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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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嗎?” “不知道,長官。

    ” 他仔細地看着我,問道:“不會是穆爾上校嗎?” “也可能是他。

    ” “我知道你們不是來這兒回答問題的。

    ” “不是,長官。

    我們不是來回答問題的。

    ” “那麼你們想怎樣進行這次談話呢?” “長官,假如您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們案發的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我想這次談話對我們每個人來說就會容易得多。

    從淩晨1點45分那個電話說起。

    我需要弄清某一問題時,可能會打斷您的話。

    ” 他點了點頭。

    “是的,好吧。

    當時我正在睡覺,我床頭小桌上那部紅色電話機響了起來。

    我拿起電話說‘我是坎貝爾’,但是沒有回答,接着聽見咔嚓一聲,然後……然後傳來了我女兒的聲音,我可以斷定那是事先錄下的聲音。

    ” 我點了點頭。

    靶場上的射擊控制塔裡有電話,但在夜間是停止使用的。

    顯然,安-坎貝爾和查爾斯-穆爾備有移動式電話和放音機。

     将軍繼續說道:“電話——電話裡傳來的錄音說:‘爸,我是安。

    我有緊急的事情想和你商量。

    你必須最遲2點15分在6号步槍射擊場見我。

    ’”将軍補充道,“她說如果我不去,她就自殺。

    ” 我再次點了點頭,問他:“她有沒有要您帶着坎貝爾夫人一道去?” 他朝我和辛西娅瞥了一眼,不知道我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

    他可能以為我們已設法找到了那盤錄音帶。

    于是他回答道:“是的,她确實那樣說了,但是我不想那樣做。

    ” “是的,長官。

    她要您離開床,開車到步槍射擊場。

    那麼,她想對您講些什麼要緊事,您心裡有數嗎?” “沒有……我……安像你們可能知道的那樣,精神上十分痛苦。

    ” “是的,長官。

    不過,有人告訴我您給她下了最後通牒和最後期限,她應當在那天吃早飯時答複您。

    ” “對。

    她的行為已經讓人不能容忍,我告訴她要舉止得體,否則就離開。

    ” “這麼說來,當您1點45分聽到她的聲音時,您知道她并不是偶然的情緒發作,而是與您的最後通牒和她的答複有關。

    ” “嗯,是的,我想當時我是知道的。

    ” “您說她為什麼要用錄音的方式和您交談?” “我想她認為這樣就不會發生争論。

    我對她的态度很堅決。

    但是既然我無法與錄音機錄下的聲音說理或争論,那我隻能做别的父親所能做的事情,我到了指定的地點跟她去會面。

    ” “不錯,長官。

    結果您到那裡時,您女兒已經在步槍射擊場了,她就是從那裡用移動電話和您通話的。

    實際上,她1點鐘左右離開了基地司令部。

    您想過她為什麼要選一個偏僻的訓練場做會面地點嗎?她為什麼不早飯時答複您的最後通牒?” 他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 算啦,也許他起初真的不知道,但是他看見她時,就知道了。

    我看得出他确實很傷心,幾乎挺不住了,但是不管我如何催促他,他都硬撐着。

    他講了一些與事實和确鑿證據有關的顯而易見的真相,但他不願意主動說出他女兒讓他看到自己赤身裸體地被綁在木樁上的根本原因。

     我對他說:“她曾說過假如您不去,她就自殺。

    您當時是否認為假如您真去了,她會殺了您呢?” 将軍沒有回答。

     我問他:“您去時帶武器了嗎?” 他點點頭,然後說:“我完全不知道我夜裡去那裡将會發現什麼。

    ” “是的,我認為您确實不知道。

    這也就是您沒有帶坎貝爾夫人一道去的原因。

    ”我說,“所以您穿上便衣,帶着武器,駕着您妻子的汽車去了6号步槍射擊場,一路上亮着車前燈。

    你是幾點到那兒的?” “喔……大約2點15分。

    是她指定的時間。

    ” “對。

    您關閉了車燈,然後……” 坎貝爾将軍思考着我沒有說出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他說道:“我從汽車裡出來,向吉普車走去,可她不在裡邊。

    我很擔憂,呼喚她的名字,但是沒有回答。

    我再次呼喚她,然後聽到她在叫我,于是我朝射擊場的方向走去。

    我看到……我看到她在地上,或者說我看到地上有個人的形體。

    我想那是她,她受到了傷害。

    我快步走過去……她一絲不挂,我……我驚呆了,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麼會出了這種事。

    幸好她還活着,這正是我最關心的。

    我大聲喊她,問她情況如何。

    她說她沒出什麼事……我走近她……你們知道,這令人難以啟齒。

    ” “是的,長官。

    我們也覺得如此。

    我們的感情當然不能跟您的損失相比。

    不過,我說過在調查過程中我們已經……喜歡上您女兒了。

    我想這也是森希爾小姐的心裡話。

    ”也許我其實不能代表森希爾小姐。

    我繼續說道:“調查殺人犯的偵探常常對死者寄予同情,即便他們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