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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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怎麼搞的?我明确地感受到衆人的視線幾乎都帶着熊熊的火焰,那灸熱感幾乎要把我燒焦。

    一顆心已經完全混亂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問坐在我旁邊的叫二宮的女孩子:“大家好奇怪,發生了什麼事嗎?” 學期之初,我知道跟她相鄰而坐時,心中有點竊喜。

    因為二宮人很好,即使身為男孩子的我也敢開口跟她說話。

    雖然是女孩子但每個月也會買KOROKOROCOMIC,還會跟我聊漫畫的事情。

    女孩子當中隻有她會看KOROKORO。

     “這個我也不曉得耶。

    ”二宮狐疑地歪着頭說:“正雄是不是做了什麼事?” “應該沒有啊……” 當我們談着話時,其他女孩子對二宮招招手,她便走向那些女生。

    把二宮招過去的女孩子帶着厭惡的表情瞄着我,在二宮耳邊不知咕哝了些什麼。

    坐在位子上看着她們,我的心中隐約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問二宮。

     “沒什麼。

    ”她若無其事地回了一句,我們的對話就此終結。

     早上的輔導課結束之後,就要回教職員辦公室開始搜尋羽田老師的辦公桌。

    桌子就在門口附近,桌上放着老師專用的教科書,和學生的教科書不一樣,上頭用紅字加了許多注解。

    旁邊還有削船筆、計劃表、茶杯等。

     羽田老師一看到我來,眉間便皺起了紋路。

    “人是不能說謊的。

    聽說你并不是飼育小組?” 突然聽到老師這麼質問,我頓時混亂起來,因為害怕的情緒所以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傻傻地站着等老師開口說話。

    回神時發現自己雙手的手指頭絞在一起,無意識地扭動着。

    情形似乎是希望擔任飼育小組的三個女孩子向老師說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結果老師把我從飼育小組轉換為缺少人手的體育小組。

    這件事讓我備受沖擊,但更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好像被誤解了。

    也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我明白得向老師具體地問個清楚才行,可是自己卻無法順利地表達此意思。

    老師連問都不問就對我發怒,表示他已經認定事實就是如此。

    最後,我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教職員辦公室,回想着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回到教室之前在走廊上遇見道雄。

    他聳着肩把在教室聽到的謠言說給我聽,此時我才知道自己處于什麼樣的狀況中。

     根據道雄的說法,決定飼育小組的讨論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舉行了,沒有參與讨論的我被大家一緻裁決為“沒有擔任飼育小組的資格”。

    其餘五個人經過冗長的讨論的結果,是有兩個男生在不甘願的情況下主動放棄資格。

    沒有參加讨論的我擔任飼育小組是大家無法接受的,即便我以侯補的身份當上飼育小組,對那兩個主動放棄的男孩子來說還是過于狡猾。

     在沒有人找我讨論的情況下,我才誤以為自己可以當上飼育小組,這也無可厚非吧?想跟大家解釋我并沒有惡意,也不會因為想當飼育小組而做出那麼卑鄙的事情。

    但是當我企圖開口辯解時,大家都露出厭惡的表情紛紛避開,一副不想聽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透明人…… 道雄說:“是正雄自己不好,當初應該問大家有沒有要召開讨論會再回家的。

    ” 我做不來,不敢跟三個女孩子講話,那兩個男孩子又是班上的中心人物,我很難開口找總是被大家所圍繞的他們講話。

    每當我要主動找人講話時都覺得不安,我敢交談的人其實隻有小部分比較親近的同學而已。

    想告訴大家這是誤會,但沒有人願意聽我說,不知道該怎麼跟大家解釋的我,什麼都沒辦法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