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山西、北甯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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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劉永福等在作戰指導上也有不當之處。

    如面對優勢敵人的進攻,未能利用有利地形,伏擊、襲擊敵人于運動之中。

    單純采取碧守城池的戰法,自難抵擋住擁有強大炮火之敵的強攻。

     山西保衛戰是清廷被迫應戰後的首次作戰。

    首戰失利,丢掉了一個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戰略要地,不但失去了對河内法軍的威脅,而且使東西兩線的聯系增加困難,給爾後的北圻作戰造成很不利的影響。

     法軍占領山西的消息傳到巴黎,法國反動當局興高采烈,得意忘形,大叫什麼“色當被山西掩蔽了”,企圖以侵占山西掩蓋和粉飾其在普法戰争中色當大敗的羞辱。

     三、北甯等地的失陷(參見附圖十四) 山西失守後,清廷命廣西巡撫徐延旭嚴守北甯,令雲貴總督岑毓英迅即出關,加強興化方面的防禦,并令兩廣總督張樹聲“選派得力将領,統帶勁旅,馳赴鎮南關(今友誼關),以實後路”②。

     1884年2月22日,岑毓英進抵興化前線。

    這時,黑旗軍經過休整補充,編為十二個營,共計四千餘人。

    滇軍調至興化、臨洮、端雄、宣光一線的兵力已逐次增至二十餘營,約一萬人①。

    鑒于東線軍情緊急,岑毓英遣唐景崧偕同劉永福率領全部黑旗軍趕赴北甯。

    當時,岑毓英被指定為北圻東西兩線軍事總指揮,但他以兩線阻隔,不便指揮為由,不願挑此重擔,以緻東西兩線軍隊始終處于各自為戰的狀态。

     負責東線作戰指揮的徐延旭,是一個貪生怕死而又體羸多病的投降派。

    他擁兵五十餘營,二萬餘人②,卻不親臨前線積極部署作戰。

    他一面向清廷吹噓“北甯守禦,固可無虞”③,一面借故留在諒山,将前線指揮權仍委諸左右兩路統領黃桂蘭和趙沃。

    黃桂蘭雖為淮軍“宿将”,但有勇無謀;趙沃則文弱書生,不懂軍事。

    二人又彼此不和,對戰守之策,并無通盤謀劃,隻注意沿北甯至河内的大道布陣設防,正面防守,不注意翼側的掩護。

     法軍在攻占山西之後,由于傷亡較重,後方又不時受到越南義軍的襲擾,無力繼續發展進攻,隻能固守山西、河内一線,等待增援部隊的到來。

     1884年2月,由法國陸軍部派來的一個步兵旅和兩隊炮兵、一隊工兵到達北圻,使遠征軍總數達到一萬八千餘人,炮艦二十餘艘。

    根據法國政一府指令,新到的米樂将軍于2月12日接替孤拔為遠征軍總司令。

    孤拔重返艦隊,指揮海上作戰(後被任命為法國遠東艦隊司令,升為中将)。

    米樂接任後,将法軍分為兩個旅,分别由副總司令波裡也和尼格裡二将軍指揮,又以莫列波約統率北圻江防艦隊。

    米樂按照原定作戰方針,以一部兵力駐守山西,牽制興化方面的清軍;主力集中于河内、海一陽一兩處,以便大舉進攻北甯。

     北甯西接山西,東臨海一陽一,南拒河内,北蔽諒山,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是駐越清軍全力經營的軍事重鎮。

    它的得失,對北圻全局有着決定一性一的作用。

     1884年3月7日下午,法軍開始行動。

    米樂、波裡也率第一旅由河内出發,于當夜渡過紅河,揚言由嘉林波新河沿大道向北甯前進。

    實際上,米樂決定避開清軍設防堅固的正面,從翼側進攻北甯。

     3月8日晨,法軍從兩個方向同時進軍:尼格裡率第二旅從海一陽一出發,乘船沿太平江北上;米樂、波裡也則以一部兵力佯攻新河,主力沿新河南岸向東疾進。

    水陸兩路各六千人左右。

    同日上午,法軍第二旅主力在艦炮掩護下,由扶朗兩側登陸,圍攻駐守該處的四營清軍。

    當地天主教民也四出響應,為虎作伥。

    守軍憑借炮台工事抵抗,并派人赴北甯乞援。

    黃桂蘭派出的三營清軍于半路得悉扶朗已失,折回北甯。

    扼守扶朗的清軍向西退至桂一陽一時,黑旗軍一部趕到,與之并力堵截法軍,使其前進受阻。

    黃桂蘭調扼守三江口一帶的一黨一敏宜所部八營回防北甯;一黨一敏宣避戰自保,拒不執行命令。

     3月11日,法軍第一旅在北甯東南方向渡過新河,與第二旅會合,準備次日從北、東、南三面會攻北甯。

     3月12日,法軍第二旅一部在艦炮火力支援下,向桂一陽一、春水等地進攻;第一旅迅速向西機動,從北甯南面發起攻擊;第二旅另一部由水路繞至城北,企圖奪占湧球(今答求,北甯東北四公裡),切斷清軍後路。

    湧球對北甯的防禦有重要作用。

    據當時随軍者記述:該處“有河寬十丈,深八尺,輪船可至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