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文苑第七十三 袁躍 裴敬憲 盧觀 封肅 邢臧 裴伯茂 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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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溫生。

    ”淵怪問之,景曰:“溫生是大才士。

    ”淵由是稍知之。

     熙平初,中尉、東平王匡博召辭人,以充禦史,同時射策者八百餘人,子升與盧仲宣、孫搴等二十四人為高第。

    于時預選者争相引決,匡使子升當之,皆受屈而雲。

    搴謂人曰:“朝來一靡一旗亂轍者,皆子升逐北。

    ”遂補禦史,時年二十二。

    台中文筆皆子升為之。

    以憂去任,服阕,還為朝請。

    後李神隽行荊州事,引兼錄事參軍。

    被征赴省,神隽表留不遺。

    吏部郎中李獎退表不許,曰:“昔伯瑜之不應留,王郎所以發歎,宜速遣赴,無踵彥雲前失。

    ”于是還員。

     正光末,廣一陽一王淵為東北道行台,召為郎中,軍國文翰皆出其手。

    于是才名轉盛。

    黃門郎徐纥受四方表啟,答之敏速,于淵獨沉思曰:“彼有溫郎中,才藻可畏。

    ”高車破走,珍實盈一滿,子升取絹四十匹。

    及淵為葛榮所害,子升亦見羁執。

    榮下都督和洛興與子升舊識,以數十騎潛送子升,得達冀州。

    還京,李楷執其手曰:“卿今得免,足使夷甫慚德。

    ”自是無複官情,閉門讀書,厲一精一不已。

     建義初,為南主客郎中,修起居注。

    曾一日不直,上一黨一王天穆時錄尚書事,将加捶撻,子升遂逃遁。

    天穆甚怒,奏人代之。

    莊帝曰:“當世才子不過數人,豈容為此,便相放黜。

    ”乃寝其奏。

    及天穆将讨邢杲,召子升同行,子升未敢應。

    天穆謂人曰:“吾欲收其才用,豈懷前忿也。

    今複不來,便須南走越,北走胡耳!”子升不得已而見之。

    加伏波将軍,為行台郎中,天穆深加賞之。

    元颢入洛,天穆召子升問曰:“即欲向京師,為随我北渡?”對曰:“主上以虎牢失守,緻此狼狽。

    元颢新入,人情未安,今往讨之,必有征無戰。

    王若克複京師,奉迎大駕,桓文之舉也。

    舍此北渡,竊為大王惜之。

    ”天穆善之而不能用。

    遣子升還洛,颢以為中書舍人。

    莊帝還宮,為颢任使者多被廢黜,而子升複為舍人。

    天穆每謂子升曰:“恨不用卿前計。

    ”除正員郎,仍舍人。

     及帝殺爾朱榮也,子升預謀,當時赦诏,子升詞也。

    榮入内,遇子升,把诏書問是何文書,子升顔色不變,曰“敕”。

    榮不視之。

    爾朱兆入洛,子升懼禍逃匿。

    永熙中,為侍讀兼舍人、鎮南将軍、金紫光祿大夫,遷散騎常侍、中軍大将軍,後領本州大中正。

     蕭衍使張臯寫子升文筆,傳于江外。

    衍稱之曰:“曹植、陸機複生于北土。

    恨我辭人,數窮百六。

    ”一陽一夏太守傅标使吐谷渾,見其國主一床一頭有書數卷,乃是子升文也。

    濟一陰一王晖業嘗雲:“江左文人,宋有顔延之、謝靈運,梁有沈約、任昉,我子升足以陵顔轹謝,含任吐沈。

    ”楊遵彥作《文德論》,以為古今辭人皆負才遺行,澆薄險忌,唯邢子才、王元景、溫子升彬彬有德素。

     齊文襄王引子升為大将軍府谘議參軍。

    子升前為中書郎,常詣蕭衍客館受國書,自以不修容止。

    謂人曰:“詩章易作,逋峭難為。

    ”文襄館客元僅曰:“諸大當賀。

    ”推子升合陳辭。

    子升久忸怩,乃推陸一操一焉。

    及元僅、劉思逸、荀濟等作亂,文襄疑子升知其謀。

    方使之作獻武王碑文,既成,乃餓諸晉一陽一獄,食弊襦而死,棄一屍一路隅,沒其家口。

    太尉長史宋遊道收葬之,又為集其文筆為三十五卷。

    子升外恬靜,與物無競,言有準的,不妄毀譽,而内深險。

    事故之際,好預其間,所以終緻禍敗。

    又撰《永安記》三卷。

    無子。

     史臣曰:古之人所貴名不朽者,蓋重言之尚存,又加之以才名,其為貴顯,固其宜也。

    自餘或位下人微,居堂亦何能自達。

    及其靈蛇可握,天網俱頓,并編缃素,鹹貫儒林,雖其位可下,其身可殺,千載之後,貴賤一焉。

    非此道也,孰雲能緻。

    凡百士子,可不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