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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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中的事),但我絕對相信,能夠識破我的易容術的,全世界一定不會超過十個人。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有一個神秘的電話打到了我的房間裡,而且非常肯定地對我說:“你好,衛斯理先生。

    ”我當時的駭異達到了何種程度,誰都可以想象。

     在那一瞬間,我确然有些失态,這種情況在我一生的冒險生涯中倒也是少見。

     就在我失态的那一瞬間,那段時間極短,我估計不會超過五秒鐘。

    五秒鐘對于許多人來說可以說是夠短了,但在許多時候,尤其是生命攸關的時候,五秒鐘的失誤絕對是緻命的,如果是一個絕頂的高手,五秒鐘之内,死在他面前的,很可能是五十個人。

    五秒鐘和五十條生命,誰都可以算一算這筆帳,對于五十條生命來說,五秒鐘就實在是太長的一段時間了。

     對方顯然極善于利用這五秒鐘時間,他就趁這機會對我說:“對不起,衛斯理先生,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 正是這五秒鐘,他有了說這些話的機會,如果說此刻有另一個人在他打電話的同時向我的房間發起攻擊的話,這次攻擊很可能已經湊效了。

    當然,他仍然在利用這段時間,他先說了海灣地區某一個極權國家的名稱,然後又說出這個國家中一個非常出名的秘密組織,最後說他名叫安伊姆。

     對那個海灣地區的國家我當然是非常熟悉的,那個國家有一個政治狂人,在那一方小天地裡極其嚣張,戰争對于他來說就像是與某個人打一場架一樣,隻要他願意,可以一聲令下,一夜之間,他的軍隊就可以占領一個鄰國。

    正因為如此,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大為憤怒,最後一緻通過對其制裁。

    國際社會對他的制裁使他吃了不少苦頭,卻并沒有因此将他趕下台,仍然穩穩地坐在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中心。

    安伊姆所說的那個組織正是效忠于他的一個手段極其殘忍的特務組織,舉世聞名。

     我當時想到我正在進行的事中,正有一個海灣國家元首霍桑雷,被我列入了要堅決除之的對象,這個人目前也在邁阿密。

    難道這個安伊姆正是他的手下?我在這裡的行動出了問題?那也就是說,我目前正處于極度的危險之中? 不論結果如何,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否認我是衛斯理:“對不起,先生,我既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什麼威士利,你可能是找錯了房間。

    ” 那個安伊姆似乎有些不甘心:“不會,有人告訴我,要我到這裡來找衛斯理的,房間和電話号碼都是他告訴我的。

    ” 有人?這個人是誰?難道在這件大陰謀後面,還有一個我所未能了解的大角色?即使是有着這樣的角色,他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我就在這裡的? 我仍然堅持說:“那麼,你可以去找那個告訴你的人再核實一下,或許他會告訴你一些什麼,非常抱歉,我恐怕是不能幫你的忙。

    ” 那人聽我這樣說,似乎也是非常遺憾:“非常抱歉,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在這種情況下打擾你,請你原諒。

    ” 他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挂電話以後,我立即想到的是與小郭聯絡,我打電話到他的房間,用暗語告訴他,已經有人知道了我的行蹤,目前處境極其危險,我必須立即換一個地方,觀察一下情況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希望他立即向我靠攏,以便相互接應。

     放下電話,我便按鈴叫來侍者。

     待者剛一進門,我一拳便将他打昏,然後換上他的衣服,在房間裡留于些給他的錢作為賠償以及結帳費用,然後離開了這家酒店。

     整個過程當然沒有花大多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中,我一直非常注意地觀察周圍的一切,但非常奇怪的是,我并沒有看到一個可疑的人。

    我原以為,這家酒店裡一定進來了許多安伊姆的同夥,理論上這家酒店應該正處于最嚴密的監視之中。

     我知道,安伊姆所在的組織可以稱得上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特務組織,他們比起美國的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前蘇聯的克格勃、英國的蘇格蘭場,絲毫也不會遜色,但即使是這樣的組織,如果他們的行動能讓我看不出任何異樣來,尤其是在我明知她們的存在以後。

    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難道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不管怎麼樣,小心一點總不會錯。

    就算他們躲在酒店之中我看不出,但我走出去以後,他們不可能不跟蹤我,隻要有人跟蹤,我再看不出的話,那就真該從此退出江湖了。

     我走到酒店門口,就見有了輛很普通的小汽車快速駛來,在我的前面按了三聲喇叭,每一聲的長短都極有講究。

     我知道這一