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四 道武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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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彈,坐免官爵。

    後大将軍高肇伐蜀,世宗以繼為平東将軍,鎮遏徐揚。

    世宗崩,班師。

     及靈太後臨朝,繼子叉先納太後妹,複繼尚書本封,尋除侍中、領軍将軍。

    又除特進、骠騎将軍。

    侍中、領軍如故。

    繼頻表固讓,許之。

    又诏還依前授。

    太師、高一陽一王雍,太傅、清河王怿,太保、廣平王懷及門下八座,奏追論繼太和中慰喻高車、安輯四鎮之勳,增邑一千五百戶。

    繼又上表陳讓,诏聽減戶五百。

    靈太後以子叉姻戚,數與肅宗幸繼宅,置酒高會,班賜有加。

    尋加侍中、骠騎大将軍、儀同三司,特進、領軍如故。

    徙封京兆王。

    繼疾患積年,枕養于家,每至靈太後與肅宗遊幸于外,時令扶入,居守禁内。

    及節慶宴飨,皆力疾參焉。

    遷司空公,侍中如故。

    寬和容裕,号為長者。

     神龜末,子叉得志,轉司徒公,仍加侍中。

    繼以蕃王,宿宦舊貴,高祖時曆内外顯任,意遇已隆。

    靈太後臨朝,入居心膂,兼處門下,曆轉台司,叉又居權重,榮赫一世。

    繼頻表遜位,乞以司徒授崔光。

    诏遣侍中、安豐王延明,給事黃門侍郎盧同敦勸。

    繼又啟固讓。

    轉太保,侍中如故,加後部鼓吹。

    頻表陳辭,不許。

    诏曰:“至節嘉辰,禮有朝慶;親尊戚老,理宜優異。

    王位高年宿,可依齊郡王簡故事,朝訖引坐,免其拜伏。

    ”轉太傅,侍中如故。

    頻讓不許,又遣使敦勸,乃受之。

    時叉執殺生之一柄一,威福自己,門生故吏遍于省闼。

    拜受之日,送者傾朝,當世以為榮,有識者為之緻懼。

    太官給酒膳,供賓客。

    又诏令乘步挽至殿庭,兩人扶侍,禮秩與丞相高一陽一王相埒。

    後除使持節、侍中、太師、大将軍、錄尚書事、大都督,節度西道諸軍。

    及出師之日,車駕臨餞,傾朝祖送,賞賜萬計。

    轉太尉公,侍中、太師、錄尚書、都督并如故。

    尋诏班師。

    繼啟求還複江一陽一,诏從之。

     繼晚更貪婪,聚斂無已。

    牧守令長新除赴官,無不受納貨賄,以相托付。

    妻子各别請屬,至乃郡縣微吏,亦不得平心選舉。

    憑叉威勢,法官不敢糾擿,天下患之。

    叉黜,繼廢于家。

    初,爾朱榮之為直寝也,數以名馬奉叉,叉接以恩意,榮甚德之。

    建義初,複以繼為太師、司州牧。

    永安二年薨,贈假黃钺、都督雍華泾邠秦岐河梁益九州諸軍事、大将軍、錄尚書、大丞相、雍州刺史,王如故。

    谥曰武烈。

     叉,繼長子,字伯亻隽,小字夜叉。

    世宗時,拜員外郎。

    靈太後臨朝,以叉妹夫,除通直散騎侍郎。

    叉妻封新平郡君,後遷馮翊郡君,拜女侍中。

    叉以此意勢日盛,尋遷散騎常侍,光祿少卿,領嘗食典禦,轉光祿卿。

    叉女夭,靈太後诏曰:“叉長女,年垂弱笄,奄緻夭喪,悼念兼懷,可贈鄉主。

    ”尋遷侍中,餘官如故,加領軍将軍。

    既在門下,兼總禁兵,深為靈太後所信委。

    太傅、清河王怿,以親賢輔政,參決機事,以叉恃一寵一驕盈,志欲無限,怿裁之以法。

    叉輕其為人,每欲斥黜之。

    叉遂令通直郎宋維告司染都尉韓文殊欲謀逆立怿,怿坐禁止。

    後窮治無實,怿雖得免,猶以兵衛守于宮西别館。

    久之,叉恐怿終為己害,乃與侍中劉騰密謀。

    靈太後時在嘉福,未禦前殿,騰詐取主食中黃門胡玄度、胡定列誣怿,雲許度等金帛,令以毒一藥置禦食中以害帝;自望為帝,許度兄弟以富貴。

    騰以具奏,肅宗聞而信之,乃禦顯一陽一殿。

    騰閉永巷門,靈太後不得出。

    怿入,遇叉于含章殿後,欲入徽章東閣,叉厲聲不聽。

    怿曰:“汝欲反邪?”叉曰:“元叉不反,正欲縛反人。

    ”叉命宗士及直齋等三十人執怿衣袂,将入含章東省,使數十人防守之。

    騰稱诏召集公卿,議以大逆論,鹹畏憚叉,無敢異者。

    唯仆射遊肇執意不同。

    語在其《傳》。

    叉、騰持公卿議入奏,俄而事可,夜中殺怿。

    于是假為靈太後辭遜之诏。

    叉遂與太師高一陽一王雍等輔政,常直禁中,肅宗呼為姨父。

     自後專綜機要,巨細決之,威振于内外,百僚重迹。

    相州刺史、中山王熙抗表起義,以讨叉為名,不果,見誅。

    叉尋遷衛将軍,餘如故。

    後靈太後與肅宗宴于西林園,日暮還宮,右衛将軍奚康生複欲圖叉,不克而誅。

    語在其《傳》。

    是後,肅宗徙禦徽音殿,叉亦入居殿右。

    既在密近,曲盡佞媚,以承上旨,遂蒙一寵一信。

    出入禁中,恆令勇士持刀劍以自先後,公私行止,彌加威防。

    叉于千秋門外廠下施木闌檻,有時出入,止息其中,腹心防守,以備竊發。

    人物求見者,遙對之而已。

    乃封其子亮平原郡開國公,食邑一千戶。

    及拜,肅宗禦南門臨觀,并賜禦馬,帛千匹。

     初,叉之專一政,矯情自飾,勞謙待士,時事得失,頗以關懷,而才術空淺,終無遠緻。

    得志之後,便驕愎,耽酒好色,與奪任情。

    乃于禁中自作别庫掌握之,寶充牣其中。

    又曾卧婦人于食輿,以帕覆之,令人輿入禁内,出亦如之。

    直衛雖知,莫敢言者。

    輕薄趣勢之徒,以酒色事之,姑姊婦女,朋一婬一無别。

    政事怠惰,綱紀不舉,州鎮守宰,多非其人。

    于是天下遂亂矣。

     從劉騰死後,防衛微緩。

    叉頗亦自寬,時宿于外,每日出遊,留連他邑。

    靈太後微察知之。

    叉積習生常,無複虞慮。

    其所親谏叉,叉又不納。

    正光五年秋,靈太後對肅宗謂君臣曰:“隔絕我母子,不聽我往來兒間,複何用我為?放我出家,我當永絕人間,修道于嵩高閑居寺。

    先帝聖鑒,鑒于未然,本營此寺者正為我今日。

    ”欲自下發。

    肅宗與群臣大懼,叩頭泣涕,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