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阿扁的扁

關燈
“褊鵲”,字上聲,予令座客任道升字正之。

    市人言,二十年前,嘗于上都齋會設此,有一秀才甚賞某呼“扁”字與“褊”同聲,雲世人皆誤。

    予意其飾非,大笑之。

    近讀甄立言《本草音義》引曹憲雲:“扁,布典反。

    今步典,非也。

    案扁鵲姓秦,字越人。

    扁縣郡屬渤海。

    ” 到底這個字本來應該怎樣讀,對語音史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著名語言學家葉桂桐教授和北大耿振生教授的論文。

    孔和尚這裡想告訴大家的是,唐朝人的語音,已經跟今天比較接近了,起碼“扁”字的兩個讀音,跟今天是一緻的。

    所以中華民族的文明是一脈相承的,不論你走到台灣或者美國,如果欠扁的話,自然就有人扁你。

    不像那些拼音文字的蠻夷之邦,三五百年,語音就發生極大變化,所以孫子不認爺爺,後代不認祖宗,忠孝二字,聞所未聞,那都是情有可原的。

    至于阿扁同學口口聲聲說他不是中國人,那他這個“扁”字,應該怎樣讀呢?是讀成“斃俺”還是讀成“剝衣俺”呢?回到唐朝問一問,估計秦叔寶和尉遲恭都會毫不猶豫地說:“就是扁之的扁啊!” “扁”字如果加上“馬”,就是“騙”,這是盡人皆知的。

    但有行家質疑,撒謊欺騙,跟“馬”有什麼關系啊?馬比我們人要誠實多啦。

    從象形字的角度看,“扁”字本身就是個牲口,何必再捆綁上一匹“馬”呢,小馬哥完全是無辜的啊。

    這個“騙”字,其實是從“谝”字的誤寫得來的。

    “扁”這個畜生,如果開口說話,加上一個“言”字旁,那就叫“谝”,後來引申為吹牛、閑聊天。

    至今西北諸省,都把不負責任的說閑話,叫做“谝”。

    我有一次去西安某大學講座後,被一群熱情的女娃子包圍起來,說“餓們今天不想放你走,餓們今天要好好跟你谝一谝。

    ”我說:“不就是谝個閑傳麼?你們去給餓買兩個肉夾馍來——抹點油潑辣子,餓聽聽你們到底能谝出個啥。

    ”陝西話的“谝閑傳”,發音近似“撇旱船”,聽起來特别親民,特别草根。

    假如台灣的“撇旱船”大師阿扁先生用陝西話去競選,那馬英九可能一輩子都沒希望了。

     “扁”字如果加上足旁,就是“蹁”,等于多生了一隻腳,表示走路不正。

    如果加上石旁,就是“碥”,意思是岸邊長歪了的石頭。

    如果加上火旁,就是“煸”,表示把菜炒得半生不熟。

    例如“幹煸扁豆”就是一道名菜,扁豆炒得太熟就比漢奸的骨頭還軟了,所以對待這種欠扁的東西就得“幹煸”。

    “扁”字加上蟲旁,是人人見了恐懼讨厭的“蝙蝠”。

    “扁”字加上魚旁,為“鳊”,是一種削尖了腦袋到處鑽營的小扁魚,用蔥花料酒炝鍋後稍炖一會兒,非常美味。

    “扁”字披上衣服,是氣量狹小的“褊”,披上絲綢衣服,是胡編亂造的“編”。

    隻有戴上鬥笠,成了長篇大論的“篇”,才有幾分文化氣象。

    如果粘上翅膀,“翩翩”起舞,就更增添了幾分魅力,但弄不好,又成了“百年魔怪舞翩跹”。

    “扁”字最好還是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雖然狗皮倒竈,卻可以落個體面的結局,不論是“玩徧衆生”的“徧”,還是“又谝了一遍”的“遍”,都不失為一場有滋有味的人生閱曆也。

     看來土裡土氣的一個“扁”,卻暗藏許多奧妙,竟然是個不同尋常的字咧。

    怪不得陳水扁先生敢用“罄竹難書”來形容台灣各界的豐功偉業,以此表示使用繁體字的台灣比使用簡化字的大陸語文水平高,這确實跟俺們普通中國人差距比較大也。

    單從本文挂一漏萬的“扁”字之分析上,也足證扁父先生給他取了一個多麼偉大的名字,阿扁一家祖孫十八代的功德真是“擢發難數”啊。

     有個相聲叫《看匾》,幾個近視眼争論匾上的字到底是什麼,而其實那匾還沒挂出來呢。

    然而孔和尚要說的是,即使那匾挂出來了,挂了幾年,幾十年,幾百年,例如故宮裡的“正大光明”匾,還有孫中山寫的“天下為公”匾,我們就看懂了那匾上的字麼? 古人雲:“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和尚雲:“何處沒有扁,大扁加小扁。

    ”幸好,并不都是大馬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