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英法聯軍第二次北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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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換約的時機,重新挑一起戰争,向清廷勒索更多的權益。

     1858年11月,英國以普魯斯接替包令為駐華公使。

    1859年3月,英政一府訓令他把對一華事務管理總部由香港遷往上海,爾後視情況在北京設立使館,并拒絕清廷可能提出的阻止公使進京換約的任何企圖。

    普魯斯來華途中,在錫蘭(今斯裡蘭卡)與從中國回國的額爾金共同議定了以一支雄厚的艦隊“護送”公使進京的計劃。

    4月26日,普魯斯抵香港,6月6日到達上海。

    随後,與法國駐華公使布爾布隆等進行密謀。

    雙方都拒絕同等候在那裡的清朝全權大臣桂良、花沙納會晤,決定再次北犯大沽,“不惜用武力來打開白河的大門,并繼續向京城挺一進”。

    ①美國新任駐華公使華若翰也決定随同英、法公使北上,進京換約。

     6月20日,三國公使到達大沽口外,與17日即已到達的英法聯軍艦隊會合。

     英法聯軍艦隊由新任侵華英軍海軍司令賀布少将率領,共計艦船二十一艘。

    其中有英國“複仇”号等蒸汽艦七艘、炮艇十艘、運輸船二隻,載海軍陸戰隊、工兵隊一千二百餘人,法艦“迪歇拉”号和蒸汽供一應船“諾爾紮加拉”号,載海軍陸戰隊約百人。

    另有“托依旺”号等美國艦艇三艘,随同行動。

     6月21日,普魯斯把打通白河口的任務交給賀布。

    在此以前,賀布已派人知照清軍,要求将安設在海口的鐵戗、木筏等盡行撤去。

    清軍未予理睬。

    聯軍艦隊便連日進行偵察、破障,并搶劫商船、漁船,鳴槍發炮,恣意挑釁。

     四、清軍大沽抗戰獲勝 早在1859年春,僧格林沁得悉外國公使執意要進京換約的消息後,就向鹹豐帝提出了如下防禦建議:“倘夷船一二隻駛進海口,謹遵訓示①,由地方官派員迎至攔江沙外,與之理論”;“設三五隻以上蜂擁而至,是決裂情形已露,自未便專恃羁縻。

    ……似宜以攔江沙内雞心灘為限,……設竟闖入雞心灘,勢不得不懾以兵威,隻可鼓舞将士,奮力截擊,開炮轟打”。

    ②鹹豐帝基本同意這一建議,令僧格林沁“相機酌辦”。

    不久,僧又提出:大沽海口布置均已周密,公使進京“不特不可令其經由,且不可令其窺伺”。

    ③他建議讓公使由北塘登岸,從陸路進京。

    這一建議也得到了鹹豐帝的同意。

     6月22日,鹹豐帝得知英法聯軍艦船陸續駛抵大沽後,立即谕令僧格林沁嚴守海口,但“勿遽開槍炮,以顧大局”。

    同時,令新任直隸總管恒福等照會英、法公使,指定他們由北塘海口登陸,進京換約,不能随帶兵船武器,不得多帶随從人員。

    可是,侵略者并不理睬清政一府的要求,堅持要以艦隊沿白河上駛,武裝護送公使進京。

    他們驕橫地聲稱:“定行接仗,不走北塘”①。

    大沽炮台的防兵在直隸提督史榮椿及大沽協副将龍汝元等督率下,早就不動聲色地監視着敵人艦船的動向,“炮台營牆不露一人,各炮門俱有炮簾遮擋,白晝不見旗幟,夜間不聞更鼓”。

    ② 6月25日拂曉,賀布率聯軍艦艇十三艘,從攔江沙内距炮台約十三公裡的水域向海口開進,炮艇都停泊在離鐵戗不遠的水面。

    海軍陸戰隊已換乘從海灣搶劫來的帆船,待命行動。

    工兵隊被配屬到各炮艇上,分别組成特種小隊,準備執行射擊炮洞的任務。

    賀布的作戰計劃是:炮艇沖過橫江鐵鍊,在炮台的上方占據一個位置,以便兩面夾攻;然後,在艦炮火力掩護下,海軍陸戰隊從正面登陸,迅速奪取炮台。

    ③ 聯軍艦隊在完成開進任務後,賀布便派英艦“負鼠”号和幾艘炮艇強行拆除海口鐵戗和木栅,開辟通道。

    這時,大沽海口兩岸的清軍懷着憤怒的心情,注視着敵人的行動,并作好了一切戰鬥準備。

    下午3時左右,海口第一道障礙物被拆毀,賀布立即令 “負鼠”号導一航,旗艦“鸻鳥”号及其餘艦隻随後跟進,向橫鎖海口的鐵鍊進一逼一,并發炮轟擊兩岸炮台。

    炮台守軍忍無可忍,立即開炮還擊,由于“圍牆深厚,尚足抵禦”,且“各炮台口門,适當夷船,與之相對轟擊”①,守軍炮火得以充分發揮威力。

    史榮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