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接受太平天國領導,與太平軍并肩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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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逸待勞,步隊居中,馬隊從兩旁抄襲,号角四起,奮勇迎戰。

    清軍南路的黑龍江馬隊及陝甘步隊首先潰退,接着中、北兩路也紛紛敗逃。

    此戰,撚軍殲滅清軍近千人,繳獲槍炮馬匹甚多。

     僧軍敗訊接連傳到京城,清廷斥責僧格林沁“奔馳數日,率饑疲之卒,當方張之寇,後路既無援兵,左右亦少策應,以緻為賊所乘,勇往雖有餘,惜尚未能持重也”,并告誡他“總不宜輕進,再蹈覆轍”。

    同時,命袁甲三委派得力将領與田在田、伊興額等“合力兜剿,牽制後路”,使撚軍“有所顧忌,不敢徑行北趨”。

    ①但是,撚軍很快又深入山東腹地,迫使僧格林沁不得不再次率部迎戰。

    同年3月,數萬撚軍突入曹、巨、郓境,揮戈北上,由東平之戴家廟、安山等處渡過運河。

    僧格林沁令副都統伊興額及徐州鎮總兵滕家勝率二千餘人追擊。

    撚軍在汶上、東平之間的楊柳集利用村落布置伏兵,待機殲敵。

    3月17日,先在卧虎山與清軍接仗,佯裝敗退,待清軍追至楊柳集時,撚軍伏兵四起,将敵人層層圍裹。

    伊興額、滕家勝幾次突圍,均未得逞,終被撚軍斬殺,僧軍傷亡慘重,潰不成軍。

     撚軍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三敗僧格林沁軍,狠狠打擊了僧軍的嚣張氣焰。

    此後,撚軍利用“甚雨泥淖,高禾蔽野”的有利條件,與敵人周旋,使其“疲于奔救,刍糧不繼,士馬疲羸”。

    僧格林沁無可奈何地對其部下說:“不能再與野戰,惟當嚴固直北藩籬。

    ”便命西淩阿回軍濟甯,力扼北路,自統全軍扼東平之安山,憑河而守。

    ①于是,撚軍在山東的活動區域日益擴大,一度進一逼一省城濟南,山東巡撫譚廷襄龜縮城内不敢出戰。

    撚軍又轉至膠州半島,到達福山、煙台沿海地區。

    外國侵略者以軍一火接濟清軍,英、法海軍還在煙台地區參與了屠一殺撚軍的勾當。

     淮北撚軍挺一進河南、蘇北、山東,推動了當地人民的武裝起義,使上述地區先後爆發了撚一黨一首領陳大喜領導的汝甯起義,郜永清領導的商丘金樓寨白蓮教起義,蘇皖邊的幅軍起義,菏澤地區的長槍會起義,曲阜、鄒縣、泗水等地的文賢教起義,魯西的白蓮教起義(其中宋景詩的黑旗軍發展最快)。

    這些起義武裝和淮北撚軍互相配合,給清軍和地方統治機構以沉重打擊,客觀上支持和配合了淮南的撚軍和太平軍。

    但是,由于淮北撚軍向外出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獲取生活資料,雖然殲滅了相當數量的敵人,但主要是擊退敵人的追擊和堵截,沒有有計劃地尋殲更多的敵人。

    特别是由于一再外出作戰,緻使淮北的基地反而有所縮校在這期間,一些重要撚軍首領如宋喜元、任乾、陸連科、李大喜等的圩寨,相繼被清軍和苗沛霖一團一練攻占,任乾、陸連科、李大喜等先後犧牲,這就給爾後進行的保衛淮北基地的作戰造成很大困難。

     三、退出淮北,與西北太平軍并肩戰鬥 1861年底,張樂行率領撚軍白定遠返回淮北後,進駐颍上,次年(同治元年)1月中旬開始,與太平軍馬融和部、原在颍州的撚軍姜台淩部以及苗沛霖的一團一練①共同圍攻颍州城,将安徽布政使賈臻困于城中。

    不久,勝保(1861年春曾奉命馳赴直隸、山東,督辦防剿事宜)奉命由豫入皖,以解颍州之圍,苗沛霖又接受招撫,配合清軍襲擊撚軍和太平軍。

    撚軍、太平軍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于4月中旬撤離颍州,退入太和境内。

    5月中旬,陳玉成撤守廬州,率太平軍三千餘人北走壽州時,被苗沛霖誘捕,解送颍州勝保軍營。

    尚在淮北的張樂行、馬融和得此兇訊,率部往救,因被清軍擊敗,未能成功。

    後清廷得悉陳得才、賴文光等率領的西北太平軍已兼程向南進發,前來搭救,遂于6月4日将陳玉成殺害于河南延津縣。

    陳玉成犧牲後,馬融和率部西走河南,投奔西北太平軍;張樂行則率部返回雉河集,同其他撚軍一起,與夾攻淮北的清軍展開了一場血戰。

     (一)雉河集失守,餘部退出淮北 廬州失守,陳玉成犧牲,太平軍在皖南的根據地喪失殆盡,使淮北撚軍的處境更加困難。

    不久,僧格林沁率馬步數千南下,并于1862年6月26日攻占了河南商丘縣馬牧集以南的金樓寨,鎮壓了白蓮教起義軍。

    原來對付皖南太平軍的李續宜、袁甲三等部也轉旗北上,協同僧軍以及豫、蘇、魯清軍共同對付淮北的撚軍。

     8月2日,清廷向科爾沁親王僧格林沁、湖廣總督官文、安徽巡撫李續宜、湖北巡撫嚴樹森、河南巡撫鄭元善、河南一團一練大臣一毛一昶熙、署漕運總督吳棠等文武将領發出了大舉進攻淮北撚軍的谕令。

    其具體部署是:僧格林沁部馬步兩萬餘人和李續宜部湘軍萬餘人,南北對進,夾攻雉河集;袁甲三因病開缺後,其所部二萬人由李續宜派員統領,從懷遠向北進攻;吳棠扼守江蘇清河、淮安,并由僧格林沁撥兵若幹,并力掃蕩邳州、宿遷、海州(今連雲港市西南)、沭一陽一一帶;由僧格林沁派員接統總兵田在田所部,防守南北要沖徐州、宿州地區;鄭元善出新蔡,一毛一昶熙出歸德,配合僧軍向東進攻;官文、嚴樹森派兵深入豫境,由正一陽一、息縣援應;皖、豫等省的一團一練,分别協同各路清軍進攻。

     8月20日,清廷把各路攻撚清軍統交僧格林沁調遣,不但令其統轄山東、河南軍務,而且授權調遣直隸、山西和蒙、亳、徐、宿的防兵,節制直隸、山東、河南、山西各省督撫提鎮以下各官,集軍政大權于一身。

    鑒于僧軍以往多次失利的教訓,清廷告誡僧格林沁“務宜逐漸進取,步步為營,不可孤軍深入”①。

     張樂行等撚軍首領在清軍發動大規模的進攻面前,未能避實就虛,把撚軍主力轉移到山東或河南,結合當地農民起義軍,襲擊清軍的後方,或攻敵必救之地,以調動和分散敵人;而是“悉其五旗首,集衆二十萬,陳雉河”②,依托圩寨打防禦戰,使自己處于被動挨打的不利地位。

     10月18日,僧格林沁由河南夏邑移大營于黃仲集(今商丘南),随即分兵向亳州以北的廬廟、邢大莊發起攻擊。

    撚軍首領李廷彥率部抗擊,因寡不敵衆,堅守了十餘天,廬廟、邢大莊先後失守。

    李廷彥被誘捕殺害。

    接着,僧格林沁命翼長全順、承先、蘇克金、恒齡和總兵常山保等率部南下,分别占領了丁花園、王路口、顔集、五馬溝、嶽樓、高閣、八裡莊等圩寨。

    清軍占領亳北地區之後,僧格林沁又于11月初督師進攻亳東地區。

    黑旗首領蘇添福在劉集率部堅守圩寨,抗擊清軍。

    清軍發炮猛攻,寨内房屋多被炸塌,蘇添福于11月6日率部退守蔣集。

    20日,馬村橋撚軍來援,遭國瑞部清軍阻擊;随後,張樂行也由廟集率部馳援,27日在下張橋遭到清軍翼長舒通額、蘇克金部騎兵襲擊,敗退渦河南岸。

    以後,張樂行等部撚軍又多次往援蔣集,均為清軍所敗。

    12月20日,撚軍首領陳萬福突圍南走,其弟率部投降清軍。

    1863年1月底,僧軍攻占渦河南岸的韓樓,2月23日又攻占馬村橋,蘇添才率撚軍餘部退守雉河集。

     一系列戰鬥的失利和圩寨的丢失,引起撚軍隊伍中某些動搖分子的叛變投敵。

    在僧軍進攻亳北時,黑旗首領宋喜元等投敵叛變,并無恥地帶領清軍攻打撚軍。

    2月26日,僧軍包圍張家瓦房,趙浩然又率部投降。

    随後,宿州、蒙城的一些撚軍首領也紛紛投敵。

    接連數次率部進軍大半個山東的撚軍首領劉天祥,也向宿州知州英翰屈膝投降,充當清軍鷹犬。

    但是,絕大多數撚軍将領和戰士,沒有被僧軍的猖狂進攻所吓倒,仍奮不顧身地與清軍展開圩寨争奪戰。

     這時,苗沛霖根據僧格林沁“剿撚立功”①的指令,從背後襲擊撚軍,占領了一些撚軍圩寨,進而配合僧軍向雉河集推進。

     張樂行在清軍重兵圍攻的艱危情況下,為了分散敵人的兵力,命張宗禹率部突圍,由太和、颍州入豫東南與陳大喜等部會合;自己則率部東走宿州,拟北上與早已進入山東、蘇北一帶的李成、任化邦(又名任柱)等部會合,因在符離集遭清軍阻攔,便又折回雉河集。

     3月16日,僧格林沁移大營于亳州渦河北岸的廟集,随即命舒通額、蘇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