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五十七 崔休 裴延俊 袁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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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彼玄壤,來宅紫縣。

    臣方罄心力,躍馬吳會,冀功銘帝籍,勳書王府,豈一郡而已?”高祖笑曰:“冀卿必副此言。

    ”車駕達河梁,見鹹一陽一王,謂曰:“昨得汝主簿為南道主人,六軍豐贍,元弟之寄,殊副所望。

    ”尋除司徒主簿。

    仲規父在鄉疾病,棄官奔赴,以違制免。

    久之,中山王英征義一陽一,引為統軍,奏複本資。

    于陳戰殁,時年四十八。

    贈河東太守,谥曰貞。

    無子,弟叔義以第二子伯茂為之後。

    伯茂在《文苑傳》。

     叔義,亦有學行。

    高祖末,除兗州安東府外兵參軍,累遷太山太守,為政清靜,吏民安之。

    遷司空從事中郎。

    正光五年夏卒,時年五十七。

    贈征虜将軍、東秦州刺史,谥曰宣。

     子景融,字孔明,笃學好屬文。

    正光初,舉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學博士。

    永安中,秘書監李凱以景融才學,啟除著作佐郎,稍遷輔國将軍、谏議大夫,仍領著作。

    出帝時,議孝莊谥,事遂施行。

    時诏撰《四部要略》,令景融專典,竟無所成。

    元象中,儀同高嶽以為錄事參軍。

    弟景顔被劾廷尉獄。

    景融入選,吏部拟郡,為禦史中丞崔暹所彈,雲其貪昧苟進,遂坐免官。

    武定四年冬,病卒,年五十。

    景融卑退廉謹,無競于時。

    雖才不稱學,而緝綴無倦,文詞泛濫,理會處寡。

    所作文章,别有集錄。

    又造《鄴都、晉都賦》雲。

     景顔,頗有學尚。

    起家汝南王開府行參軍。

    孝莊初,為廣州防蠻别将,行廣漢郡事。

    元颢入洛,與刺史鄭先護據州起義,事甯,賜爵保城子。

    以軍功稍遷太尉從事中郎,轉谘議參軍。

    孝靜初,徙司空長史,在官貪穢。

    武定二年,為中尉崔暹所劾,事下廷尉,遇疾死于獄,年四十五。

     仲規弟子伯珍,曆襄威将軍、員外散騎郎、西河太守。

    孝靜初,為平東将軍、荥一陽一太守,卒官,時年三十二。

    贈本将軍、雍州刺史。

     延俊族子禮和,解褐員外散騎侍郎,遷谒者仆射。

    身長九尺,腰帶十圍,于群衆之中,魁然有異。

    出為陳留太守。

    卒于金紫光祿大夫。

     延俊族兄聿,字外興。

    以一操一尚貞立,為高祖所知。

    自著作佐郎出為北中府長史。

    時高祖以聿與中書侍郎崔亮并清貧,欲以幹祿優之,乃以亮帶野王縣,聿帶溫縣,時人榮之。

    轉尚書郎,遷太尉谘議參軍,出為平秦太守。

    卒,贈冠軍将軍、洛州刺史。

     子子袖,殁關西。

     延俊族人瑗,安珍寶。

    太和中,析屬河北郡。

    少孤貧,而清苦自立,太守司馬悅召為中正。

    悅為别将,軍征義一陽一,引為中兵參軍。

    瑗夙夜恭勤,為悅所知。

    軍還,除奉朝請,轉給事中,汝南王悅郎中令。

    悅散費無常,每國俸初入,一日之中分賜極意。

    瑗每随例,恆辭多受少,伺悅虛竭,還來奉貢。

    悅雖一性一理不恆,然亦相賞一愛一。

    悅遷太尉,請為從事中郎,轉骁騎将軍。

    肅宗末,出為汝南太守,不行,轉太原太守。

    屬肅宗崩,爾朱榮初謀赴洛,瑗豫其事,封五原縣開國子,邑三百戶。

    尋行并州事,轉平北将軍、殷州刺史。

    孝靜初,除衛将軍、東雍州刺史。

    興和元年卒,年七十三。

     子夷吾,武定末,徐州骠騎府長流參軍。

     袁翻,字景翔,陳郡項人也。

    父宣,有才筆,為劉彧青州刺史沈文秀府主簿。

    皇興中,東一陽一州平,随文秀入國。

    而大将軍劉昶每提引之,言是其外祖淑之近親,令與其府谘議參軍袁濟為宗。

    宣時孤寒,甚相依附。

    及翻兄弟官顯,與濟子洸、演遂各淩競,洸等乃經公府以相排斥。

     翻少以才學擅美一時。

    初為奉朝請。

    景明初,李彪在東觀,翻為徐纥所薦,彪引兼著作佐郎,以參史事。

    及纥被徙,尋解。

    後遷司徒祭酒、揚烈将軍、尚書殿中郎。

    正始初,诏尚書門下于金墉中書外省考論律令,翻與門下錄事常景、孫紹,廷尉監張虎,律博士侯堅固,治書侍禦史高綽,前軍将軍邢苗,奉車都尉程靈虬,羽林監王元龜,尚書郎祖瑩、宋世景,員外郎李琰之,太樂令公孫崇等并在議限。

    又诏太師、彭城王勰,司州牧、高一陽一王雍,中書監、京兆王愉,前青州刺史劉芳,左衛将軍元麗,兼将作大匠李韶,國子祭酒鄭道昭,廷尉少卿王顯等入預其事。

    後除豫州中正。

     是時修明堂辟雍。

    翻議曰: 謹案明堂之義,古今諸儒論之備矣。

    異端競構,莫适所歸,故不複遠引經傳、傍采紀籍以為之證,且論意之所同,以詶诏旨耳。

    蓋唐虞已上,事難該悉;夏殷已降,校可知之。

    謂典章之極,莫如三代;郁郁之盛,從周斯美。

    制禮作樂,典刑在焉;遺風餘烈,垂之不朽。

     案《周官考工》所記,皆記其時事,具論夏殷名制,豈其纰缪?是知明堂五室,三代同焉,配帝象行,義則明矣。

    及《淮南》、《呂氏》與《月令》同文,雖布政班時,有堂、個之别,然推其體例,則無九室之證。

    既而世衰禮壞,法度淆弛,正義殘隐,妄說斐然。

    明堂九室,著自《戴禮》,探緒求源,罔知所出,而漢氏因之,自欲為一代之法。

    故鄭玄雲:“周人明堂五室,是帝一室也,合于五行之數。

    《周禮》依數以為之室。

    德行疑 于今,雖有不同,時說昞然,本制著存,而言無明文,欲複何責。

    ”本制著存,是周五室也;于今不同,是漢異周也。

    漢為九室,略可知矣。

    但就其此制,猶竊有懵焉。

    何者?張衡《東京賦》雲:“乃營三宮,布教班常,複廟重屋,八達九房。

    ”此乃明堂之文也。

    而薛綜注雲:“房,室也,謂堂後有九室。

    ”堂後九室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