了。

    你于今既不嫌棄丫頭,我去向二哥說便是了。

    ”施星标聽了,來不及似的對着張文祥一連作了好幾個揖,說道:“這事就拜托三哥了。

    ”張文祥将施星标的話對鄭時一說,這段姻緣便立時成就了。

    馬心儀聽說,即賞給施星标二百兩銀子作結婚費。

    鄭、張二人也都有饋贈,于是施星标興高采烈的和春喜結起婚來。

     施星标是個有職務的人,結婚後仍照常供職,也沒有另租房屋。

    春喜夜間陪他睡覺,白天不在柳氏姊妹房中閑坐清談,便在上房陪馬心儀的幾個姨太太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