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6日,莫斯科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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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電磁波在戰區上空很快聚集,最後形成了巨大的電磁台風。

    戰後人們回憶,當時在遠離前線的山村裡,人們也看到動物和鳥兒騷動不安,在燈火管制的城市中,人們能看到電視天線上感應出的微小火花…… 從東線調往西線的第12集團軍的一個裝甲團正在急速行軍,團長站在停在路邊的吉普車邊,滿意地看着漫天雪塵中急速行進的部隊。

    敵人的空襲遠沒有預料的強度,所以部隊可以在白天趕路了。

    這時,三枚戰斧導彈低低地從他們頭頂掠過,沖壓發動機低沉的嗡嗡聲清晰可聞。

    不一會兒,遠處響起了三聲爆炸。

    團長身邊的通訊員拿着沙沙聲的耳機無事可做,轉頭看看爆炸的方向,然後驚叫起來,讓他看,他讓通訊員不要大驚小怪,但旁邊的一位少校營長也讓他看,他就看了,然後困惑地搖了搖頭。

    戰斧不是每枚都能命中目标,但像這樣三枚各自相距上千米落到空無一物的田野上,真是少見。

     兩架蘇27孤獨地飛行在戰區五千米上空。

    他們本來屬于一支殲擊機中隊,但這個中隊剛剛在海上同一支北約的F22中隊發生了一場遭遇戰,在空中混戰中,他們和中隊失散了。

    在以前,重新會合是輕而易舉的事,但現在,無線電聯絡不通了,原來對于高速殲擊機很狹小的空域現在在感覺上變得如宇宙一樣廣闊,要想會合如同大海撈針。

    這對長僚機隻能緊貼着飛行,距離之近像在飛特技,隻有這樣,他們才能聽到對方的無線電呼叫。

     “左上方發現可疑目标,方位220,仰角30!”僚機報告,長機飛行員沿那個方位看去,冬日雪後的晴空一碧如洗,能見度極好,兩架飛機向斜上方靠近目标觀察。

    那個目标與他們同一方向飛行,但速度慢了許多,所以他們很快追上了它。

     當他們看清目标的形狀後,真覺得白天見了鬼。

    那是一架北約的E-4A預警飛機,這是殲擊機最不可能遇到的敵方飛機,就像一個人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後腦勺一樣。

    E-4A預警飛機上的雷達監視面積可達一百萬平方公裡,環視一圈隻需五秒鐘,它能發現遠離防區二千公裡處的目标,可以提供四十分鐘以上的預警時間。

    能發現一千公裡至兩千公裡範圍裡的八百至一千個電磁信号,它的每次掃描可詢問和識别兩千個海陸空各類目标。

    預警機從不需護航,它強有力的千裡眼可使自己遠遠地避開殲擊機的威脅。

    所以長機飛行員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可能是一個圈套。

    他和僚機向四周的空域仔細搜索了一遍,明淨寒冷的空中看不到任何東西,長機決定冒一次險。

     “雷球雷球,我将發起攻擊,你向317方位警戒,但注意不要超出目視距離!” 看着僚機向着他認為最可能有埋伏的方位飛去後,他打開加力,猛拉操縱杆,蘇27拖着加速的黑煙,如一條仰起的眼鏡蛇向斜上方的預警機撲去。

    這時E-4A也發現了向它逼近的威脅,它急忙向東南方向做逃脫的機動飛行,幹擾熱尋的導彈的鎂熱彈不斷地從機尾蹦出,那一串小小的光球仿佛是它那被吓出殼的靈魂。

    一架預警飛機在殲擊機面前就如同一輛自行車在摩托車面前一樣,是無法逃脫的。

    這時長機飛行員才感到他剛才給僚機的命令是多麼自私。

    他在E-4A的後上方遠遠跟着它,欣賞着到手的獵物。

    E-4A背上藍白相間的雷達天線罩線條優美,像一件可人的聖誕玩具;它那粗大的白色機身,如同擺在盤子裡的一支肥美的炖鴨,令他垂涎欲滴,又不忍下刀叉。

    但直覺使他不敢拖延,他首先用20毫米機炮做了一個點射,擊碎了雷達天線罩,他看到,西屋公司制造的AN/PY-3型雷達的天線的碎片飛散在空中,如聖誕節銀色的紙花;他接着用機炮切斷了E-4A的一個機翼,最後,射速達每分鐘六千發的雙管機炮射出的死亡之鞭,從已經翻滾下墜的E-4A攔腰切過,把它擊成兩截。

    蘇27沿着一條下降的盤旋線跟着兩塊墜落的機體,飛行員看到,人員和設備不停地從機艙中掉出來,就像從盒中掉出的糖果一樣,有幾朵傘花在空中綻開。

    他想起了在剛過去的空戰中,一個戰友被擊落時的情景:一架F22三次從戰友的降落傘上方掠過,把傘沖翻了,他看着戰友像一塊石頭一樣漸漸消失在大地的白色背景中。

    他克制了這樣做的沖動,同僚機會合後,雙機編隊以最快的速度脫離這個空域。

     他們仍覺得這可能是個圈套。

     走散的飛機并不止那兩架。

    在戰線的上空,一架隸屬于美國陸軍騎一師的“科曼奇”在漫無目标地飛着,駕駛員沃克中尉卻倍感興奮。

    他剛從“阿帕奇”轉飛“科曼奇”不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