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線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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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寮這位軍事指揮員說:“作戰前我們到附近群衆家裡去玩姑娘,打完仗為了慶祝勝利.也要到群衆家裡去玩姑娘……” 指導員索性對這位英勇善戰的士兵挑明:“你不是男孩,是女孩,你最近是不是來月經了?” 潑水節後,雨季來臨了。

    那不是一陣傾盆而下随後雲開日出,挂出一彎明亮彩虹的好雨,那是一種幾天幾星期幾個月也糾纏不休的雨,粘膩膩地沾濕人的精神和衣服。

    茅屋和石洞裡散發着令人胸悶的黴昧,森林和原野彌漫着泥腥和腐殖質的氣味。

     段蘇權在他的“老段府”裡一邊檢查行裝,一邊等候凱山·豐威漢的到來。

     提起“老段府”,巴特寮的領導同志都知道。

    井将曆史性地永遠留在老撾,成為中、老友誼的一個見證。

     中國工作組的駐地有3個森林覆蓋的自然岩洞,平時跑防空用,茅屋被炸毀後就成為住室兼辦公室。

     一号洞離地面10幾公尺高,懸在峭壁上,要用繩梯爬上去,再繞過“老虎嘴”才能鑽進去。

    不能直腰,隻能坐躺,可以塞進去6、7個人。

     二号洞位于石壁下面。

    是“裡外套間”。

    初進是座大洞,大洞裡又套小洞,能容20多人,很可以用來拍攝那種荒誕離奇的武俠故事片。

    可惜到了雨季,洞内到處漏水,大家稱它“水漣洞”。

     三号洞位于石頭山的中部,洞外怪石嶙峋,洞内一溜斜坡往下走,走過10幾米到頭,能容2、3人。

    段蘇權便住在這一孔洞中,被同志們風趣地稱為“老段府”。

     為了保密。

    大家都稱段蘇權為老段。

     前不久,段蘇權以三次國内革命戰争和抗日戰争的實例,結合自己身經百戰的體會,向凱山·豐威漢及越南顧問總團團長阮仲永暢談了關于戰略方針的問題。

    這次談活後來被整理成文。

    老撾的高級領導都傳看了,在我們國内也備了案。

     他講得不錯,連打過許多仗的阮仲水也表示佩服。

     但是,段蘇權自己感覺談的還不夠具體,針對性也不是很強。

    因為巴特寮與中國當年的紅軍、八路軍、解放軍相比。

    無論政治軍事素質還是民族性都有很大不同。

     他提出到富科特山前線去視察的請求。

    提出這樣的請求,與他聽到工作組同志的彙報介紹不無關系。

    這些同志到前線去做調查,何況其中的一些情況平時就聽老撾和越南的同志議論過。

     當段蘇權朝洞外探出頭去,鼻翼吸入潮濕的空氣,望見被雨水澆得像洗過一樣幹淨的鐵甲車時,耳邊便又響起了那些議論和彙報。

     ——13營的政委叫新良。

    他脖子上挂根項鍊,解開襯衣扣。

    鍊子下系着個小佛像。

    正貼在心口窩。

    人民黨的黨員。

    又是搞政治思想工作的政委,怎麼可能信佛呢?也許是戴着玩吧?可是他指着佛像,認真告訴我們:“這是我的‘護身符’。

    有它就有命,沒它就沒命。

    每次打仗之前,我先把它摘下來挂到樹枝上,在15米外開槍射擊。

    如果命中了,那就是不祥之兆;沒命中,就說明我佛顯靈,戰鬥中一定是安全的。

    我已經戴了它多年,從來沒有命中過它,所以我也一直活到今天。

    我在戰鬥中多次遇險,全靠它來保佑,每次都逢兇化吉,平安回來了……”——93連的老兵很多。

    在一次老兵座談會上,有個叫占平的戰士發言。

    他說他已經當了4年兵,打了19次仗,但是從來沒看見過敵人。

    問他為什麼沒看見?他對這個問題很驚訝,用疑惑的目光去望其他老兵。

    顯然,沒看見是正常的。

    看見了倒是很值得激動新奇。

    他說,距離太遠,加上濃密的樹林和草叢,就很難看見敵人。

    他們都是距離很遠就開槍了,雙方都是這樣,幾百米之外就開槍,能看見樹動草動開槍就算近了。

    所以打一仗下來,誰也沒看見誰,這是很正常的事。

     ——613營剛政委奔良說。

    他有個弟弟在高炮營。

    這個高炮營戰績不錯,但是前一個月連續作戰,傷亡比較大。

    他弟弟的連隊被打散了,有的戰士到群衆家去玩姑娘,省指揮部花了半個月時間才把部隊收攏。

    他說:“在桑怒解放區的高炮部隊隻有這一個營,頂不住美國佬的輪番轟炸。

    希望中國出兵,幫助解放全老撾。

    ”胡正清向他解釋說:“我們中國對老撾人民的抗美救國鬥争,從政治上到物資上給予大力支持,但是本國人民的解放最終還要靠自己。

    ”副政委很不理解地搖搖頭:“要是自己解放自己,那就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最終,中國還是派出精銳部隊進入老撾,但這隻是為了對付美國飛機的轟炸,沒有參與老撾國内各派武裝力量相互之間的任何軍事行動。

    一旦美國停炸,中國軍隊即撤離老撾。

     中國始終堅持各國人民自己解放自己的原則。

     最使将軍難于接受的是“玩姑娘”。

     巴特寮一位軍事指揮員說:“作戰前我們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