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阿扁的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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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工作。

    我後來到北京,結識了很多長發飄飄的美術家音樂家舞蹈家,雖然彼此是好朋友,但我心裡還是有種偏見,覺得他們的工作就是“忽悠偏”的,可見語言對人的影響之深。

     一般的“偏”叫“小偏”,資深的“偏”叫“大偏”,大概相當于今天的“熟女”。

    經常有幾個閑散兄弟聚集在樓前,指點着路上走過的女郎,判斷哪個是“偏”,那個不是“偏”。

    有時候伸着脖子喊一句:“喂,小偏,過來吃冰棍呀。

    ”女郎們一般都不搭理,偶爾也會遇到潑辣的回敬道:“你媽才是偏呢!回家忽悠你媽去。

    ”那些兄弟相互打趣時,也會說:“哥們兒臉色發青啊,昨晚上忽悠偏去啦?”或者說:“咱們找幾個小偏忽悠忽悠去?吃冰棍,我請客。

    ” 其他所謂的正派人,包括好學生好工人好幹部,也經常談論跟情色有關的話題,幾乎每個月都會産生新的黃色笑話和故事。

    跟現在不同的是,那些笑話是純黃色的,跟政治無關,更不會影射國家領導人。

    政治也是熱門話題,但由“小道消息”來擔負。

    我們“十八天大樓”有幾位消息靈通又能說會道的人士,相當于鳳凰衛視的楊錦麟加上評書大師單田芳。

    他們的節目分成若幹類,分别叫做“小道消息”、“破案的”、“打仗的”和“流氓的”。

    其中“流氓的”就是情色類,包括“挂馬子”、“搞對象”、“搞破鞋”和“兩口子”等若幹小類,與宋元話本小說的分類法驚人相似。

    我們這些小孩最愛聽的是“破案的”和“打仗的”,比如《梅花黨》、《一隻繡花鞋》、《墨綠色屍體》、《許世友耍大刀》、《賀龍兩把菜刀》、《珍寶島打老毛子》等。

    大人們普遍愛聽“小道消息”,而那些不良少年則愛聽“流氓的”。

    現在有些人宣揚文革時期是什麼“禁欲時代”,完全是以訛傳訛,閉眼胡說。

    那個時候雖然不如現在這般人欲橫流,但男女關系還是很開放的,青年戀人或夫妻大大方方地“壓馬路”,吃冰糕,到了沒路燈的地方就親嘴兒,所有的公園裡都有男女青年野合,小孩兒們撿到安全套就當氣球吹。

    極個别的壞警察如果想發财的時候,就去捉拿,每個晚上都可以罰個三五塊錢花花。

    當然,漢奸們想要攻擊文革,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他們這個謠言破産了,又會轉而攻擊那時候住房緊張,所以青年們才到公園裡去吧。

    這個觀點俺倒是部分同意的,那時候人口從6億到了8億,确實住房比較緊張。

    但主要還是公園裡環境幽雅,情調浪漫。

    現今的大學生和小白領們住房更加緊張,但公園一則去不起,二則到處都是銅臭氣,還不如校園呢。

    人的心如果長偏了,則看問題必然是戴着“偏光鏡”的。

    胡說中國人民禁欲十年,那中國飛速增長的幾億人口是從哪兒來的呢?那些對普通人民的幸福生活充滿仇恨的朋友,你們幹脆說文革時期年年山崩海嘯,共産黨從早到晚屠殺老百姓,十年沒看見太陽,或者天天“日偏食”,豈不更加解恨麼? 話題扯遠了,一偏就偏到天上去了。

    “偏”和“扁”是具有天然聯系的,心地偏狹,則看人必扁。

    而實際上,這個“扁”字,也可以讀做“偏”。

    比如“扁舟”,就有兩種讀法。

    如果意思是“編列衆舟為船”,就讀上聲“扁”。

    如果意思是“一隻小船”,就讀平聲“偏”。

    李白宣州謝眺樓詩雲:“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蘇轼《前赤壁賦》曰:“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

    ”所以“扁舟”,也可以寫作“偏舟”,或者直接寫成一個字:“艑”。

    戰國時有個名醫叫秦越人,人們都用上古神醫的名字叫他“扁鵲”,現在的語文課本裡還有《扁鵲見蔡桓公》這一篇。

    這個“扁鵲”的“扁”,讀音就有争論。

    一般人和字典上都讀“扁擔”的“扁”,上聲字。

    可是有人主張讀“偏”,平聲字,還有人主張讀“遍”,去聲字。

    孔和尚專門查閱了有關資料,發現這個争論遠在唐朝時就發生了。

    孔和尚的專業是研究小說的,小說史上有一部重要史料,唐朝段成式的《酉陽雜俎》,裡面記載道: 予太和末,因弟生日,觀雜戲。

    有市人小說呼“扁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