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飄搖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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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邊不走,本宮就是要擄走她們,讓你也做做孤家寡人,嘗嘗妻離子散的苦味,現在你是不是想一掌打死本宮!” “哈哈哈……若柳如煙真在你的手中,那本王就放心了,你總不會虧待一家同夫姐妹吧!” 紅綠仙子臉色一變,細想賈銘還真說得有禮,她雖然是西夏女王,權力很大,但怎麼變也是賈銘四個老婆中的一個,當柳如煙為一家姐妹,柳如煙在她那裡豈不如串門聊天一樣嗎? “賈銘,你别得意,你清楚本宮一向翻臉不認人,為達目的,會六親不認,若你不聽本宮的話,想用一家之主來壓,本宮不吃這一套,說不定會盛怒之下将那賤人剁成肉醬。

    ” “沒關系啊!要剁,你就剁吧,若本王盛怒,也會夫妻不識,殺了她就等于殺了你自己!” 紅綠仙子料不到賈銘會有恃無恐,愣了愣沒有說話。

    賈銘這時又道:“其實你們煙雨宮有什麼不能做的事,隻要招呼一聲,本王雖然是赫赫有名的輔安侯,但夫貴妻貴,看在夫妻情面上本王絕對會全力而為,你根本就犯不着狠心殺本王的屬下,而且還偷偷摸摸的要如煙去陪你玩!” 紅綠仙子更是臉上失色,象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貿銘,說道:“不錯,本宮與杏雨商量過,而且經過皇太後的同意,夢蝶谷的寶藏我們是志在必得,對于其餘東西,我們根本看不上眼!” 頓了頓又望着賈銘道:“你既然猜得本宮來這裡的意圖,那你的态度呢,是敵人還是朋友?” “你說呢!有你們其中任何一人的令牌,本王就是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何況是三女上書。

    本王實話告訴你,這一趟夢蝶谷之行,老公隻為了曼玉的病,其餘的事一點兒也不想考慮,敵人當然算不上,朋友就更是說不出口,杏雨是朋友,你是朋友,真是見鬼,你們居然把老公想得那麼庸俗,真是該死,居然殺了兩名弟子,而且擄走如煙,要挾老公,老公不吃這一套!” 說到這些,賈銘簡直義憤填膺,如同要與紅綠仙子吵架一般,眼睛狠狠地,臉色也極為難看。

    紅綠仙子倒不同銀靈仙子會怕他生氣,張口罵道:‘别以為你什麼都聰明,什麼都知道,你這死魚樣兒,誰怕!木瓜腦袋也不想一想,本宮用得着要挾你麼?如煙那賤人還用得着強擄,而且本宮要進入這裡,誰敢說半個不字,又何必殺兩個人,你當本宮是殺人狂?” 兩人還真如吵架一般,風兒和雲兒遠遠的看着,卻不敢過來相勸,甚至潛在四周守衛的弟子也聽到了兩人的的大聲,紛紛躍了過來,見是紅綠仙子,他們當然知道紅綠仙子是什麼身份,當然是見慣不驚,在他們心目中,煙雨宮的兩位少夫人與少主見面就吵,但越吵越是親熱。

     真是“神經病”又犯了。

    果然賈銘圓瞪虎目,欲撲過去把紅綠仙子活吞一般,而紅綠仙子明擺着潑婦一樣,一副你來我何的姿态。

    賈銘聽了紅綠仙子最後一句話,面色一變,細心一想,自己确實太笨,死了的兩位兄弟絕不會是紅綠仙子所為,就是她一顯身,自己的屬下豈不識之理,而且他看見的那幾個黑人明顯不是女流之輩,想到這裡,賈銘心裡亂如―團麻,更是憤怒,一古腦兒的向着紅綠仙子道:“真是混帳,那你把這些攬到自己身上幹什麼?” 紅綠仙子輕蔑的看了看賀銘,氣不打一處道:“剛才本宮說過殺了兩名手下.而且陝走柳如煙了嗎?” 賈銘一愣,細細的回味了―下剛才二人的對話,紅綠仙子确實沒有說過那樣的話,隻是自己―廂情願的想法,但是紅綠仙子來的時間,而且所說的話,不得不由他那樣去想,心裡依舊忿忿不平,認為是紅綠仙子故意這樣戲弄他,該死的卻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簡直柳如煙的性命如兒戲一般,于是憤怒道:“本王知道你沒有安什麼好心,與杏雨一樣,認為如煙和曼玉死了就一了白了,現在本王懶得與你争吵,若是如煙有個三長兩短,你……你難辭其咎!” “哼,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本宮現在也沒有時間,那賤婢的死活與我們兩姐妹何幹?” “當然與你們有關,本王一路風平浪靜,今日你一到這裡,就開始出事,真是氣死老公了!” 說到這裡,賈銘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來,想到當日初入江湖,見到一個美人就想撈到手,認為多多宜善,心裡更有無比的滿足感,誰知今日妻滿為患,說多也不多,隻有四個,但已把他攪得心煩意亂,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轉眼又不知去向,現在又一個上門來吵架,還有一個喜歡吃醋怨恨他藏的遠遠的不相見,這不是他***活見鬼是什麼,他隻有笑,大聲的笑。

     風在四周長嘯不止,雨在瓢潑而下,天下如此之大,夜空如此廣闊,就如同現在全都擠在這小小的客棧的小小院裡,而且現在又多了争吵和大笑,還真是擁擠的令人窒息。

    紅綠仙子見賈銘突然不與她争吵,而是長笑不止,臉色急變,雙眼更是瞪着望向賈銘,如同看一個怪物一般,良久方才嗫嚅而有些害怕的詢問道:“老公……老公……你沒事吧?” 賈銘這才停止了笑聲,向紅綠仙子痛苦的擺了擺手,氣哼哼道:“老公沒有被你們氣死就算沒事!” “賤妾千裡迢迢到這裡來,也并不是想氣你,但你一見面根本就不問賤妾和杏雨的事,而且還懷疑是賤妾挾走了如煙,你這明明是欺人太甚,賤妾當然也想氣氣你心裡才平衡嘛!” 說着不知是撒嬌,還是帶有幽怨的埋怨,總之紅綠仙子不但改變了自稱,而且那語氣也輕了許多,嚴然就是一個妻子向老公緻謙,又帶有責難的樣兒。

    賈銘當然隻有見好就收,暗想有了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老婆,要守着她們都十分的困難,要讓她安份守已,如貓一樣乖更是困難。

     暗自承認倒黴,賈銘擺了擺手道:“算啦算啦,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又不是你在生病,也沒有失蹤,當然你有這份閑心,若是你失蹤了,老公不是照樣。

    心急如焚,如煙現在不在你那裡,你說說看,她會在什麼地方,本王在江湖上一向安分守已,也沒,結怨結仇,是誰這般可惡又可悲?” 夫妻吵架,就如烤油餅翻來翻去都是油光光的,但目的都是一樣,要讓餅裡熟透,當然沒有什麼個可調和的矛盾。

    此時見賈銘一副被氣得咬牙切齒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兒,紅綠仙子居然也咯咯的嬌笑了起來,粘到賈銘的身邊,如同青樓内的漂亮妓女一樣,更是春情泛漣,賈銘狠狠的推了推,惱怒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發騷,還不想想辦法,盡快找如煙!” “找回如煙幹什麼,難道要她回來與賤妾分老公,本宮才不會那麼笨,要去找你自個兒想辦法!” “你個浪人,獨吞也不怕把你咽着,想不到平時嘻嘻哈哈的,原來心腸這樣黑,枉自如煙将你當親姐妹一般的看待。

    好,既然你如此絕情,不幫老公,老公也沒有理由幫助你奪寶!” “喂,你講不講理,老婆是你的,又不是本宮的,本宮為什麼找她,你有義務找她,就有義務幫助本宮和杏雨,幸好是本宮,若是杏雨在這裡,量你也沒那份膽量說這樣的話!” 賈銘心裡知道現在自己已處在群敵環伺的困境和奪寶的急流旋渦之中,要護送淩曼玉安全的到達有目的甚似沒有目的夢蝶谷,隻憑順風镖局的随從人馬就太勢單力薄了,雖然有淩風镖局的人在一旁暗中呼應,但淩志懷是什麼用心,尤如晴空朗月一樣明顯,他救淩曼玉是真意的,但最重要的目的卻是夢蝶谷中的寶物,何況如今淩曼玉已經嫁給了他,淩志根本就不用擔心,如今柳如煙又失蹤,當是雪上加霜,屋漏逢綿雨,暴雨夾飓風一般,賈銘還真是需要幫助,而且現在紅綠仙子自動投人他的懷抱,他又豈會讓她溜走呢! 想到這些厲害關系,賈銘隻有虛以尾蛇,主動出賣肉體和情緒向紅綠仙子獻殷勤,将紅綠仙子摟在懷裡,假裝溫情綿綿的吻了吻美人的雙額。

    但此時他一點沖動也沒有,如同吻着剛出籠的饅頭面皮一般,感覺雖然不錯,但心覺卻是茫然,紅綠仙子當然看出了他在施美男計,卻是漏洞百出,于是回應了兩下,咯咯嬌笑道:“看你就像*老鼠進蛇洞一樣,算啦算啦,賤妾現在也是一點興緻也沒有,看在你的份上,本宮就幫這個吃力不讨好的忙。

    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可得記在第一塊肋骨上。

    而且醜話說在前頭,你在江湖上結怨很多,樹大又招風,誰都想利用你,隻因别人都懷疑你就是莊乘風,莊乘風是世上唯一去過夢蝶谷活着回來的人,打着輔安侯的大旗,得寶的機會很大,當然誰都可能挾如煙來威脅你跟着走,或是入夥,本宮當初也有這個想法,但挾如煙還不如和杏雨和本宮自己來要挾你,找不找得到柳如煙,就看她的造化了!” 賈銘心裡一震,暗忖這倒是大實在話,當初淩志就是用淩曼玉來騙他的,如今紅綠仙子自己失蹤再假扮成另外一個人來要挾他,那他不是被騙得團團轉,而且是在原地轉麼,萬幸的是她沒有這樣做,否則自己可真要分成四頭八臂,也難以應付。

    但細心一點柳如煙不是江湖人,更沒有貪婪之心,當然不合自己失蹤,然後再來騙他人甕的。

    于是向紅綠仙子道:“紅綠,你的意思是誰都可以扶持柳如煙,而她自己失蹤,但能将柳如煙悄無聲息而迅速的帶走,并非江湖一般角色,從而看來,可以猜得的六派寥如星辰,而且煙雨官也不例外?” 想不到賈銘如此冥頑不化,紅綠仙子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嬌咳道:“你随便想吧,但你這樣懷疑煙雨宮,自己也不臉紅,在江湖上你是如何混的?居然自己的老婆也與你過不去?” “嘿嘿,本王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柳如煙失蹤後,你是第一個登門拜訪有求于本王的人。

    ” “誰有求于你,是杏雨有求,本宮可是奉旨行事,本不打算向你求助,誰知我們女王對你滿有信心!” 賈銘立時瞳孔放大,樂滋滋道:“杏雨真的這樣說了嗎,看來她開始不生氣了,給本王一個表現的機會!” “你看你,吃了一粒芝麻就像吞了一個西瓜,杏雨對你就那樣重要,你把本宮當怎麼會事兒?”正說着,風兒和雲兒走了過來向紅綠仙子道:“大宮主,時候差不多了,我們還要不要回去啦?” 賈銘詫異道:“你們在說什麼,回去?回哪裡,難道本王這裡是龍潭虎穴,不能在此嗎?” “侯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們的落腳點不在這裡,而且大宮主還有很事要辦呢,如煙夫人不是不見了嗎?若大宮主留在這裡,哪能查到線索,而且玉夫人還在昏迷不醒呢!” 說到這裡,風兒和雲兒别有深意的看着苦惱的賈銘,那意思卻是:“一個老婆重病昏迷,一個卻失蹤了,難道你還有心與大宮主在此尋歡作樂嗎?”紅綠仙子當然也明白了過來,向二婢惱怒道:“ “你們兩個死丫頭,本宮的事要你們來管,别認為本宮是糊塗蟲,她們失蹤和昏迷,本宮為何……” 說到這裡,她也難啟口了,但夫妻離别重逢,最急切想做的事兒誰又不知,誰又不曉呢!賈銘卻被二女提醒,暗想她們說的對,于是勸紅綠仙子道:“紅綠,你就先回去吧!好事可是要慢慢來!” 三女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好事是指什麼東西,均是臉上一紅,風兒和雲兒又遠遠的站到了一邊去,紅綠仙子此時臉上潮紅無比,幽怨的看了看賈銘,嗔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本宮要想走了,有什麼禮物?”賈銘當然明白這離别許多日,遠道而來的老婆圖的是什麼禮物,但苦于此時心不在焉,又逢風雨夜,心中難燃情火,隻是象征性上前在紅綠仙子嬌容上輕輕吻了吻,誰知紅綠仙子此時卻難以自抑,而且她一向熱情似火,一吻再吻,被壓了很久的欲望騰了出來,緊緊地摟着賈銘的虎腰,在賈銘的臉上狂嗅了起來,似夢似幻嘤吟道:“賤妾真不想走!” 賈銘見此情形,心裡暗罵紅綠仙子是個騷蹄子,居然在這時也想來誘惑他,但自己也感到慚愧無比,似乎自己本就是性無能,或是性衰退,連忙低聲勸道:“紅綠,今日老公起不來呢!’ 紅綠仙子當然明白“起不來”是什麼含義,急然撐開了雙臂,怨恨的拍了拍賈銘的雙頰道: “真是沒有,這麼一點忙也辦不到,今日就不與你計較,下次若是這樣,看本宮如何懲罰你!” 說着,如蔥玉手又在賈銘臉上用力的捏了捏,賈銘被“調戲”的面無完膚,隻有苦忍苦笑着。

    紅綠仙子見今日果然沒戲,也不再糾纏不休,狠狠給了賈銘一拳,方才“咯咯”嬌笑着倒騰到兩婢面前,說到“走吧!”,率先沖人了飓風和暴雨之中,如一縷淡黃色的雲煙,賈銘深深吸了口氣。

     這時聾啞二丐從房裡走了出來,見到這份傷感的分别儀式,均嘻笑道:“你小子真無能,連老婆也留不住!” 賈銘聽之一喜,彈身而起,邊追着紅綠仙子邊向聾啞二丐道:“曼玉若有個三長兩短,唯你們是問?”轉眼間,身影也消失在冷冷的夜風雨中。

    聾啞二丐詫異的相互看了看,聾丐沒好氣道:“這小子還真是沒長進,激将了兩下就耐不住了,要我們守住那個活死人,想的倒美!” “哎,沒有辦法,病着一個,又不見了一個,當然就得把唯一的女人牢牢的看住,否則不是雞飛蛋打才怪。

    ” 賈銘轉眼間就離開了“悅來客棧”,竄到了郊外經過飓風的吹刮,四周如同殘垣垃圾一般,就是濕漉漉的樹林中的樹木也是東倒西歪。

    而且還能看橫空折斷的隻留着凄慘的樹樁而被吹折落下的樹靜靜的躺在了地上,四周随處可睹坑坑窪窪的積水,降水太多,積水四處流轉,卻沖不出暴雨重重封鎖,積水淹過了地上的青草,溫過了枯枝敗葉,仿佛彌漫而開的沼澤地,随時都會将人吞噬一般。

     飓風的呼呼尖嘯聲和“嘩啦啦”的驟雨聲包裹着他令他仿佛處在了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惡劣環境,而這時紅續仙子又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