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燈
…雪子,給我個痛快吧!我需要……噢……你……」 呼吸聲因她的挑弄而加快。

     「是嗎?」誰不需要她呢!隻要是男人就難以抗拒。

    「你不用回去陪你老婆呀!弧枕難眠可是很寂寞的。

    」 雪子眼中的嫌惡男子并未看見,沉溺欲海的他隻想得到滿足,家中的妻兒早已被他抛到腦後。

     「她會自己找事情打發,黃臉婆一個,哪及得上你嬌豔美麗。

    」要早幾年遇上她,自己怎會娶那個死魚一般的乏味女子。

     隻要嘗過蛇妖滋味的男人都會為其沉迷,對其他女人的投懷送抱不感興趣,一味迷戀她的嬌與媚,忘卻曾有過的海誓山盟。

     不相信愛情的雪子最喜歡以己身來試煉愛情純度,被她拆散過的夫妻和情侶少說有上千對,她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地遊戲人間。

     不是她無情,而是人類男子太多情,一個不夠還要沾第二個、第三個,叫她看了不免失望連連。

     真的禁得起考驗地沒幾人,人的欲望是無止境。

     「呵……你是說我不嬌不豔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有一天我也會年老色衰的。

    」愚蠢的男人。

     怕她掉頭走人的沈修德一把抱住她的腰,像孩子般地吸吮她的豐挺。

    「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美豔的一朵玫瑰。

    」 「玫瑰刺多,小心紮得你滿身傷。

    」牙一龇,她張口咬他的肩胛。

     沁出的血如綻放的小花一朵朵,暈散在高級床單上,像失寵婦人的眼淚,為丈夫的晚歸而凄美悲泣。

     冷笑著,雪子同情這男人的妻子。

     「為了你我甘願,多刺我兩下吧!」他的手往下撫去,尋找濃香的幽谷。

     鱗光閃閃,長長的尾巴忽地化成雪白修長的腿,勾蹭著他的腰方便他上下其手。

     她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留下數個牙印。

    「聽說你濫砍受保育人士關注的山林。

    」 「咦,你從哪聽來的?這可是我們公司内部的秘密。

    」美色當前,他渾然忘我的吐露一切。

     其實他的手和腳還留有被大樹壓傷的傷痕,任務沒達成反而先弄得一身傷,窩囊得連自己提都不敢,怕被人嘲笑,足足有一個禮拜擡不起頭見人。

     真是古怪到了極點,一座藏在深山裡的不起眼山谷竟如此邪門,他居然看見體型碩大的黃蜂朝他攻了過來,淬毒的銀針閃閃發亮。

     幸好他踩到樹枝絆了一跤,逃過一劫,否則他的小命早玩完了。

     「我是女人,你說我是從哪聽來的?」她巧笑地以指輕劃他下巴,不讓他解開蒙眼的布。

     哼!她還沒玩夠本呢!敢動蝴蝶的紫蝶幽谷,他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雪子手中出現細如蜘蛛絲的絲線,像玩又像挑逗的纏上他的四肢,一一固定的綁在床的四角,以蝴蝶輕撲的手勁在他胸前遊走。

     沈修德不敢小看女人,畢竟沈家的女兒個個比男人強勢。

    「一座山難不倒我,下次我改用水攻,将上遊水庫的水引進山谷,不信裡頭的主人不乖乖出面,求我高擡貴手。

    」 他得意的大笑,語氣中有著誓在必得的殘酷。

    他才不管老爺子怎麼交代,隻要他把勝利的果實呈上去,誰也不能阻止他登上高位。

     天翼集團這塊大餅他觊觎已久了,哪有輕易放手的道理。

     「你真行呀!我真是佩、服、你——」鋒利如刀的尖指由他胸口輕輕劃下,長長的血痕沒入毛發叢生的亂林之中。

     「啊!痛……痛……你輕點……」她玩得太過火吧! 可是欲火高漲的他仍不知死活,痛苦中夾著喜悅的呻吟,一臉欲仙欲死地擡高臀,意欲穿透她蜜液橫流的泉源。

     「還有更痛的呢!」蛇牙一露,深深地插入大腿根部,咬合的吸食精血。

     這一口算是替笨蜂讨個公道。

     抹了抹嘴,吃飽的雪子更加明豔動人,手一揚,散落在床邊的衣物悉數回到身上,一件不少地穿戴整齊。

     眼一斜,蔑視狂歡過頭而厥過去的沈修德,一抹邪笑忽生的起了惡念頭,既然他愛玩,她就陪他玩個過瘾,當是幫他家的黃臉婆出口氣吧! 夜幕低垂,星子閃爍。

     發臭的垃圾堆旁似有一物在蠕動,低吟的聲響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以為野狗又來翻找食物,手持木棍、掃把準備将它趕走。

     「哎呀!是個人耶!」 「唷!羞死人,什麼也沒穿還敢在街上遛達,真是缺德。

    」 「死了沒呀!看起來像流浪漢,臭得叫人受不了,站遠些才不會沾到他的臭氣。

    」 昏昏沉沉的沈修德猶作著和豔女耳鬓厮磨的美夢,嘴角殘留放浪後的唾液,如國王般得意的笑著,不知衆人以他為焦點,指指點點的讨論著。

     春風一度換來顔面掃地,不曉得醒來的他是否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