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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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

    我們得準備迎接一位新将軍了。

    ” “我對軍隊的那套政治不大了解。

    ”我看到格雷斯把打印件和軟盤放在她旁邊的桌上。

    她站起身,向我招了一下手,走了出去。

    考爾走到那台電腦前,将他的腳印圖程序輸入機器,開始操作起來。

     肯特問我:“他們在幹什麼?” “想找出是誰幹的。

    ” “聯邦調查局的人呢?” “可能擠在門口,等着我的時間快點結束。

    ” “我不喜歡跟聯邦調查局打交道。

    ”肯特說,“他們不懂得我們軍人。

    ” “是的,他們是不懂。

    但他們誰也沒跟死者睡過覺。

    ” 這時,門開了,辛西娅出現在門口。

    她走進書房,與肯特寒暄問好。

    我給她拿了一罐RC可樂,順便又給肯特拿了一聽啤酒。

    我們3個都坐了下來。

    肯特開始表現出不安。

     辛西娅說:“這太悲慘了。

    她那麼年輕……我很為她的父母和兄弟感到難過。

    ” 肯特沒有吭聲。

     我對他說:“比爾,我和辛西娅發現了一些令我們不安的東西,我們認為這些東西需要解釋。

    ” 他又喝了點啤酒。

     辛西娅說:“首先,是這封信。

    ”她從包裡取出信,遞給肯特。

     他讀了信,或許根本沒讀,因為他可能早已熟記在心了,然後把它還給辛西娅。

     她說:“我能想象出這封信會使你多麼煩惱。

    我是說,這個女人向整個基地的人公布了這一切,而那個關心她的人正是她給惹了麻煩的那個人。

    ” 他顯得更加不自在,長長地喝了一口啤酒。

    終于,他問:“是什麼使你以為我關心她?” 辛西娅回答:“直覺。

    我想你是關心她的,隻是她過于自私,過于煩躁,而沒有對你的關心和真情做出正确的反應。

    ” 負責謀殺案的人當然得在嫌疑犯面前說死者的壞話。

    殺人犯不希望聽到别人把他殺的人說成是美德的象征、上帝的天使,就像福勒上校口中的安-坎貝爾那樣。

    相反,要像卡爾剛剛建議的那樣,不要完全搬出是與非和道德問題,要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個問,同時向嫌疑犯暗示他所做的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卡爾-肯特可不是白癡。

    他知道這會把他引向哪裡,所以他閉口不語。

     辛西娅繼續說:“我們手頭還有她的日記,記錄了她跟你每次做愛的情況。

    ” 我插了一句:“日記在那邊的電腦旁邊。

    ” 辛西娅走過去,把電腦桌上的打印件拿過來。

    她坐在肯特對面的咖啡桌上,開始念起來。

    日記中的描述可以說毫不隐諱,但并不屬于色情的性質,跟你讀到的臨床診斷研究差不多。

    這跟普通的日記不同,根本沒提及愛情或感情,隻是每次性行為的編目而已。

    自然,這對比爾-肯特來說是十分難堪的,但這也證明了,在安-坎貝爾的眼裡,肯特并不見得比她的振顫按摩器更為重要。

    從他的臉上,我可以看出,他有點怒氣沖沖了。

    憤怒是人類最難駕馭的感情之一,而且往往會引你走向自我毀滅。

     肯特站起來說:“我沒有必要聽這個。

    ” 我也站了起來:“我想你該聽聽。

    請坐下,我們确實需要你。

    ” 他似乎猶豫不決,是走還是留。

    這隻是一個行動問題。

    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正發生在此,而現在,如果他離開,沒有他,這事照樣也要發生。

     他勉強坐了下來。

    我也坐了下來。

     辛西娅繼續在念日記,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她找到一段特别怪異的記錄,念道:“‘在抵制了這麼長時間以後,比爾現在真有點迷上性窒息了。

    他最喜歡的是在他脖子上套上套索,吊在牆上的大釘上,同時由我對他實施xx交。

    但他也喜歡把我綁在床上,今晚他用的就是這種方式,然後,一邊在我身上使用那隻巨大的按摩器,一邊勒緊我脖子上的繩索。

    他幹得不錯,我多次達到了高xdx潮。

    ’”辛西娅擡頭在肯特的臉上看了一會兒,然後把材料在手裡翻了一遍。

     肯特看上去不再氣憤,不再窘迫,也不再難堪。

    事實上,他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似乎他是在回想過去的好時光,或者在設想不妙的未來。

     辛西娅念了最後那一篇日記,即我們曾聽過的那段:“比爾再一次想獨占我。

    我原以為我們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

    今晚特德-鮑爾斯在這裡時他來了……我意識到他會變得很危險,但我不在乎。

    事實上,在所有和我發生過關系的男人中,除了韋斯,他是唯一真正威脅過或者打過我的人,而正是這一點使比爾-肯特顯得非常有趣……” 辛西娅放下材料,我們3人都坐在那兒。

    我問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