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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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兵往黃河會齊,斟酌在此無船,難以過江,于十二日,一同統兵前去杞縣七十裡之遙,紮宿一一夜。

    十三日,七十裡之遙至睢州紮宿一一夜。

    十四日,九十裡之遙至陳留縣紮宿一一夜。

    十五日,四十五裡至河南省城外,深深溝兩重,周圍并無房屋,離黃河二十裡亦無船隻。

    卑職斟酌,四十裡至朱仙鎮,即時前往紮宿,近黃河七十裡,亦點兵前去取船。

     自臨懷[淮]至此,盡見坡麥,未見一田,糧料甚難,兵将日日加增,盡見騎馬騾者甚多。

    忖思此時之際,各項俱皆豐足,但欠谷米一事。

    臨懷[淮]至此,着人帶文回朝數次,未知至否?如此山遙水遠,音信難通,茲今在朱仙鎮酌議起程,過去黃河,成功方可回禀各王殿下金安,無煩遠慮也。

    轉奏天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平天國癸好叁年五月十六日朱仙鎮報。

     林鳳祥等給韋昌輝的禀報 阻擊任務的數千人①被清軍截斷,未及渡河,後轉戰于河南、湖北、安徽,損失大半,最後于8月中旬攻下安徽太湖,東向與西征軍胡以晃部會合。

     (二)圍攻懷慶,贻誤戰機 北伐軍渡過黃河後,于7月2日攻破河南溫縣,7日進圍懷慶府(今沁一陽一)。

    當時城内僅有清軍三百人,連同一團一勇壯丁,總計不過萬人,由懷慶知府餘炳焘等督率,死守待援。

    林鳳祥等本以為懷慶清軍單薄,可以迅速攻克,補充糧食彈藥後繼續北上;不意屢攻不下②,于是将懷慶城一團一團一圍住,在城外建營立寨,加築木城③,挖掘深壕,一面阻援,一面繼續攻城。

     對于太平軍北渡黃河,清廷極度震驚,乃于7月13日任命直隸總督讷爾經額為欽差大臣,以理藩院尚書恩華和江甯将軍托明阿幫辦軍務,所有黃河南北各路清軍,統歸節制。

    7月中下旬,托明阿率部六千人,勝保率部一千九百人,恩華率部五千餘人,李僡率部二千餘人,先後趕到懷慶外圍。

    讷爾經額也由彰德(今河南安一陽一)移營懷慶東北的清化鎮指揮。

     北伐軍久攻懷慶不下,消耗很大,而增援的清軍卻越聚越多(約近二萬),為了擺脫被動,不得不于9月1日主動撤圍西進。

    北伐軍由于在懷慶滞留了兩個月,使清廷得以在黃河以北厚集兵力,加緊布防,從而增加了進軍京津地區的困難。

     (三)繞道山西,轉攻直隸 北伐軍撤離懷慶後,便繞道濟源,翻山越嶺進入山西,連下垣曲(今垣曲東南)、绛縣、曲沃,于9月中旬進至平一陽一(今臨汾)、洪洞一帶。

    清廷急命勝保和山西巡撫恒春等迅速率兵趕到霍州(今霍縣)一帶,迎頭堵截;命讷爾經額調兵控制正定、井陉等要地,防止太平軍東進直隸;命陝西、河南巡撫等控制黃河各渡口,妄圖把北伐軍消滅于山西南部地區。

    但北伐軍自洪洞轉而向東,經屯留、潞城、黎城,複入河南,攻破涉縣、武安。

    9月29日,北伐軍由山間小路突襲河南、直隸交界的臨洺關,擊潰立足未穩的讷爾經額所部清軍(由懷慶回防直隸)萬餘人。

    接着,連下直隸沙河、任縣、隆平(今隆堯)、柏鄉、趙州(今趙縣)、栾城、晉州(今晉縣)、深州(今深縣)。

     北伐軍繞道山西插一入直隸的行動,使清廷滿朝震動。

    北京城内的官僚豪紳紛紛逃散。

    鹹豐帝立即将讷爾經額革職,以勝保為欽差大臣,随後又任命惠親王綿愉為奉命大将軍、科爾沁郡王僧格林沁為參贊大臣,會同勝保“進剿”。

    10月15日,僧格林沁率領京營禁兵、蒙古馬步軍共四千五百名屯駐涿州(今涿縣),屏一蔽京師,并策應勝保軍,企圖在滹沱河南合擊和消滅北伐軍。

     林鳳祥、李開芳等在深州一帶稍事休整後,于10月22日率軍東走,連破獻縣、滄州,于29日占領天津西南的靜海縣城和獨流鎮,前鋒進至楊柳青,從而使清王朝圍殲太平軍于滹沱河南的計劃又告落空。

     北伐軍原想占據天津,以便進行休整和待援。

    當時,天津清軍甚少,天津城内的官僚豪紳立即組織一團一練武裝,并破壞運河堤岸,引水環城,阻礙太平軍的行動;加之在北伐軍占領靜海的當天,勝保即率隊趕到,并于11月5日進入天津,僧格林沁也移營于天津西北之楊村(今武清),因此,北伐軍占領天津的計劃未能實現。

     二、駐止待援,被迫轉入防禦 (一)靜海、獨流之戰 靜海縣城和獨流鎮均位于子牙河以東的運河線上,兩地相距十八裡。

    北伐軍既無法占領天津,便退出楊柳青,在靜海、獨流兩地駐紮下來,由林鳳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