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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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戲,而且演得相當精彩。

    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 “請蕭兄弟直言,我老頭子在這裡頭是個什麼角色?”蘇振海又笑了,“我看,我也就是個配角,弄不好還是個跑龍套的。

    ” “蘇老船長真會開玩笑,”蕭邦淡淡一笑,“您是著名航海家,德高望重,自然是堅持正義和真理的。

    如果這真的是一部戲,那麼您至少也是一位重量級的特邀演員,為樹立這部戲的正面形象起了關鍵作用。

    ” “哈哈,”蘇振海大笑起來,“與蕭兄弟聊天,真是平生一大快事!隻可惜,我腿腳不方便,不然陪你一醉方休。

    ” “謝謝蘇老船長。

    ”蕭邦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夜深了,我怕影響您休息呢。

    ” “哦,你看我這人,一興奮起來,忘了蕭兄弟經過旅途勞頓,應該休息了。

    ”蘇振海露出了慈愛長者的表情,“這樣吧,今天太晚了,就在寒舍住下。

    明天,我安排司機陪你逛逛青島。

    工作和休息,都得兼顧到嘛。

    ” “謝謝。

    ”蕭邦說,“今晚我收獲頗多,我想明天一早就回大港,繼續進行調查。

    如果那邊有什麼新的情況,我會及時向您反饋。

    ” 蘇振海猶豫了一下,便道:“說實話,我非常舍不得你。

    對你,我真是相見恨晚啊。

    有一件事,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 “什麼事?”蕭邦問。

     “聽說,我們家雁痕很喜歡你。

    ”蘇振海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詞,不待蕭邦回答,繼續說,“自從我們家浚航在海難中失蹤以後,雁痕就是一個人過,又有那麼繁重的工作,很孤單,她又不會照顧自己。

    你也知道,雁痕是故人之女,我一直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浚航失蹤了兩年,估計已無生還可能。

    我想,你離了婚,也是一個人過。

    恕我直言,你們在感情上都有過挫折,不妨汲取經驗,重新組織家庭。

    當然,我隻是建議,或許蕭先生另有意中人也說不定。

    或者,你要是不願意,請直說。

    我們都是男人嘛,不必像女子一樣含蓄。

    ” 蕭邦迎接着蘇振海慈父般的目光,靜靜地聽完。

    這當兒,他突然感到一種眩暈。

    他想起了辭世的父親,想起了他的老首長——劉素筠的父親。

    在這種慈愛的目光中,蕭邦感到自己是一棵草,在久曆幹涸後迎來了陽光和雨露。

     “謝謝!”蕭邦真誠地說,“我非常感謝蘇老船長的美意,但目前談這些,恐怕為時尚早。

    我看,等‘12·21’海難調查結束後,再談這件事吧。

    ” 他并沒有拒絕蘇振海。

     “好!”蘇振海想站起來,但當他的手扶在輪椅上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腿不方便。

    他伸出手,使勁握住蕭邦的手,聲音有些微顫,“我這樣考慮,隻為我太喜歡你了,我希望你成為蘇氏家族的一員。

    因為,蘇家需要男人,尤其像你這樣的男人!” 這句話說得懇切,蕭邦不由得心念一動。

    做葉雁痕的丈夫,對他的前程有什麼影響,恐怕連傻子都知道。

     靳峰目光冷峻,在扔了一地煙頭的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他入城已多年,其他方面改造得都很好,隻剩下亂扔煙頭這個農民習性了。

    田局長每次進他的辦公室前,都要提醒他打開窗戶,否則這個煙霧彌漫的房間會把人嗆暈。

     他掏出手機,撥蕭邦的電話。

    還是關機。

    看來,蕭邦與蘇老頭的淡話,還沒有結束。

     他不由得想起,在蕭邦與林海若離開大港前,他們間的一次對話: 靳:你認為我是一個好警察嗎? 蕭:不好說。

    但至少可以肯定,你不是一個單純的警察。

     靳:怎麼解釋? 蕭:不需要解釋。

    單純的人,幹不了警察,也幹不好。

     靳:想聽聽我對你的印象和評價嗎? 蕭:不想。

     靳:為什麼? 蕭:評價這東西很害人。

    我隻堅持做我認為應該做的,别人的褒貶,容易影響自己認識一個真實的自我。

     靳:人們不是常說要虛心接受批評,謙虛接受誇獎嗎? 蕭:隻有真正不自信的人,才需要在他人那裡尋找安慰。

     靳:你很自信? 蕭:是自負。

     靳:自負好像是人生大忌。

     蕭:但自負的人,通常都會将一些細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