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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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素特我查到了上尉和艾爾莎在什麼地方……” “嗯,這個辦法不錯。

    但是,您是如何查到他們的地址的呢?他一定會追問您……” “我就說,我去了軍事部的人事處。

    ” “好……很好……太好了……” 此刻,“占星家”熱切地直起身子,饒有興緻地看着埃爾多薩因。

     “我們以讓他幫忙勸艾爾莎回到我身邊為借口,把他捉住。

    ” “令人佩服。

    讓我想一想。

    您所計劃的這一切……當然……非常好。

    啊……回答我一個問題,他有親戚嗎?” “除了我妻子,沒有别人。

    ” “他住在哪兒?” “住在一間膳宿公寓。

    房東的女兒是對眼。

    ” “如果他們發現巴爾素特消失了,會說什麼?” “我們可以這樣做(這個主意真妙!):我們從羅薩裡奧Rosario,位于阿根廷,是聖菲省巴拉那河西岸的一座港口城市,處于布宜諾斯艾利斯西北三百千米處,為阿根廷第三大城市。

    ——譯者注發一封由巴爾素特簽名的電報給他的房東,讓她把巴爾素特的衣箱寄到某間旅館,您将用葛利高裡歐·巴爾素特的名字住進那間旅館。

    ” “就這麼辦。

    知道嗎,您研究得很透徹。

    這是個完美的計劃。

    每一件事都對我們有利:上尉,軍事部給的地址,他沒有親戚,住在膳宿公寓。

    比一盤棋局還要清晰明了啊。

    很好。

    ” 說完,他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他每次經過窗欄前,不是讓花園的光線變暗,就是在屋頂的橫梁照出一道影子。

    當埃爾多薩因說那個計劃“如同被上千磅高壓的熨鬥牢牢印出般”那麼清晰時,并非信口胡言。

    “占星家”的靴子在房間裡發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回響,與此同時,埃爾多薩因卻因“計劃”太過簡單、太過缺乏新意而開始感到遺憾。

    他喜歡少一些精确性、多一些冒險的方案。

     “見鬼啊!這一點兒也不好玩兒!要是這樣的話,任何人都可以成為殺人犯!” “葛利高裡歐和那個對眼女之間沒什麼關系嗎?” “沒有。

    ” “那您為什麼要提到她呢?” “我不知道。

    ” “您不怕自己在做了‘那件事’後會良心不安嗎?” “我覺得那隻會發生在小說裡。

    在現實生活中,我做過壞事,也做過好事,無論做什麼,我既沒感到過快樂,也沒感到過一丁點兒内疚。

    我覺得問題在于,人們所謂的内疚實際上不過是害怕受懲罰罷了。

    這裡不會絞死犯人,隻有懦夫……” “那您呢?……” “讓我說完。

    我不是懦夫。

    我是個冷漠的人,那不一樣。

    您想想。

    既然我無動于衷地看着妻子跟别人走了,也無動于衷地挨了一個背叛我的人的耳光,那我為什麼不能無動于衷地看着他死去呢?隻要不是一場過于血腥的屠殺。

    ” “是的。

    很有道理。

    您說的一切都非常有道理。

    埃爾多薩因,知道嗎,您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我妻子也說過同樣的話。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跟另一個人走了。

    ” “您恨他嗎?” “有時候恨。

    不一定。

    也許我對他的感情不是憎恨,而是生理上的厭惡。

    事實上,我不恨他,因為我們不可能憎恨那些可以與我們同樣行惡的人。

    ” “那麼,您為什麼想要殺死他?” “您為什麼想要建立秘密社會呢?” “您覺得那件罪行會對您的生活有所影響嗎?” “那即是讓我感到好奇的一點。

    想要知道他的死亡會不會讓我的生活、我看待事物的方式以及我的感受發生改變。

    況且,我早就需要殺死一個人了。

    即使隻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明白嗎?” “所以您想讓我幫您從火中取栗嗎?” “當然了!……因為幫我從火中取栗也就意味着您可以獲得用于建立秘密社會和妓院的兩萬比索……” “您為什麼選擇讓我來完成‘那件事’呢?” “為什麼?我觀察您很長時間了。

    在一年前,當我在‘神智社團’認識您的時候,我就十分确定您是能夠完成這類冒險任務的人。

    ” “為什麼這麼說?……” “我對那場景記憶猶新。

    您的左側有一位賣炭婦,她在與一位鞋匠聊‘環靈體’。

    對了,您有沒有注意到鞋匠們都非常着迷于黑暗科學?” “然後呢?” “然後您同一位能與索别斯基JanIIISobieski(1629-1696),揚三世,從1674年開始同時擔任波蘭國王及立陶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