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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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小郭了,于是便鑽了進去。

     我上車之後,就看小郭的化裝,應該說他這手段可真不賴,不是事前知道他經過了易容,恐怕連我這個老手也會被騙過。

    證實是在易容上出了毛病,那麼,問題就出在了某些人身上了? 那麼,這出問題的人是誰呢? 有很長一段時間,小郭一直都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在注意什麼,實際上我也在非常認真地注意同一個問題。

    可是,非常遺憾,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他也一樣。

     這時,小郭才似乎暗自松了一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我圍着這家酒店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呀。

    ” 我于是将剛才那個奇怪電話的事告訴了他。

     小郭聽說之後,也是大大的不解,不解之一:這似乎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這個世界之中,除了他小郭和我本人以外,不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住在那裡的人是我(當然,他也想到,作為一個國家的秘密組織,其組織之嚴密、手段之先進是難以想象的,我畢竟曾經在這個城市活動,他們如果想知道我究竟是什麼身份,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解之二:他們如果知道了我的住地,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即使是暫時不能證實,也一定會派出許多人對我進行嚴密的監視,在我要離齊時,就算他們一時難以确定我的身份,也一定會派人跟蹤,如果有人跟蹤,以我和小郭兩人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不了。

     将這兩大疑點加在一起,事情就變得異常複雜起來,所以說我們兩個當時俨如驚弓之鳥,大約也不算過份。

     說實話,那時我真有點不知所措,便問小郭:“你認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并非因為我神經過敏,實在是因為我們當時的處境太危險。

     小郭想了想:“我看我們要躲是躲不過的,我們事前如此小心謹慎,他們也一樣能夠知道,那也就是說,他們其實是以這種方法提醒我們,明刀明槍與他們幹。

    但是,以我們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正面與他們接觸,我的意思,我們不如暗中做些準備,然後着着他們。

    ” 他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我很快就知道他準備怎麼幹了。

     我們跟到邁阿密來,可以說正是想找機會與他們決戰,最初,我們的設想是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真正決戰開始時就對我們有利。

    現在,我們既然不可能再在暗處了,便幹脆擺明了。

    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設法聯絡美國中情局的高級情報官小納爾遜,實際上,他們也一直試圖與我們合作。

    到了我們真走這一步的時候,最終是誰勝誰負,确然是一件難說的事。

     我們去做了一些必備的工作,然後,我和他分頭行動。

     我們的分工是,由我去另外一家酒店登記一個房間,大大方力地往進去,然後由小郭在這家酒店周圍進行監視,随時保持聯絡,如果有什麼情況,他會及時通知我,然後我們就内外夾攻,來個一網打盡。

     這些準備工作也不必細說,卻說我登記了房間後,剛剛住進去,将房間認真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在沙發上坐下來。

    我需要靜下來認真考慮一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糊裡糊塗地将命扔在這裡。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這電話鈴聲讓我大大地驚了一跳,我本能地覺得那會是小郭,我們之間有約定,他如果給我打電話,電話鈴聲會有一些特别的地方,第一次響兩聲,然後斷掉,過二十秒再響兩聲,然後再過二十秒響四聲。

     但是,電話鈴沒有任何間斷,一直都在響。

     我猶豫了大約五秒鐘,因為我已經知道這個電話并非小郭打來的,那麼,我就需要考慮,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最後,我決定接。

    中國有句古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他們一定要來,我想躲也是躲不過去的,那麼,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迎上去。

     我拿起話筒,剛剛說了一聲喂,就聽到那個人說:“你好,衛斯理先生,我的委托人告訴我,我隻要說出裘矢兩個字,你就會聽我繼續說下去。

    我再重複一遍,他告訴我的兩個字是裘矢。

    ” 很顯然,這個電話仍然是那個自稱名叫安伊姆的人打來的,而且,他仍然對我直呼其名,似乎我一到這家酒店,他就知道了,這豈不是太讓人詫異?當時,我的整個腦中全都是《大陰謀》這件案子,根本就沒有想到别的什麼。

    所以一時間之間,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安伊姆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便再一次說:“我知道你是衛斯理先生,我并沒有找錯人。

    而且,我的委托人告訴我,如果我再打這個電話,說了那句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